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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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了三塊,小太子卻數(shù)了一遍又一遍,似乎多數(shù)幾遍就能多起來似的。 待入了夜,阮瑤吹熄蠟燭,輕聲道:“晚了,殿下睡吧?!?/br> 小太子乖乖的應了一聲,先閉上眼,而后又睜開,輕輕攥住了阮瑤的指尖道:“我不想睡?!?/br> 阮瑤坐在杌子上,靠在床邊,哄著他道:“殿下當心,奴婢會在旁邊守著?!?/br> “可我會餓。”顯然之前肚餓的經(jīng)歷讓小太子記憶猶新。 阮瑤幫他掩了掩被角:“還有幾塊蓑衣餅,殿下放心,若是餓了我便拿給你吃。” 趙弘倒不是圖幾塊餅,只是想讓阮瑤陪著。 既然她不走,小太子也就不再撐著,伸手抓著她腰間的穗子,很快就閉上眼目入了夢鄉(xiāng)。 阮瑤本想要多守一守,倒不是她多忠心,實在是自己的命就吊在這人身上,輕易馬虎不得。 可她也是傷著的,本就精力不濟,白日里忙了足足一天,如今得了空閑,沒多久便是困意昏沉。 強撐了會兒,阮瑤到底熬不住,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夜色深沉,東明宮內(nèi)已經(jīng)是一片靜謐。 待到了三更,原本安睡的趙弘突然睜開眼睛,直直的坐了起來。 那雙眼睛全然沒有了白日的清澈乖巧,這會兒的太子殿下眼尾上挑,眉目冷淡,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男人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掌,而后緩緩握緊拳頭,嘴角已有了一抹冷笑。 他身中奇毒,萬幸的是,那毒沒把他毒死。 但他醒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這個身子里裝了兩個自己。 即使趙弘不愿承認,但那個小傻子也是他,年少時候的他。 他們看似不同,其實還是一人。 趙弘不知道這是什么怪病,但他知道的是,如若此事暴露,別人只會讓人往怪力亂神上想。 莫說是太子尊位,只怕連命都要搭進去。 所以趙弘盡量遮掩,甚至想要摁住另一個自己不要跑出來。 偏偏他們是交替出現(xiàn)的,完全不受控制。 趙弘能做的便是趁著輪到自己時盡量籌謀,并且將親信細細布置下去。 不然,光靠那個單純不知事的自己,他們早就被當做鬼怪附身拖出去燒死了。 太子殿下深吸了幾口氣,感覺到腦袋清明些后,便伸出指尖搭在另一只手的腕子上,感覺到病情沒有加重,趙弘才自言自語道:“‘他’總算知道不亂吃東西了。”而后,趙弘撩開被子準備下床。 可一扭頭,他就瞧見了趴在床邊的阮瑤。 身子猛地頓住,趙弘盯著這個對他來說很是陌生的漂亮女子,微微瞇起眼睛。 又是母后派來的? 當真是恨他不死啊。 冷淡的彎彎嘴角,男人伸出手,微涼指尖緩緩的捏住了阮瑤的后頸。 而阮瑤半夢半醒間感覺到動靜,昂起臉,睡眼朦朧中看到了個人影。 她想也不想,直接從旁邊壁桌上摸了個蓑衣餅,反手就塞了過去,嘴里模模糊糊道:“殿下乖,吃塊餅,吃飽了就接著睡吧?!?/br> 被塞了一嘴蓑衣餅的太子殿下:…… 感覺到口中微甜微鮮的香氣,趙弘的臉猛地陰沉下來。 那個小傻子,又給自己找了什么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太子:我,我也想吃蓑衣餅…… 大太子:閉嘴 小太子:qaq =w= 更新的有點晚,送個大章~勤快花叉會兒腰 一百個紅包,順便把小太子的蓑衣餅掰開送了 小太子:……哼! 下面是可以看看也可以跳過去的小科普—— 1、弱冠之年:《禮記·曲禮上》:“二十曰弱冠?!?/br> 2、蓑衣餅:干面用冷水調(diào),不可多,揉搟薄后,卷攏再搟薄了,用豬油、白糖鋪勻,再卷攏搟成薄餅,用豬油熯黃,愛吃咸亦可加蔥椒鹽,酥脆鮮香。 第4章 阮瑤給他塞了餅,感覺趙弘沒了動靜,以為小太子有的吃就老實了,便沒再去瞧,只管換了個方向趴著又睡了過去。 叼著蓑衣餅的趙弘臉上則是紅一陣白一陣。 過了會兒,他收回了手,并沒有再碰阮瑤,嘴里的蓑衣餅他并沒有吃,直接放到一旁。 