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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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雙雙心都化了,唇角柔柔翹起,瞧著阿梧秀致的臉蛋,覺得好生可愛。 只是,盯著阿梧看了一會兒,謝雙雙忽覺哪里有些不對,心中飛快閃過一絲異樣,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頭。 她為什么…… 莫名覺得阿梧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 正琢磨著內(nèi)心這突如其來的詭異想法,懷中的阿梧忽然扭了扭身子,眨巴著眼睛,目光粲然地看著她的面紗,希冀道:“雙jiejie,阿梧想……” “什么?” 謝雙雙被阿梧一喚,回過神來。 余光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人影,她復(fù)又抬頭看去。 殷燭遙遙地從大堂側(cè)門走過來,袖子高高挽起,發(fā)髻微亂,人還沒到面前,聲音已經(jīng)飄過來:“雙娘,小家伙也太臟了吧!足足換了五盆清水才洗干凈,累死我了!” 謝雙雙瞧著走到跟前雙手叉腰的殷燭,有些忍俊不禁:“你親自幫阿梧洗嗎?” 阿梧聞言,連忙從謝雙雙懷里鉆出來,站得筆直筆直,發(fā)誓道:“雙jiejie,我自己洗的!” “我好不容易給小家伙換完水,又趕忙出去跑了好幾家制衣鋪?zhàn)印瓕さ胶线m的衣裳,氣都快跑斷了?!?/br> 殷燭擰眉說著,見謝雙雙笑得樂不可支,朝天翻了個白眼。 只是,卻又忽然想起什么,她遲疑了一瞬,皺眉問謝雙雙:“雙娘,后廚那個紫色衣裳的是什么情況?” “嗯?” 聽見殷燭提起這位剛聘來的“洗碗工”,謝雙雙頗感興趣地?fù)P了揚(yáng)眉:“他怎么了?” 殷燭不答,神色高深莫測,只繼續(xù)問:“是你找來刷碗的嗎?” “是啊?!敝x雙雙神情自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酒樓不是人手不夠么?!?/br> 殷燭這是怎么了?那黎九韶又惹事了么? 果然是這樣!殷燭深吸了一口氣,捂著胸口,無比痛心疾首道: “雙娘,你什么眼光?那人在后廚不到半個時辰,酒碗沒刷幾個,倒是摔了二十多個玉瓷酒器!可憐酒樓新開張一日,賺來的銀子全賠成了一地碎瓷片!” 謝雙雙:…… 謝雙雙面無表情地沉默了一會兒。 良久,猛地呼出一口氣,她站起身走出兩步,朝遠(yuǎn)處正巧經(jīng)過的廖安招了招手,喚道:“廖安,你去把黎九韶叫過來,我有事找他?!?/br> 廖安“啊”了一聲,愣了良久才想起黎九韶是誰,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了,快步跑向后廚。 阿梧走到謝雙雙身邊,輕輕扯了扯謝雙雙的裙子,猶豫兩秒,小聲道:“雙jiejie,你把那個壞人也留下來了?。俊?/br> 謝雙雙低頭瞧見阿梧忐忑的小表情,再聯(lián)想到不久前的事情,霎時間便明白了阿梧的顧慮。 她彎下腰,碰了碰阿梧的臉頰,笑道:“阿梧放心,有雙jiejie護(hù)著你,沒人能再找阿梧的麻煩?!?/br> “嗯!”阿梧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梧相信雙jiejie?!?/br> 謝雙雙倚在柜臺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等待黎九韶出現(xiàn),好與他當(dāng)場算賬。 一旁的青鳶和奚音有些顧慮地看了看窗外,互相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青鳶抿了抿唇,幾步走過去到謝雙雙身邊,小聲提醒道:“太子妃,過兩日便要進(jìn)宮覲見皇上太后,今日還是先回去罷?!?/br> 謝雙雙蹙起眉頭,轉(zhuǎn)頭看了外面的日頭一眼。 時辰確實(shí)不早了。 “好吧?!敝x雙雙懨懨地嘆一口氣,碰了碰阿梧的臉頰,對殷燭道,“我須得回去了,這里交給你?!?/br> 殷燭也收起了原先的玩笑模樣,肅容點(diǎn)點(diǎn)頭:“好,雙娘盡管放心?!?/br> “對了,”謝雙雙忽記起什么,遙遙對遠(yuǎn)處正忙碌著的阿定喚了一聲,“阿定!去酒窖里挑一壇好酒來,動作快些。” 等阿定緊趕慢趕地將酒壇送來,謝雙雙揉了揉阿梧的腦袋,便帶著奚音和青鳶走出酒樓大堂,從側(cè)門離開了。 阿梧呆呆盯著謝雙雙離去的身影,有些納悶地抬頭:“殷燭jiejie,雙jiejie為什么不待在酒樓呢?” “因?yàn)槟汶pjiejie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殷燭不在意地說著,將衣袖往上折了折,哄道,“乖啊,這里沒事了,阿梧去玩吧?!?/br> 說罷,殷燭轉(zhuǎn)身環(huán)顧四周一圈,便走去另一邊,和其他伙計(jì)一同開始整理堆疊雜亂的木凳桌椅。 姍姍來遲的黎九韶終于在這時出現(xiàn)。 他慢吞吞地從另一邊側(cè)門走出來,表情不滿,看別人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哪里都不對。 黎九韶眼珠不善地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沒見到預(yù)想中那氣人的影子,便自顧自地走到殷燭面前,硬邦邦道:“不是叫我來嗎?她人呢?” “什么‘她’?”殷燭沒看他,收拾著手上的雜物,眉毛都不動一下,“禮貌一點(diǎn),以后叫雙娘,懂得不?如果愿意,叫老板娘也可以?!?