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深淵魔主同名后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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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xù)一早上的笑容,微微一頓,消失不見。 走進學校大門右拐往前,是一片花壇,因為遠離教學樓,晨讀的時候這一片的人也很少。 花壇邊緣此刻站著兩個人,穿著黑色制式校服的少年,還有同系列制服裙子的少女。 女孩子染著時尚的栗黃長發(fā),戴著櫻花發(fā)卡,畫了精致的妝容,笑容明艷又大方可愛,正歪著頭看著面前的少年笑。 即便是沒有陽光的陰天,清晨的光線也自帶幾分清新明媚。 天光下的少年,瘦削又高挑,黑色的西裝制服穿在他身上說不出的自然,輕薄又熨帖。 側臉的線條極為流暢,眉骨下顎鼻梁的骨相尤其優(yōu)越,不是毫無棱角沒有攻擊性的秀美柔和,反而帶著幾分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銳利生澀的清俊。 但那銳利的清俊并無鋒芒,反而是清澈脆弱的。 不笑微微抿唇的時候,眉眼下巴會因此顯得冷漠,像是不久前受到過襲擊,骨子里烙印著不安全感,警惕著拒絕周遭的一切靠近。 然而這脆弱的冷漠,并不讓人望而生冷,刻意堆砌的強硬防御,反而更加引人好奇探究內里,禁不住想要多看幾眼,想知道他在想什么,遇到了什么麻煩。 讓人忍不住想要取悅他,讓他的防御主動瓦解,眉眼的緊張柔軟,被他特別信任對待。 但現(xiàn)在,那冷漠拒絕的神情已然消失不見了。 他在笑。 那張臉露出清朗明澈的笑容,毫無陰翳和重量的輕盈透徹,不需要其他人來做什么,自動自發(fā)地收起了防御。 他站在那里,比面前的女孩子要高要瘦一些,看上去無疑溫暖又可靠。 笑著的純凈清透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朵可愛的需要保護的盛開的鮮花,假如那朵花需要,他就一定會保護好她。 但面前的女孩子是健康明麗的真實鮮活,反倒只有他透著并不蒼白也不羸弱,同時也不真實的虛妄。 少年眉眼的冷漠,化作澄澈的柔光,笑容眼神無瑕,卻仍舊帶著幾分輕薄易折的脆弱感。 像是遲夏的清晨,天光透過沁涼的山泉,陽光還未出現(xiàn)的短暫時刻,美好易碎,不可停留,不可重現(xiàn),不可捕獲,不可想象。 少年對面的女孩子明顯也有著和凜一樣的感覺,她歪著頭故作可愛地笑著,笑容在明麗的臉上一片燦爛,眼里卻保留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觀察確認,讓她的笑容顯得刻意,為著逗面前的少年開心,讓他的冷漠消散,笑容保持久一些。 但她似乎并不用特別做什么,那個人就已經因為她而開心起來了。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神父,并不覺得開心,也不覺得美好,只覺得刺眼至極。 他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見,一早上的好心情已然毫無痕跡,非但如此,俊美矜貴,向來不笑也帶幾分優(yōu)雅清潤的眉目,此刻一片陰郁冷涼。 黑暗淹沒,失去唯一的光源,沁涼的泉水下沉浸的昂貴的黑水晶,失去了清澈,只有從深淵之下不斷漫上的濃郁晦暗的死氣,黑壓壓的墨色,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礙眼的唯美。 即今為止,不管面對什么樣的自己,這個人都沒有對他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紅潤的唇緊抿,唇角冷冷地勾了一下,掐斷花壇里盛放的曼珠沙華,隨手丟棄。 …… “別緊張,我明白的,因為,我也一樣?!鄙倥θ轄€漫,目光安撫著隱隱緊張的葉尊。 葉尊注視著面前戴著櫻花發(fā)卡的少女:“日記本的事,真的很感謝?!?/br> 少女歪著頭看著他笑:“撿到了當然要物歸原主的,放心,我可是有好好忍著好奇心,一頁都沒有看過。” 葉尊清淺地笑了一下,他并不擔心少女看到日記,根據(jù)夢里那句提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野川薰好像是故意把日記本留在這個女孩手里的,似乎本來就是出于想被她看到的理由。 “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學姐?!?/br> “已經沒關系了嗎?” “嗯?”葉尊微微怔然,保持微笑。 ——難道這個女孩本來就是認識野川薰的嗎? 少女并不生氣,仍舊笑著:“這么客氣,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學校文藝部,昨天有見過面,我是這次校慶節(jié)目舞蹈項目的顧問?!?/br> 葉尊想起來了,他因為被九班抽到名額,被迫上報了校慶節(jié)目,昨天大家的確是去活動中心開了一次短暫的見面會,商定了一下各自的節(jié)目,還有是否需要留校練習和彩排。 “現(xiàn)在我們是朋友了,有什么需要幫助的,隨時可以找我哦。節(jié)目上的,或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