趙弘躲開阮瑤下了床,打開內(nèi)室的門。 而后,他一眼便瞧見站在殿中的儒雅男子。 趙弘并沒有立刻出門,而是先用指尖掃了一下嘴角,確定沒有任何糕餅碎屑留下,這才開口:“顧太醫(yī)來的倒是早?!毕雭硗饷娴氖匦l(wèi)已經(jīng)換成了自己人,這才能讓顧鶴軒來去自如。 顧鶴軒躬身行禮,神色比起白日更加恭謹:“微臣見過殿下?!?/br> 趙弘抬手免禮,而后便出了內(nèi)室,順手合上了門。 顧鶴軒則是看著趙弘,眼中帶出了些許擔憂。 因著太子對顧家有恩,故而顧鶴軒面上雖與趙弘頗為疏離,可私下卻相交甚密。 這次趙弘深重奇毒,導致性情大變,還分出了個小殿下,但謹慎起見,趙弘對身邊親衛(wèi)都不曾提起分毫,獨獨告訴了顧鶴軒。 可惜顧太醫(yī)翻遍醫(yī)書,尚未找到破解之法。 而之前趙弘身子虛弱,只能躺在床上休養(yǎng),如今終能下榻,顧鶴軒才發(fā)覺自家太子瘦了許多。 看起來依然是豐神俊秀的模樣,可是明顯能看得出身子清減。 行走之間,愈發(fā)顯得衣裳空蕩。 顧鶴軒不由得低下頭,沉聲道:“微臣無能,勞累殿下受苦?!?/br> 趙弘則是神色淡淡的回道:“不妨事,孤年少之時把能受的折磨都受過一遍,如今這還算不得什么?!倍笏掍h一轉(zhuǎn),“昨日,‘他’可安分?” 顧鶴軒回道:“小殿下一直在屋中休息,未有異樣?!?/br> “那他可有亂吃東西?” “不曾。” 這讓趙弘微微點頭。 因著他的病癥不能被許多人知曉,故而在外人眼中,無論是他,還是另一個他,都是太子,即使是精心豢養(yǎng)的親衛(wèi)也無法分辨其中差異。 趙弘自然能做到一切如常,偏偏小太子胃口好,又貪吃了些,兩人記憶不相通,約束不住。 這才使得趙弘對顧鶴軒說了實情,讓他對那癡兒多看顧些,將皇后使人下的毒藥都悄然換成只會令人頭疼昏睡的藥物,借此蒙騙皇后,也給小太子些警惕。 如今知道小太子沒有再亂吃,趙弘頗為滿意。 而后就聽顧鶴軒道:“不過小殿下吃了那宮女帶來的rou包,微臣去診過脈,殿下身子未有異樣,想來她帶的東西是干凈的?!?/br> 趙弘眉尖微跳,突然記起剛剛被塞到嘴里的餅子。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內(nèi)室緊閉的門扉,低聲道:“這女子是何來路?” 顧鶴軒早在皇后下旨之時就已經(jīng)使人去探聽過,便回道:“她叫阮瑤,出自民間,是皇后娘娘調(diào)來給殿下侍疾的宮女,之前在外殿做灑掃差事,從未進過內(nèi)殿?!?/br> 雖只是只言片語,但趙弘已經(jīng)想透其中關節(jié),聲音冷淡下來:“想來母后連孤的身后事都盤算清楚了?!?/br> 調(diào)了個沒背景沒根基的宮女來,就是等著有朝一日自己“病死”后能扛下所有罪責。 如意算盤打的倒是好。 顧鶴軒輕聲道:“微臣曾裝作無意將殿下中毒之事透露給阮女官,她扭頭就摔碎了給小殿下準備的白粥盅,想來是個謹慎的?!?/br> 趙弘微愣,而后迅速回神,道:“既是母后的好意,那我便收著就是了,只是還要細細查下她才好?!?/br> “是?!鳖欪Q軒知道趙弘準備留下阮瑤了,想了想,又道,“只是殿下如今的真實病癥不好被外人知曉,還要瞞著些阮女官才是?!?/br> 趙弘淡淡點頭。 “小殿下喊她瑤瑤?!?/br> “……嗯?!?/br> 而后,趙弘又與顧鶴軒說了些事,很快就覺得氣力不支。 顧鶴軒知他還未痊愈,便迅速將外面的事情說完,迅速行禮告辭。 門口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換成了趙弘的人,在顧鶴軒出去時目不斜視,好似什么都沒看到一般。 趙弘則是在顧鶴軒離開后扶著墻,低低的喘了兩口粗氣,而后緩緩的推開門回了內(nèi)室。 床邊,阮瑤依然睡得安然。 趙弘坐到她旁邊,盯著阮瑤瞧了瞧,接著身后拿過了剛剛自己咬過一口的蓑衣餅。 放進嘴里,甜酥香氣彌漫開來。 趙弘慢慢的把它吃掉,而后用帕子擦擦手,又看向了阮瑤。 眼神深沉。 阮瑤對一切都未曾發(fā)覺,呼吸平順,睡夢甜香。 一整晚她都睡意深沉,可第二天醒來時依然覺得背酸頭疼。 趴著睡到底不舒服,阮瑤站起來活動了好一陣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