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歪著頭看他，百無聊賴地眨了下眼：“男人這種生物，看上去再正經(jīng)老實，搞不好外面也隨意播過幾次種，隨便搞出來幾個私生子也不是什么新聞吧？”

    葉尊驚訝地看著他：“……”

    沈淵露出沒什么真切的疑惑，懶散地說：“看你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這么說的，結(jié)果這么驚訝，這么說是我誤會了什么嗎？”

    葉尊微微皺眉：“你自己也是男人?！?/br>
    沈淵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晦暗，臉上的神情卻清澈無害，唇角難得柔和地牽了一下：“所以我的話才可信。不過，我不一樣，我就只對你感興趣?！?/br>
    “垃圾話就別說了?！?/br>
    “是很認(rèn)真的好話?！?/br>
    “嗯，我現(xiàn)在相信了?！?/br>
    沈淵微怔，眸光清亮，然后就聽到葉尊淡淡地說：“確實有一部分男人沒什么節(jié)cao，就像你一樣。”

    沈淵探究地看著他的眼睛，無辜地眨了眨眼，示好地笑了一下：“呃，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是跟我一樣？”

    葉尊的聲音沒什么情緒：“晚自習(xí)翹課約會，遺憾對方先回了家，原本是打算做什么？”

    沈淵看著他的眼神澄澈專注，毫無力量，唇角緩慢揚起，笑容不達(dá)眼底，顯得單純無害，類似討好：“就是，想聊聊天。”

    強(qiáng)勢慣于主導(dǎo)掌控的人，就算一時再怎么示弱，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葉尊毫無感情，平靜地說：“那真抱歉，是我齷齪了。”

    “沒關(guān)系，你可以期待我齷齪的。”

    對方一副無故被罵了也沒有關(guān)系的好脾氣樣子，葉尊極輕地嘆氣：“我沒有期待，說了別說垃圾話?！?/br>
    他避讓開沈淵放在他肩上的手，往前走去：“去上學(xué)吧?！?/br>
    公交車上，葉尊一路看著窗外，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一句話也沒有。

    沈淵就坐在他斜后方，一路專注地看著他的側(cè)臉，過分平靜的面容，讓人難以了解內(nèi)心。

    ……

    晨讀的時候，在教學(xué)樓前的花園里，葉尊遇到了神父。

    “早啊，真巧?！眲C一如既往，周身淡淡的矜貴自持，稍顯距離的冷感，但眸光清潤，蒙著似有若無的薄薄的柔和，既禁欲疏離，同時也溫柔親切。

    葉尊看著他，眨了下眼：“不巧，想著在這里能等到你。”

    凜微微一怔，禮貌矜持地淺笑了一下，關(guān)切地看著他：“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

    葉尊呼吸略沉重，點點頭，三言兩語講了一下中年男女兩個人相悖的說詞，還有半夜看見的斷臂靈異少女。

    直到他說完，神父一直沒有說話。

    葉尊奇怪地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似乎一直放在自己臉上。

    “我臉上有什么嗎？”

    凜略略回神，禮貌地笑了一下：“抱歉，一直盯著你看了。但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沒必要跟我客氣，可以直說的。事實上我自己也覺得身上哪里不太對勁，但怎么也想不明白?！比~尊順手將垂下來的劉海別在耳邊。

    凜好奇地看著他：“你的頭發(fā)，好像可以勉強(qiáng)扎起來了，但是，之前似乎還沒有那么長?！?/br>
    在神父的提醒下，葉尊也發(fā)現(xiàn)了，他沒進(jìn)來這個游戲前，因為兼職拍廣告的緣故，頭發(fā)是比一般人留得稍微長一些，好方便做造型，但也不至于長到可以試著扎起來。

    葉尊看著手機(jī)前置攝像頭里的自己，對比手機(jī)里最近一次拍攝現(xiàn)場的照片，明顯更為直觀：“那個屋子看來真的有問題?！?/br>
    才兩夜而已，他的頭發(fā)確實明顯變長了，但因為那個屋子里沒有鏡子，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只覺得劉?？偸钦趽?。

    凜的眼神稍顯克制的關(guān)切：“看來的確是的，要不今晚暫時先不要回去了?！?/br>
    葉尊點點頭，提到了野川薰的日記：“雖然副本里人的話聽到耳里沒有差別，但是書面上的文字不懂的就還是不懂，需要拜托神父有時間幫我閱讀一下。我沒有更信任的人可以拜托?！?/br>
    他輕輕抿唇，為麻煩到對方，難以抑制地微微局促和緊張。

    凜的唇角微揚，向來表情節(jié)制，使得情緒在那張俊美禁欲的臉上微不可見，只有專注的眼神格外澄澈柔和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