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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國師 第428節(jié)

    若是好說好商量也就罷了,這般剛硬的態(tài)度,卻是嚇唬不了姜星火。

    更何況,禮部辦的這件爛事,能把安南人和占城人這對世仇安排在一起,還能指望他們這時候,能調(diào)查出什么來?又能做好什么善后?

    “本國師有陛下口諭,安南相關(guān)一切事務,都要經(jīng)手?!?/br>
    郇旃還想說些什么,卻見到了姜星火腰間配著的刀,登時悚然一驚。

    國師不是不敢殺人,這把刀,是殺過正四品常州知府丁梅夏的。

    有口諭,有尚方寶刀,若是姜星火此時砍了他,也沒人能幫他伸冤。

    雖然眼前好像還沒到那個份上,但郇旃心里這個念頭閃過,氣勢上,頓時就弱了許多。

    “郇少卿,不必再說了?!?/br>
    王景捋了捋白須,在旁邊只是慢吞吞地說道:“我們就在旁邊看看國師是如何處置的?!?/br>
    姜星火示意后,身邊的侍從甲士緩慢撕開信封,先檢查了一番,確認里面的東西沒有問題后只是一張信紙后,才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信件,用手捏著給姜星火展開觀閱,這是怕信件上涂抹毒藥的意思。

    信件內(nèi)容并不多,只有寥寥幾行字,除去前后內(nèi)容,核心就更是只有兩句。

    “.黎氏篡國,我輩奮起反抗,奈何賊眾,委實無力回天。

    王孫可速奔大明,以祈王師,復國或有一線希望?!?/br>
    信末尾署名,正是裴伯耆。

    而在名字的上面,則蓋著“奮武將軍裴伯耆之印”的印章,是個雜號將軍,很符合之前的描述。

    看起來,這封書信確實是裴伯耆的。

    看著國師的眉頭緊蹙了起來,旁邊圍觀的人群也發(fā)出了竊竊私語聲,他們并不知道信中內(nèi)容,但從國師的反應來看,這封信絕對不普通!

    隨后,信件被傳閱給了王景、郇旃等人。

    信息不足,兩人并沒有評價,但是顯然這件事的離奇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現(xiàn)在姜星火主動接過了這個燙手的山芋,他們倒是也樂見其成。

    陳天平被甲士押在姜星火身前,嘴角帶著笑意,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另一側(cè)的裴文麗。

    姜星火看著兩人的神情,心中暗自思忖:

    “為什么裴文麗會直接說陳天平是假的王孫?他是在賭陳天平自證不了所以率先攀咬一口?可是如果陳天平自證了,他不怕馬上就露餡嗎?這種辦法只能解一時之危,到最后還是個死,裴文麗看起來不像是這么愚蠢的人?!?/br>
    目前看起來,似乎剛才還被當成假王孫的陳天平更有底氣一些,而裴伯耆父子反而更像是安南派來潛入大明的間諜。

    可姜星火仔細留意裴文麗的目光,卻發(fā)現(xiàn)他的余光一直在緊張地盯著門板上躺著剛做完手術(shù)還在昏迷的裴伯耆,貌似很擔心他爹的安危。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姜星火的心里突然生出了某個念頭:“似乎跟當前的處境相比,裴文麗更在乎他爹的死活?這是為什么?在這種情況下,他到底在意的是他爹活,還是死?”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姜星火便有了新的猜測,不過此時倒也不好證實。

    這時,裴文麗的目光終于從門板上移開,重新落在陳天平的臉上。

    陳天平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

    “哼!”裴文麗冷笑了一聲,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陳天平淡淡道:“彼此彼此?!?/br>
    裴文麗的目光瞬間變得森寒,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向姜星火說道:“國師大人,此人確系是假冒王孫,與占城國伙同來欺騙大明的,我有證據(jù)?!?/br>
    姜星火懶得給他捧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裴文麗只好繼續(xù)說道:“他收了占城國使團的錢財。”

    “哦?是嗎?”姜星火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梢。

    裴文麗點了點頭,道:“正是在下親眼所見,否則我父親又怎么會被占城國使團捅傷?便是因為恰好窺破了他們的身份和秘密,所以他們才惱羞成怒,反咬我父子一口.還請國師仔細想想,若非如此,他們又怎會‘正巧’身上有這么一封書信呢?”

