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回來后,對老攻無感、他眼中有流光、總有人阻礙我認真工作、獨寵東宮、穿書后我成了反派的貓、穿成年代文深情男配后、全校都以為我A裝O 完結(jié)+番外、工具人反派的自我修養(yǎng)、重生后我對前夫冷若冰霜、系統(tǒng)教我釣大佬
謝雙雙小臉未施粉黛,愈顯素凈清麗,她一言不發(fā),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許久,她的睫毛顫了顫,終于有了反應。 月色流云衣擺逐漸收束,謝雙雙緩緩起身,走到床榻邊坐下。 視線在穆玨俊美的面上掃過,她咬住下唇。 他其實不常笑,偶爾說笑時,笑意都是漫不經(jīng)心、不達心底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事情壓得多了的緣故,他散漫笑著的時候,眼底都是冷的。 以致于現(xiàn)下就算昏迷,他的眉眼也淡漠冰冷,疏離至極。 “喂……”她低聲道,似乎是知道他聽不見,失落地嘟囔一聲,“木魚,你什么時候才能醒呢?!?/br> “你都睡了好多天了,外面亂成了一鍋粥,你也不知道?!?/br> 謝雙雙低聲說著,懨懨地走到床榻邊蹲下來。 她隨手撐住臉頰,無意識地擺弄床簾邊的小垂花。 “父皇知道了這件事情,生了好大的氣,當場就把穆桓廢了,發(fā)配西夷。他是再也回不來了?!?/br> “壞人得到了報應,可是你什么時候才能醒來呢……”她難過地吸了兩下鼻子,嘀咕道,“大家都盼著你醒過來呢?!?/br> 說著說著,謝雙雙卻又想起什么,蹙了蹙眉,杏眸慢慢流露出懵懂神色:“外面的人都在說,父皇要退位了。等父皇退位以后,你會繼位登基,成為新的皇帝……” “當了皇帝,你就不是太子了。” 她垂眸,把玩著床簾邊月白色的小垂花,思緒逐漸飛遠,眉心卻越皺越緊:“可是,你要是成了皇帝,就會有后宮內(nèi)院。有了后宮內(nèi)院,就會有很多妃子……” 想到之后的情景,她呆了一瞬,反應過來,驟然便委屈地怒了。 “反、反正日后有很多妃子來心疼你,還要我做什么?現(xiàn)下我還白白在這里照顧你,不是蠢是什么?” “我才不做冤大頭,我才不要替別的女人照顧你……你自生自滅吧,我、我不管你了!” 謝雙雙嘀咕著站起身,越想越不高興,又生氣地跺了兩下腳。 下一秒,她將手上的絹帕往穆玨臉上一扔,轉(zhuǎn)身就要走。 手腕卻被人拉住了。 低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帶著初醒的倦懶與輕慢。 “孤不納妃子?!?/br> “只你一個便夠頭疼的了,孤是嫌命太長么。” 這聲音…… 她身形猛地一僵,不敢置信地回過頭去。 那人倚在榻邊,隨手撿起她扔過來的絹帕,鳳眸輕哂,笑意惑人。 半晌,才低聲道一句: “過來,讓孤抱一抱?!?/br> 作者有話要說: 確實倉促了,后續(xù)還有~ 第49章 (終) 皇帝穆苻得知皇三子穆桓所謀之事, 龍顏大怒,當即下令褫奪穆桓皇子身份,發(fā)配西夷。 與此同時, 皇帝發(fā)布昭告, 遺落民間、年僅七歲的皇子穆云已被尋回, 即將回歸皇宮, 普天同慶,恩準大赦天下。 重華殿。 天氣轉(zhuǎn)涼, 風卷落葉,寢殿外宮人悉心栽種的白菊一簇簇盛開,淡雅而芬芳。 一個宮女面上帶著笑,低頭飛快地跑進重華殿內(nèi)。 “太子妃!” 穿過外殿,宮女喚著掀簾而進, 卻見到不遠處簾帳中隱約的景象,倏地一僵, 頰旁頓時飛紅。 感覺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宮女飛快移開目光,訥訥道:“奴婢……奴婢不知太子妃……打擾了太子妃,奴婢這便出去!” 說著, 那宮女轉(zhuǎn)身想出去, 卻被清脆的聲音叫?。骸鞍ァ瓌e走!” 一個身著桃夭色衣裙的女子飛快撩開簾帳,往這里望來。她白皙的小臉微紅,呼吸有些不穩(wěn),一頭青絲披散肩頭, 更顯得柔婉可人, 是驚艷的美麗。 見那宮女的目光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訝,謝雙雙覺得臉頰微熱, 移開視線,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阿溪,是有……有什么事么?” 阿溪回過神來,連忙道:“啊,對!太子妃,是這樣的……今日早上,自九皇子醒來后,便一直嚷嚷想見您一面,奴婢便想著過來告訴您一聲……” “九皇子?”謝雙雙怔了一怔,沒能反應過來,茫然地蹙了蹙眉,“九皇子是誰?” “九皇子?九皇子就是皇上不久前尋回的小皇子穆云呀!太子妃真糊涂?!卑⑾嬷?,低頭笑了起來。 