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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總有人阻礙我認真工作在線閱讀 - 第89章

第89章

    十幾輛車接連行駛在黑夜里,寂靜的夜里只留發(fā)動機的嗡鳴聲。

    寧遂側頭看向窗外,耳邊回響著下午在書房父親的話——

    “他在哪?”

    “誰?”寧遂隱約猜到他問的是誰,但他還是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個曾經對他來說像座大山橫在眼前的男人嘆了口氣,仿佛滄桑了很多, “你長大了,希望你不要為自己現(xiàn)在的決定后悔?!?/br>
    寧遂覺得有點好笑,他一個近三十的男人,被說長大了,這當然不是什么慈父對兒子的感慨,不如說,這是一頭年邁的獅子不甘老去的低吼。

    寧父沒去在意這個兒子的想法,他拿出一袋數(shù)據(jù)扔給他, “看完這個或許你會有不一樣的決定。”

    寧遂瞳孔微縮,直覺告訴他這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真相,關于父親為什么會派人追殺閆正清的答案。

    他拿起檔案袋,卻突然有點猶豫。

    “怎么,不打開看看嗎?”

    寧遂沒有再猶豫,打開了掩藏著的所有真相……

    直到現(xiàn)在,寧遂想起他看到那些實驗記錄和照片,還是會忍不住的渾身發(fā)冷,胃里翻滾上涌,惡心想吐。

    “你怎么了?”方明談連喊了兩聲都沒得到響應,看著寧遂發(fā)白的臉色有些擔心, “要不要我?guī)湍憧纯?”

    “沒事,只是有點暈車。”寧遂閉上眼,揉了揉太陽xue。

    方明談遞過去一瓶水, “喝點水。”

    寧遂接過抿了兩口。

    曲吝開著車,抽空瞥了兩眼,看寧遂的臉色確實很不好, “要不我再開慢點?”

    “不用,會耽誤后邊?!?/br>
    “耽誤就耽誤唄,大不了咱們在隊尾跟著,反正這大半夜的除了咱們也沒別的車,跟不丟?!鼻哒f完就打開車窗,沖著后邊做手勢,示意他們先行,自己慢慢跟在隊尾。

    等到最后一輛車從他旁邊駛過,曲吝無意間的瞥眼,整個人凝固。

    光華琉璃的燈光在那人的臉上轉瞬即逝,但曲吝十分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怎么可能看錯呢,兩年多的日日夜夜,多少次午夜夢回間的哀求挽留。

    那是他唯一的不甘心!

    絕不可能看錯的——

    閆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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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突如其來的一腳油門,讓方明談和寧遂都沒反應過來,安全帶勒在胸前,前傾的上身又被彈回靠背。

    方明談下意識抓住車門把手, “大哥,你突然抽什么風?”

    寧遂也皺眉看向曲吝,剛剛只是回憶那些實驗照片而感覺不適,現(xiàn)在是真有點暈車了。

    曲吝沒說話。

    異樣的沉默讓兩人覺得可能有點不對。

    寧遂: “怎么了?”

    “我好像看見……”曲吝抓著方向盤的手冒起青筋,嗓子發(fā)干。

    “什么?”

    “我好像看見閆正清了?!?/br>
    “你說誰?”寧遂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個人不是離開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還是在這個時候。

    “你看錯了吧。”

    “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

    聽著曲吝如此的肯定,寧遂很是復雜,他不再反駁,也緊緊盯著車前,說不清此時是什么心情,既希望能夠見到那個人,又不希望他真的出現(xiàn)。

    至少不應該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今夜的行動只有曲家和寧家的核心人物知道,就連小輩都是到了之后才知道要連夜離開,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閆正清出現(xiàn),那就代表他們徹底站在了對立面。

    而這一切,曲吝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個消失了兩年的人,那個他找了兩年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

    當初他選擇放棄,選擇壓抑自己的感情,他以為很快會忘掉這個人,結果卻恰恰相反。

    他不但沒有忘掉,反而因為見不到越發(fā)思念,想要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吃了什么,穿了什么,一點一滴一絲一毫都想要知道。

    然后他雇了人去跟拍,看著照片里的身影,心里的焦躁才被勉強安撫。

    從那以后他每天都會收到那個人的消息,然后他知道了一個令他開心的消息,那個女人快死了。

    曲吝內心抑制不住的竊喜,如果……如果那個女人死了,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站在他身邊那個位置?

    懷著這種想法他壓制自己不立刻找過去,可每次看到照片里那個人對別人悉心照料又酸澀不已,等啊等,終于等到令他期待的消息。

    那個女人死了,他的機會來了。

    誰也不知道他懷著多么忐忑的心情去往那個人所在的城鎮(zhèn),敲門的那刻他緊張的心臟都快驟停。

    可是,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他等了很久,從天亮到天黑,再從天黑到天亮,那扇門都沒有打開。

    那個人走了,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所謂的機會只是他一個人的臆想。

    后來他瘋狂的找人,但那個人就好像他的一個夢,醒來之后,再無痕跡。

    兩年過去,他好像沒什么變化,還是從前那樣帶著假面周旋在娛樂圈,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感情從沒消失,反而因為找不到傾瀉對象,而變成了瘋狂的野獸,被關押在深淵的最底下。

    車子加速帶起的引擎聲嗡嗡作響,車內沉默的氣氛莫名異常。

    后排的方明談從聽到那個名字起就覺得不對了,后面看到曲吝的異常,那股不對勁越發(fā)明顯,他明智地決定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