    陳天平的臉色驟變,道:“污蔑!”

    看著互相攀咬起來的兩人,見沉思姜星火始終沒說話,王景捋著白須笑了笑,說道:

    “如今兩位算是惹出大案了,一個說王孫是假冒的一個說將軍是假冒的,現(xiàn)在誰都判斷不好.陳天平,若是你能證明你不是假冒的王孫,那么你便可以回到住地;而你若是證明不了,我們再審,你若是愿意配合,倒也不會受什么苦楚,否則,便要陛下圣裁了?!?/br>
    陳天平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愿意配合大明的調(diào)查,若證實在下確實不是安南王孫,大明想如何處置在下,都隨便?!?/br>
    “很好?!?/br>
    王景看向了姜星火,復又問道:“國師可想好如何處置了?”

    姜星火皺了皺眉,剛才一閃而逝的靈光被話語給打斷了,讓他頗為惱火,就在剛剛,他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摸到了真相的門檻。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按步驟繼續(xù)下去。

    姜星火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紀綱,吩咐道:“傳喚占城國使團。”

    “是,國師大人!”

    紀綱親自帶著錦衣衛(wèi)去把占城國使團給“請”過來,由于占城國使團足有數(shù)十人,肯定是要解除武裝看押好的,而且也不可能說都帶過來,只能把正副使,以及一些主要人員帶過來問話。

    現(xiàn)在便是要三方對峙看看誰露餡了。

    占城國使團自己也知道事情鬧得大了,更不敢在大明的地盤上反抗什么,于是其實已經(jīng)

    在外面等候傳喚了,此時早已是心急如焚。

    一聽到傳召,占城國使團的十余人代表立刻進入院落中,見了姜星火,頓時跪拜在地,腦袋緊緊地挨在地面上,表現(xiàn)的異乎尋常的慫。

    但他們卻沒說話。

    原因也很簡單,在場的占城國使團成員,并不會說漢語。

    占城跟安南相比,因為與大明并不接壤,所以漢化程度較低,一個漢人可以基本無阻礙地行走于安南的貴族社會,但在占城則不行,占城還是以本地語言為主,用的姓氏名稱也不是安南常見的“陳、阮、武、吳、黎、胡、裴”等姓氏,而是完全跟漢字不搭邊的姓氏。

    但即便如此,按理來說,占城國使團的正副使,還是應該懂漢字說漢語的,可帶上來的占城國使團跪在地上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姜星火卻是完全聽不懂。

    還好,大明這邊的會同館是有通譯(翻譯)的,大明跟占城也不是第一次交往,所以翻譯顯得很熟練。

    給姜星火翻譯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占城國使團說他們之所以來大明,純粹就是奉了占城王的命令,來向大明求援,只是沒想到會遇上這樣一件糟糕透頂?shù)氖虑?,他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此舉是在挑釁大明威嚴,更加不知道陳天平的真實身份。

    姜星火開門見山地詢問他們,今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裴文麗的父親裴伯耆為什么會遭遇他們的攻擊。

    “占城國的使團說,剛才在巷子里,裴文麗用了非常令人羞憤的、兩國之間的典故,大約類似于我國的‘勾踐嘗糞’之類的來侮辱他們,所以他們憤怒地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刀,沖了上去,但裴文麗跑了,所以他們捅了裴伯耆?!?/br>
    之前說過,安南國與占城國在蒙古人這個共同的外部壓力消失后,就成了世仇,占城被安南欺負的挺慘,而占城強大后,安南的國都升龍府,也被占城軍隊三次攻陷,國王也被殺了一次。

    所以,兩國確實有血海深仇,一旦提及到不該提及的事情,被捅死,是真的不冤枉。

    但姜星火還是沉思了片刻,凝眸問了一個似乎沒必要問的問題:“裴伯耆為什么沒跑?”