/br> ……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黎九韶咬牙沉默了半天,作了無數(shù)遍心理疏導(dǎo),才努力咽下一口怨氣,不情不愿地問:“雙娘呢?” “走了?!币鬆T無波無瀾道。 什么,走了?! 黎九韶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云淡風(fēng)輕的殷燭,幾乎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謝雙雙那個女人把他叫來,自己倒先走了?! “誰讓你來這么遲。”殷燭不屑地“嗤”了一聲,抱著一堆工具盒子走過來,面無表情道,“麻煩讓讓,路擋了。” 黎九韶眼神陰沉,磨牙霍霍,極其緩慢地往旁邊挪了一點(diǎn)位置。 然而,人還沒完全挪開呢,就被殷燭肩膀一撞。 黎九韶猛地踉蹌兩步,差點(diǎn)撞上旁邊的柜子。 “能不能快點(diǎn)?”殷燭蹙著眉,不悅地斜睨他一眼,“磨磨蹭蹭,一個大男人做事情這么不利索,吃白飯的?” 說完,殷燭懶得再管他,抱著雜物徑直離開了。 “你你、你……” 黎九韶一腔怒氣沒地方撒,看著殷燭揚(yáng)長而去的背影,一張貌美如花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 一個兩個都欺負(fù)他,實(shí)在太過分了! *** “侍衛(wèi)大哥,這秋露白是太子妃專門讓我們給您帶回來的,您收好。” 青鳶悄聲說著,把手中的酒壇遞了過去。 隔著封蓋,便能聞到里頭濃郁的酒液香氣,姚復(fù)內(nèi)心激動,顫抖著手接過了那壇酒,連聲道謝:“多謝太子妃,多謝太子妃!” 青鳶捏著絹帕,壓低聲音道:“好好為太子妃辦事,太子妃不會虧待您的?!?/br> 說罷,青鳶微笑著福了福身,便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 穿過后院回到謝雙雙的院子,青鳶遠(yuǎn)遠(yuǎn)瞧見不遠(yuǎn)處百無聊賴的人兒,有些無奈地捻起手絹笑了笑。 謝雙雙正趴在院子的石桌上逗螞蟻,見青鳶回來,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嘆了口氣,又沒精打采地趴了回去。 青鳶見謝雙雙這副模樣,柔聲道:“太子妃,晚膳時間快到了,青鳶去小廚房吩咐廚娘……” “不用了?!敝x雙雙搖了搖頭,“我不餓。” 站在一旁的奚音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高興道:“太子妃,晚膳還是要吃的呀!” “噓!” 不想聽奚音嘮叨,謝雙雙伸直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奚音噤聲。 末了,她懨懨地坐直身體,在石桌上撐住下巴,嘟囔道:“奚音,青鳶,我不想進(jìn)宮。” 她謝雙雙雖兩耳不聞皇宮事,卻也知道宮廷內(nèi)部波譎云詭,充斥著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之事,惹人厭煩得很。 爹爹娘親疼愛她,并沒有嚴(yán)厲教導(dǎo)她學(xué)習(xí)禮儀,只要不逾規(guī)矩,便任由她去了。 倒是jiejie謝蕓蕓自小便被嚴(yán)格要求,一舉一動皆按照著宮中規(guī)制,從不允許出錯,而jiejie最終也沒有辜負(fù)爹爹娘親的期望,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家閨秀。 爹爹娘親栽培jiejie的想法,她隱隱約約知道一些,但一貫不甚在意。 jiejie若能夠入主東宮后位,她自然樂得所見。 只是后來沒有料到,jiejie謝蕓蕓在上元節(jié)那日畫舫游湖之時,與裴王一見鐘情,兩廂心悅,從此便各自淪陷了。 裴王性格爽朗,能力不凡,自然是個好男兒。 只是有一點(diǎn)不好—— 裴王不久前堪堪受封,即將要前往西越封地,聽說那里條件艱苦,尋常人家皆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如珠似玉、錦衣玉食的鎮(zhèn)國公府大姑娘呢? 爹爹娘親雖千百萬個舍不得,但皇帝樂見其事,一力促成,也不好推辭,只好允諾了這件婚事。 jiejie謝蕓蕓于是順利嫁與裴王,大婚不過半旬,便拜別爹爹娘親,心甘情愿地跟隨裴王前往了西越封地。 就這樣,鎮(zhèn)國公府中只剩下了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姑娘。 恰逢太子選妃這一消息在民間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她正茫然不知所措,皇帝一紙婚書兜頭拋下,也不管她的意思,直接把她定成了當(dāng)朝太子妃。 除卻得到消息后上躥下跳差點(diǎn)將哥哥的寶貝古董打碎,她其實(shí)原也不甚在意。 不過換個地方住罷了,總歸都在綏京城,她若思念爹爹娘親與哥哥,自是可以回去探望。 只是后來仔細(xì)一想,成了太子妃,便算入了皇宮,宮廷之事是再也避免不了了。 虧大了! 謝雙雙撐著臉頰,無比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第7章 “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經(jīng)在府外等您了?!鼻帏S跟在謝雙雙身邊,低聲囑咐道。 謝雙雙蹙了蹙眉,不好在眾侍衛(wèi)婢女前說大不敬的話,只稍微湊過去,嘀咕道:“我為什么一定要和木魚一輛馬車?。俊?/br> “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