小皇子穆云……對了,穆云是阿梧啊,她竟忘記了。 想到那個許久未見的小人兒,她心中頓時變得柔軟,杏眸微彎,笑道:“好,我這便去?!?/br> 只是,這句話方才說完,便覺微涼的衣袖掃過臉頰。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然被撈進一人懷里。 那人只用一只手臂,便輕而易舉將她從背后緊緊錮著,懶洋洋道:“不許去?!?/br> 這姿勢親昵,在外人看來,她幾乎完全偎在他懷里。 謝雙雙覺得臉頰更熱了,咬著唇推他,聲音嬌俏:“還有人呢,你做什么?把我放開……” “有人便有人,孤難道還害怕被人看么?” 穆玨散漫地挑了挑眉,非但沒有放手,還將她錮得更緊了,一副我就是無賴你能怎么樣的模樣。 阿溪早就把頭低得不能再低。 察覺不遠處的太子與太子妃兩人沒有注意她,阿溪無比小聲地說了聲告退,便再不停留,趕緊逃也似的溜出了重華殿——小命要緊,不該看的東西別看! “哎……”見阿溪跑走,謝雙雙睜大杏眸,無措地想追出去,卻沒能動彈得了。 身后那人不允。 她不禁有些惱了,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掙扎起來,不高興地埋怨:“死木魚,臭木魚,干什么……你看你把別人都給嚇跑了!” 懷里的人兒不住扭來扭去,跟條魚兒似的,無形之中,將他一貫強大的定力都要磨沒。 穆玨眸色微沉,啞聲按住她,聲音危險:“你叫孤什么?” “什么?”謝雙雙眨了眨睫毛,明澈的眼眸彎起,兀自笑盈盈道,“叫你木魚呀,怎么了?不可以么?!?/br> “不可以?!彼麊÷暤?。 聞言,謝雙雙卻嬌憨地哼了一聲,嬉笑著別開頭:“你不讓我叫,我偏要叫!木魚、木魚木魚……你就是木魚!” 只是,說著說著,她又不覺聯(lián)想到別處去—— 木魚木魚,這分明是佛家修禪、清欲凈心之物。 可那人偏生與之相反。 不知怎么的,明明此刻心中該是清心寡欲,腦海里卻不斷浮現(xiàn)出紅羅帳中纏綿的模樣。 云煙生香,軟紅柔衣,聲聲酥骨。 她臉頰燒得更加厲害,心理作用下,身后那人溫熱的呼吸也不由變得灼燙起來。 正想羞惱地咬唇掙脫開,卻忽覺穆玨俯首到她耳邊。 他聲音低沉,仿佛刻意要磨她的神經(jīng)一般,說得極慢: “有美人在側(cè),恕難從命?!?/br> 這話中隱含的意思,她不可能聽不懂。 謝雙雙咬著下唇,羞惱不已——這個大白天發(fā)|情的家伙! 見懷中人兒一副害羞生氣卻又不敢發(fā)作的模樣,穆玨笑意漸深,俯身|下去吻她。 只是,才剛剛觸碰到她的唇—— “雙jiejie嗷嗷嗷!??!” 一個脆生生的嗓音如同天崩地裂一般,陡然在外面炸響。 隨即,伴隨著“嗒嗒嗒”的腳步聲,一個小人兒飛奔著沖進了重華殿。 “啊,是阿梧!” 謝雙雙頓時清醒過來。 她眼中驚喜,反手毫不留情地推開那人,微提起裙擺,掀開簾子,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徒留原地一個頎長清貴的身影,黑了臉。 *** “來啊來啊……走過路過的父老鄉(xiāng)親們都來捧個場,今個兒我們?nèi)缫饩茦切吕习迳先?,照老?guī)矩,樓中酒水一應俱全,全部免費??!” 阿定站在如意酒樓的大門口,用力敲了敲手中的鑼,笑呵呵地大聲吆喝。 有人攏著袖子,好奇地上前問:“哎……阿定哥,如意酒樓的老板不是雙娘嗎?這怎么又給換了,換成誰了???” 阿定湊近過去,壓低聲音,笑瞇瞇道:“咱太子殿下護短得很,不愿意讓太子妃在酒樓繼續(xù)拋頭露面……咱也沒辦法,就承著太子妃的意思,只讓太子妃在幕后管著?,F(xiàn)在酒樓的老板娘,早已換成殷燭啦!” “啊,原來是這樣啊……恭喜,恭喜!”那人明顯也是酒樓的??停市α似?,又想起什么,揶揄地碰了碰阿定的肩膀,嬉皮笑臉道,“阿定哥,你可要加油啊……兄弟我可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阿定一窘,結(jié)結(jié)巴巴地推搡那人:“去去去……說啥呢,也不害臊!給我進酒樓喝酒去,今兒不收你銀子!” 那人仰頭哈哈笑起來,拍了拍阿定的肩膀,和其他人一起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如意酒樓。 如意酒樓內(nèi)人聲鼎沸,酒客們說笑的聲音不絕于耳,熱鬧得很。 阿定在如意酒樓大門外站了半晌,見四周沒什么新顧客,便把銅鑼往身后一拎,哼著曲兒走進了酒樓大堂。 殷燭正垂著眼,在柜臺前敲打算盤,核對今日的開銷,余光見阿定過來,頭也不抬:“不是叫你在外頭站著嗎?進來干什么,又給老娘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