    占城國的使團又嘰里呱啦說了一堆,最后說他們也沒弄明白,只說或許是為了掩護裴文麗逃跑。

    畢竟,裴伯耆是裴文麗的爹,而且還是武將,遇到危險,掩護文弱書生的兒子逃跑,確實是一件理所應當之事。

    看著地上臉色還很不好,但呼吸稍微均勻了過來的裴伯耆,姜星火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裴文麗,似乎想起了之前被打斷的猜想。

    見姜星火沒說話,錦衣衛(wèi)指揮使紀綱在旁邊替姜星火問道。

    “那你們與陳天平之間,到底有沒有金錢往來?!?/br>
    “有?!?/br>
    其實這倒是不用詢問,因為從陳天平的身上,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搜出了刻有占城國獨有標識的金子,所以想要抵賴說“沒有往來”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疑點,便是到底是因為什么往來,是不是因為裴文麗所說,陳天平曾經(jīng)投降過占城國,兩方之間有關(guān)于陳天平作為間諜騙取大明信任,讓大明幫忙出兵安南,占城國從中漁翁得利的勾結(jié)。

    需要注意的是,在一開始裴文麗與陳天平的對峙中,裴文麗只說了陳天平是假冒的安南王孫,而在剛才的對話里,也只說了他們是被自己窺破了身份和秘密才暴起傷人,并未提及陳天平與占城國使團的具體關(guān)系。

    占城國使團里的副使自然是一口咬定,他與陳天平之間是有金錢往來,但也只是做賭時輸?shù)?,昨天沒帶錢就沒給陳天平,今日特意過去送錢還提供了一張昨晚打給陳天平的借條,上面確實寫著副使欠了這些錢,跟陳天平身上搜出來的對得上。

    看著借條上的字據(jù)用的不是漢字,姜星火詢問了一下通譯,是占城國的文字。

    但是顯然,如果雙方的關(guān)系是裴文麗所說的合作關(guān)系,陳天平是假冒的安南王孫,是受雇于占城國使團的間諜,那么雙方做這樣一個借條,來把金錢往來合理化以備不時之需,似乎也是說得通的。

    所以,光憑藉條,其實并不足以證明什么,既不能證明陳天平跟占城國使團沒勾結(jié),也不能證明二者就有什么秘密。

    皮膚黑紅仿佛經(jīng)常被風吹日曬的占城國正使,則是站在占城國使團中央,一句話都沒說。

    其實這些占城國使者的皮膚都是這個顏色,手上也有老繭,不過考慮到占城國確實不發(fā)達,整個國家又有狹長的邊界是沿海的,且處于低緯度地區(qū),這幅樣子倒也常見。

    經(jīng)過一輪詢問,占城國的使團,在捅傷裴伯耆的真相,以及證實陳天平的身份這兩件事上,并沒有提供任何有效的線索。

    一時之間,這件疑點重重的懸案,似乎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就在這時,陳天平忽然抬頭說話了。

    “國師大人,我有話要跟您單獨說?!?/br>
    聞言,陳天平的目光落在了占城國使團的副使身上。

    占城國使團的副使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此時,臉上卻表現(xiàn)出了一絲慌張的神色,這顯然是極不正常的。

    ——有秘密。

    姜星火點點頭,道:“紀指揮使,帶他跟我來吧?!?/br>
    “等等。”

    禮部左侍郎王景此時突然開口說道:“本官與郇少卿也要跟著聽聽?!?/br>
    眼見著這位古文學派的領(lǐng)袖,似乎有意跟自己過不去,姜星火倒也沒把他們怎么樣,而是淡淡地說道:“想聽就跟著一起過來吧?!?/br>
    王景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姜星火竟然這么好說話。

    而在此時,同樣被押著的裴文麗不甘地瞪了陳天平一眼,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兩名錦衣衛(wèi)接替了姜星火的侍從甲士,押著陳天平離開了此地,跟著姜星火進入到了院落里面的一個房間。

    片刻之后。

    “國師大人,我要舉報。”

    剛進入房間,陳天平便是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拔矣兄匾南⒁嬖V國師大人您?!?/br>
    “哦?”

    姜星火饒有興趣地道:“什么重要消息,說說看?!?/br>
    王景和郇旃也明顯對此有興趣,紀綱更是悄悄豎起了耳朵。

    顯然,大家都意識到,陳天平現(xiàn)在要交代的事情,一定是能影響到整個事件走向的。

    陳天平毫不隱瞞,干脆地說道。

    “我是跟占城國的使團有金錢來往,也確實不是因為債條,債條只是一個遮掩?!?/br>
    “所以,你是占城國的間諜?”紀綱蹙眉問道。

    若是讓敵國間諜潛入了南京,尤其是偽裝成王孫這種有可能見到永樂帝的人物,這其實是錦衣衛(wèi)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