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汽水(1)【白丞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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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這個是以白丞視角闡述的番外。 寫這個番外的目的是為了讓大家更好理解白丞的情感。 因?yàn)槭前棕┮暯?,所以會是第一人稱講述。 如對第一人稱多有不適,請多諒解。 ———————————— 我和她相遇的時候,她快死了。 不,這不是比喻,正如字面意思,她快死了。 我是在放學(xué)途中的路上,無意間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 當(dāng)時我一邊自言自語說著:“稍微休息一下吧”,一邊將書包靠在道上的樹旁。 那是涼風(fēng)緩緩吹拂的秋天。 我在樹蔭下坐著,打開放在口袋里的隨身聽,準(zhǔn)備休息。 隨后便發(fā)現(xiàn)這棵樹似乎已經(jīng)有人先來了,樹的正下方放著不知是誰的書包。 那大概是女生的書包吧,粉粉的,包的旁邊有她的鞋子。 順帶一提,包包上面有一封信。擺明就是希望有人閱讀的樣子,于是我拿起那封信,將其開封。 『我對人生絕望了。我要去死。永別了。若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尸體,還請聽我最后的愿望,把我的尸體扔到海里。──陳楚楚?!?/br> 那是一封遺書。 “……自殺?” 在景色這么好的地方自殺嗎? 在我感到疑惑的下個瞬間。 在我的正上方,樹發(fā)出摩擦的聲響。 我在那時并沒有多想,順著聲音方向看。 在那里有個跟我差不多年紀(jì)的女生。 她有著及肩的烏發(fā),穿著和我一樣的校服。大概是同校的吧。 瞳色是有些混濁的棕色。 那混濁的樣子或許是天生的,又或許是因?yàn)楝F(xiàn)在的狀態(tài)而變成的,我無法區(qū)別。 她的腳在我的頭上搖晃。 粗壯的樹枝上綁著繩子,繩子勒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自己的身體吊著。正如遺書所寫,她已經(jīng)對人生絕望了的樣子,希望能被丟到海里的樣子。 她──在和我相遇的瞬間,就快死了。 我說不出話來,眼睛睜得圓圓的,腦袋完全沒在運(yùn)轉(zhuǎn)。 “那個……不好意思?!?/br> 所以當(dāng)我聽到從樹上傳下來的乾枯聲音,我以為我幻聽了。 “這位同學(xué)……我有點(diǎn)事想拜托你……” 就在我將臉轉(zhuǎn)過去的瞬間,那個吊在樹上的她在看著我,因此發(fā)出了“咦?”的聲音。 “我已經(jīng)覺得有點(diǎn)痛苦了,能放我下來嗎……” 我聽到目前正在上吊的她說出這樣的話,我再度發(fā)出“……咦?”的反應(yīng)。 “……那個,還活著嗎?” “很遺憾,我還活著呢?!?/br> 她無奈地笑了笑。 將她救了下來后,她對我敬了一禮。 “啊,感謝同學(xué)你救了我!” 雖然眼睛還是混濁的,但我眼前的她明顯還有呼吸,還活著。 仿佛剛看見的那幅凄慘的景象只是錯覺,我本來以為她是如遺書所寫的,對人生絕望而選擇死亡。 “那個啊,雖然說不太出口,但比起生活發(fā)現(xiàn)臨死之前更為痛苦呢。真是困擾。” 她一邊不好意思地弄著頭發(fā),一邊對我說著。 也就說還是怕死吧? 我忽然失去了興趣。 我見過很多像她這樣的人,想要通過死亡去逃避問題的人。 然而這種人往往到臨死之際,還是會選擇退縮。 “不要輕易地選擇去死,會給周圍人帶來麻煩。” 我嘴上仍在勸說著,腦內(nèi)卻在琢磨著找借口離開。 然后對方完全沒注意到我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有些不懷好意的微笑。 “話說你和我一個學(xué)校的吧?你叫——” “白丞?!?/br> “哦白丞,話說,你是小混混嗎?”她瞄向我用衣服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手臂。 我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搖了搖頭。 “那為什么你身上全是傷痕?”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明明是一雙十分渾濁的眼睛,然而那一眼,卻讓我有些恍惚,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 我愣神了一瞬,才猛然驚醒。 “胡說些什么?” “誒?我沒看錯哦,剛剛你把我救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傷痕很多呢!是怎么了?被欺負(fù)了?還是被家里人打了?” “……”實(shí)際情況與她猜的大差不差,我很想搖頭否定?!瓣P(guān)你什么事?” 有些多管閑事了吧? “誒?還真是??!” 她一臉驚訝的表情讓我更不爽了,我瞪了她一眼,露骨地表示不快。 “走了,再見?!?/br> 我拿起書包轉(zhuǎn)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多留。 憤怒是主要原因,但其實(shí)也有害怕的成分在里面,我怕她會說些多余的話。 比如說『抱歉不小心說到你傷心事了』這種話,又或是『對不起,你都這么堅強(qiáng)的活著了,我還這樣尋短見真是不知足呢?!贿@種話。 我腦內(nèi)就這么模擬著可能發(fā)生的場景,右臉頰上突然傳來了冰涼的觸感把我拉回了神。 扭頭,就看見她微笑著,那笑容就如她手里握著的那瓶橘子汽水般清澈爽朗。 她笑著把橘子汽水遞給我,說:“緣分啊,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特別的存在呢?!?/br> 我的嘴巴張開又合上,然后再張開,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真是個奇怪的人呢。 雖是這么想的,但我還是接過了那瓶汽水喝了下去,充足的氣泡在我舌尖上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