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絕美以后[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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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到位!” 岐林被外面周編的聲音扯了思緒過去,他把凳子搖起來,自己撿了后面的毯子站著,現(xiàn)在他身上帶了妝,穿戴都周正,自己登場子等了個把個小時,就開始被周編喊著就位。 他剛才后背被熏的暖和,等出了一樓大門,涼風(fēng)灌進來,還是讓他打了個噴嚏。 感冒現(xiàn)在還沒好利索,從椿美羚拿來的鏡子里還能瞧見自己已經(jīng)發(fā)紅的鼻子。 山易亭在外頭站著,場記拿著板子低頭,聽攝像機后頭坐著的周編的交代,一遍遍點頭,岐林掃了一圈兒,看見的就是站在周編旁邊的臧南渡。 他戲服穿著,坐在椅子上,身上套著的是自己見過的那款,以及搭配上跟現(xiàn)在身上這件兒衣服不搭的坐姿,另外他身上外加了深咖色厚外套,旁邊妝師還湊過去在他臉上補妝。 因為他不是專門的藝人,身邊的陣仗就顯得和現(xiàn)場很違和,周邊圍著的是幾個穿正裝的中年人,手里拿著不少材料,湊在臧南渡身邊做匯報。 岐林繼續(xù)搓著肩膀往前走,到了周編那兒就停住了,對著之前的通知跟周編對了幾句詞。 “你這出來也不多穿點兒,”周編自己身上都套著一層軍大衣,手里捏著喇叭,讓場記幫著去生活組那邊拿點兒厚實的褂子過來。 岐林?jǐn)[手說不用,“我身上這身兒西裝怕壓,這樣就成,”他手里拿著本兒,繼續(xù)對詞跟情緒,“這塊兒的情緒是不是得——” 岐林只不過頭低了沒一會兒,后背上就又是一熱,他轉(zhuǎn)身看見剛撤手的臧南渡,問了句好。 臧南渡點頭,示意他跟周編繼續(xù)。 但是一邊兒圍著臧南渡做匯報的中年男人都一個個卡了殼。 剛才一伙人談的正是地方,關(guān)鍵處沒點破,臧爺就抬了腳,起初大家都以為臧爺那頭又有了什么要緊事,沒成想就是多邁了兩步,就是往別人身上蓋了件衣裳。 “繼續(xù),”臧南渡重回回去,坐著低頭撐著胳膊在瞧。 “您之前讓打聽的人我們——” 岐林手里捏這衣服,聽著他們圍著臧南渡講著話又回去了,他也就沒再瞧。 周編不動聲色看了臧南渡一眼,又重新把頭往岐林這邊兒扭,幫著人把外套往上拉,“這段兒等會我會講,這棟場景大樓基本上會拍一個月,從淡戲到?jīng)_突戲都會涉及,你也別有負(fù)擔(dān),這個場景下的也會按照戲里的過程拍,除非是遇到難得的天氣,我們才會考慮調(diào)序。” 岐林跟周編聊了一會兒,心里兜著葛萬淑,但是考慮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也就沒提,既然周編跟臧南渡都在這兒,就說明人沒問題。 第一條戲就比較講究,一般為了圖個吉利都是一條過,岐林在心里念稿子念了很久,順便披著外套等著臧南渡忙完。 第一場是樓下的外鏡,最近幾天都有雪,拍攝的時候還往下掉著細(xì)碎的軟白。 等了沒一會兒,臧南渡那頭才掛了商務(wù)電話,這個時候他肩膀上已經(jīng)落了細(xì)細(xì)碎碎的一層。 “等久了,”對方拍著身上的雪走過來,沒靠太近,“先對對詞兒。” 岐林跟著點頭。 這是整部劇的開始,講的是兩個人的相遇。 一場不怎么體面的相遇。 閆夏冬是天真爛漫帶著點兒乖張的富家少爺,自己不知好歹撞進人家的群、P玩咖,被人誤會了,要拽著一起。 正巧來趕場的曹光漢見色起意,就自己把人吃了。 順道還舔了舔手指,琢磨著回味的那種獨食。 因為以后的主要場景是現(xiàn)場的獨棟大樓,為了方便拍攝,就在旁邊的搭建了暫時的曹光漢獨居的布景,因為只有內(nèi)景的要求,里面就照著本子里的描述布置了。 單窗二層的居民筒子樓,屋里鋪陳擺設(shè)的顏色都冷的很。 就一張單人床,配上個掉了漆的小方桌,以及拓展了半個空間的廚房跟廁所,唯一帶點兒顏色的就是桌上打開成明黃色燈光的臺燈。 說是二三十平也不過分,擠巴緊湊,而且因為常年不怎么開燈,被水泡發(fā)的墻皮像是個某種夸張的圖騰。 地上劇組找了好幾個抽煙的工作人員蹧了七八十個煙頭往地上灑。 內(nèi)景用的次數(shù)有限,之后外景的取景會根據(jù)之后的拍攝進度再另行打算。 就是這件屋子,是曹光漢帶著閆夏冬第一次來過的地方。 岐林腳上踏進去就是清脆外加又點兒吱呀雜音的動靜,等著角色位置站好,場記過來打了第一次板子。 “你帶我來這兒干嘛?”閆夏冬沒見過這樣的建筑,但是到哪兒都像是客人一樣沒什么講究,自己脫了鞋就往床上坐,自己還勾著領(lǐng)口兒東瞧西瞧地問,“你這兒有沒有茶啊,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