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上副本(12):笛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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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fēng)過,鼻息間飄來陣陣桂花香,陳楚楚抬頭,看到面前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樹。 遠處應(yīng)該有一條小小的河。因為她聽到了水流沖刷石子的聲音,明快而生動。 風(fēng)過,有淡黃色的細碎桂花落在草地上。 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綠色大草原,除了那顆巨大的桂花樹外,看不到一個走動的人。 陳楚楚走過去,蹲在草地上,捧起了一簇桂花碎屑。 就在這時,一道流暢的身影自她身邊飛馳而過。 咻的一聲,那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陳楚楚抬頭望向他。 是一個瘦弱的戴著面具的少年,他探身打量他,兩只狼耳朵隨著他的動作一張一合。 正是在歸墟境見過的狼耳少年! 陳楚楚心臟一緊,人都傻了。 怎么會在這里遇到他! “狼、狼兄?” 陳楚楚呆愣著臉。 只見少年又掏出了那把長劍,熟悉的劍鋒抵在她的咽喉處,“擅闖者死?!?/br> 熟悉的片段,卻是不同的場景。 陳楚楚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答:“我可不是擅闖者,我是這兒的主人。” 少年歪頭,長劍卻并未收回,“是嗎?可我聽說這兒的主人早已仙逝。” 若剛剛還只是猜想,現(xiàn)在她已能肯定,這不是巧合!! “死了一個難道就不能有繼位的?” 陳楚楚咬緊下唇,憋住喉嚨里那聲尖叫,她依照夢境里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自己是做了預(yù)言夢嗎? 可為何先前少年說是入夢? 平靜無波的眼睛淡漠地掃了她一眼,“證據(jù)?” “啊?” 陳楚楚懵了,方才那男人說她并未認主,還需得到守護者的認可才行,那么狼耳少年就是守護者嗎? 若有所思片刻,陳楚楚試探著問:“你是守護者嗎?” 少年冷冷望著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據(jù)聞要得到守護者的考驗才能真正認主此物,這是我此行的目的?!泵廊藴\笑時眉眼彎彎漂亮極了,少年卻看了一眼就目露冷色。 她這樣清楚物境的事,少年卻絲毫未露意外神色,只冷冷答她說:“你不配?!?/br> 雖反感少年的冷言冷語,臉上卻仍笑語盈盈:“為何我就不配了?不試試怎就知道了?” 少年越看這女人越討厭,面無表情的冷冷:“行。那么,就現(xiàn)在吧?!?/br> 一陣風(fēng)猛地揚起,瞬間掀起了無數(shù)桂花花瓣,陳楚楚在紛飛的花瓣之間往前用力一跨,登時花瓣再次包裹她的全身,用力睜開眼睛,便看見少年冷漠的目光,他的身上妖光閃耀,像是一層結(jié)界! “一刻鐘把所有花瓣收住?!彼卣f。 “什么?!” 陳楚楚一時征立,看著滿天飛舞的花瓣,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行動。 遠觀的少年一哂。 就在他以為女人即將要潰敗時,忽然,如同飄絮一般的花瓣匯集起來,瞬間化作一個橘黃色的精靈在她四周飛舞。 少年挑了挑眉,突然來了興致。 橘黃色精靈如同一只巨大的飛蛾從天而降,陳楚楚雙手魔力開始匯聚,在精靈靠近之時陳楚楚開始急速后退,因為她的后退會讓精靈更加得意,更加地窮追不舍,更加地靠近,也更加地松懈! 結(jié)果確實如此,精靈更加急速地沖了過來,陳楚楚揚唇一笑:“就等你這么近!”立時將手中積蓄許久的魔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出,紅光幾乎照亮了整個世界,也將面前的這只巨大的飛蛾完全吞沒…飛蛾在魔力的沖擊中碎成花瓣。 陳楚楚跳起身用衣袍完整接住碎落的花瓣,花瓣在接觸到她衣袍時瞬間散落成星光。 消散時,只見少年站在一株桂花樹下,晃動的光影下他的臉看不清晰,陳楚楚看過去的時候,他抬頭,露出那一雙死氣沉沉的雙眼,“你通過了?!?/br> “啊?” 陳楚楚瞪大了雙眼,就這么簡單?? 少年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淡漠的,和路乙有八分相似的臉。 準確來講,應(yīng)該是幼年版的路乙。 他頓側(cè)過頭,輕睨著少女,冷漠道:“把臉湊過來,我的主人?!?/br> 信息量太大了,以至于陳楚楚愣在原地足足一刻鐘。 少年一臉不耐煩:“喂?” 陳楚楚這才后知后覺地湊過身去,誰知,少年探身竟是———— 吻住了她?。?/br> ??! 蜻蜓點水一吻,少年抬眸就見著女人傻乎乎的臉,不由冷笑一聲:“花癡。” 陳楚楚不樂意了,“明明是你占我便宜,還反過來說我?” “這個物鏡屬于你了。”少年轉(zhuǎn)過身,指著桂花樹,“這兒是世界樹,你可以通過它來打造這里的一切?!?/br> 這么神奇?! 等等.. “物鏡?”陳楚楚疑惑道。 這兒不是歸墟境?難道是她想錯了?! “因為沒有名字?!鄙倌甑模拔野阉Q為物鏡,你也可以換個名字?!?/br> 陳楚楚抓起一把桂花碎屑,“既然是六界魂識棲息地,那便稱為歸墟境?!?/br> “嗯?!?/br>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也沒有名字?!鄙倌晏鹉抗?,淡淡的問了一句,“你給我取個名字?” 陳楚楚挑眉看了他半晌,忽哈哈大笑,笑的分外爽朗:“嗯...那就叫笛兒?” “笛兒?” “對!”陳楚楚自顧自的笑著在他身旁坐下,“笛兒~簡稱笛笛!” “你占我便宜?!” “哪有!”陳楚楚假裝委屈,“是你多想了?!?/br> 這家伙實在太討厭了,話那么多,少年懶得再理她,一拂袖飛起幾個花瓣刺向她,陳楚楚狼狽的連退幾步,笑著起身而跑,漸去漸遠。 “我先出去辦躺事,晚點回來看你,笛笛~” 直到那粉色袍子終于遠的消失不見,少年才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