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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彼净葱χ斐鍪?,隔著那塊冰涼涼的玉牌跟吾念的掌心緊緊貼在了一起,微微傾身靠近,壓低了聲音在他耳側(cè)道:“等所有事情都結(jié)束了之后,你跟我雙宿雙飛吧?” 似乎有什么東西無形地在心上狠狠撞擊了一下,吾念微微睜大了眼看他,被覆住的手用力回握住了那只冰涼的手心,無數(shù)詞句匯成了萬千語言從腦海里奔騰而過,最后脫口成了一聲—— “好。” “出家人說話要作數(shù)。”司淮嘴角笑意更深,伸手勾住吾念的脖子將他帶得低下了一點頭,兩人的額頭抵在了一起,距離近得能夠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溫?zé)釟庀ⅰ?/br> 就這么靜立了好一會兒,司淮才從他額上離開,被反握住的那只手拽著玉牌輕輕掙了出來,帶著絲毫不減的笑意轉(zhuǎn)身朝山林里走去,須臾便消失了蹤影。 / 半個時辰后,司淮穿著一身沉青色修竹衣袍從山莊外轉(zhuǎn)角處的樹叢后轉(zhuǎn)了出來,神色從容地回頭看了一眼,低頭撥了一下掛在腰間的竹節(jié)紋玉牌,氣定神閑地朝大門處走了過去。 守在門外接待賓客的一眾弟子都不認識司淮,只當他是跑出去偷了個懶,見他過來,都將手里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塞到他手上,連推帶攘地催促他把東西放到該放的地方去。 司淮舉目望了望,并不知道他們說的“該放的地方”指的是哪里,但面上仍是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一一應(yīng)下,待走到?jīng)]人看見的地方又隨手扔到了地上。 隨意用腳撥了撥那堆東西,無非都是一些披風(fēng)細軟之類的,沒什么可以用得上的東西,他低低“嘁”了一聲正要趁著沒人注意去找素塵道姑的下落,沒想到才走出轉(zhuǎn)角就被人叫住了。 雖然身上穿的同是鐘家的沉青修竹袍,但叫住他的那人身上的服飾顏色更深、花紋也更繁復(fù)一些,連腰間配的玉牌都比這一塊更精致,身份地位必定也更高一些。 那人見司淮低著頭不答話,只當他是見了自己膽怯,重重哼了一聲,怒聲斥道:“鐘家養(yǎng)著你們這群門生是吃白飯的嗎?大堂里面這么多賓客連一個倒水的都沒有?!你們這么喜歡呆在外面的話干脆全都調(diào)去守大門算了,一群不開竅的蠢貨!” 司淮是看見門外那些弟子佩戴的玉牌和自己手上的一樣,才使了個障眼法化出和他們一樣的服飾,直到現(xiàn)在才從這人的罵聲里知道了這玉牌主人原本的身份,低下的頭露出了些微詫異的神色。 素塵既然在孩子貼身的護身符上用血寫了個“救”字,必定是遇到了些什么,如果真是被關(guān)在了鐘家的什么地方,一個最下等的門生,又怎么會和她有接觸? 還沒想出點所以然,面前那人就不耐煩地伸手推了司淮一把,語氣更加不善地罵道:“我說你是聾了嗎?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柱子似的杵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快滾進去給賓客斟茶倒水??等著我拿鞭子抽你是吧?!” 司淮冷不防被他推了一下,頓時起了一道無名火,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成了拳正要將他打得連祖宗都不認得,耳邊卻忽然傳出了臨別前吾念說的話,只好忍了下來,出拳的手生硬地轉(zhuǎn)換成抱拳作禮的姿勢,道了聲“是”,便在那人怒氣洶洶的注視中,朝著人最多的大堂走去。 今晚的宴席是為鐘家的小姐備下的,司淮進去之后粗略掃了一眼,并不知道那位傳說中親切和善的淺姑娘到底是什么模樣,倒是毫不意外地在人群里看到了許多不久前追殺自己的熟面孔。 大堂上首處的席位上除了鐘洵,還有明嶠,兩個人挨得很近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為了不讓他們以及那些交過手的人認出自己,司淮伸手抓亂了頭發(fā),一手拎著一個大茶壺四處斟茶,遇著個“熟人”手就抖上兩抖,“不小心”把guntang的茶水灑到外面。 約莫一盞茶功夫后,滿堂的賓客都坐了下來,眼看著宴席就要開始,出了一連串錯的司淮拎著兩個大茶壺退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最末席位上的一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禮貌地點了一下頭之后又看向了首座。 鐘洵端著一只青色的玉酒盞站了起來,遙遙向四周敬了一圈,朗聲道:“今日是舍妹的生辰,諸位遠來赴宴,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擔待。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宴席便開始了,鐘某作為東道主,先干為敬!” 底下一時雜雜拉拉地傳出許多聲“干了!”“宗主海量!”“宗主豪情!”,在一堆嘈雜中,一聲“且慢”傳了出來,不是男子粗獷豪邁的嗓音,而是氣勢十足的女聲,聽得眾人心頭一顫,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披著不甚明亮的月色走了進來,男子身形高挑,著一身水藍色霜雪霽寒袍,女子則是一襲明麗張揚的橙紅色服飾,裙擺開合間綻出一朵絢爛的木棉花。 正是東陽彥和盛蘭初。 鐘洵面有訝色,很快又掩了去,扯著客氣的淡笑,道:“兩位少宗主怎么也來了” “明家宗主和鐘家小姐定親結(jié)姻這么大的事,我們兩家自然也要露一下臉面,免得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們幾家不和,鐘宗主說是與不是”盛蘭初負著雙手大步走入,眉頭一挑,轉(zhuǎn)了話音問道:“還是說……沒有沉月山莊的請?zhí)?,我們不能來?/br> 她的話問得巧妙,一邊說著不要讓人誤會了仙門四家出了嫌隙,一邊又把鐘家不給他們遞帖子的事抖了出來,底下眾人即便知道些各種原因,也不免低聲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