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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蒼白的面頰上還沾著一滴殷紅的血,欲滴不滴。 仿佛給這個羅剎惡鬼的臉上點(diǎn)了一顆朱砂痣。 無數(shù)奇形怪狀的陰影將寇冬包圍。這些人與獸打破了又重新拼湊起來的怪物們圍著他,那些手就牢牢抓著他的衣角。他們咧著嘴,硬生生將他一步步向后拖去,逐漸遠(yuǎn)離那扇象征著希望的門。 墮入深淵。 “找到你了?!?/br> “這一次……你可不要再想著逃了啊?!?/br> * 馬戲團(tuán)今日閉門。 沒有點(diǎn)燈,只有兩盞高高的紅燈籠在頂壁上燃著,燒的噼啪作響。那下頭照亮的是行動著的黑黢黢的陰影,他們團(tuán)聚在一個角落里,默不作聲地用脊背擋住了這一點(diǎn)光。 僅有幾根光線能從縫隙里鉆進(jìn)去。 風(fēng)里有綿長細(xì)弱的聲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因?yàn)樵獠蛔《鴱暮韲道镉砍鰜淼臄鄶嗬m(xù)續(xù)的腔調(diào)。從這聲線里才能判別出,這群鬼魅一樣的怪物圍著的是人。 縫隙里隱約能瞥見一點(diǎn)白慘慘的絨毛。一個小小的掙扎的動作教聚成堆的它們驟然散了散,旋即又一朵朵重新降落。 “疼?” 青年的聲音淡淡,卻并沒有停下動作——他的手依然使著力氣,不容拒絕地將那一對長而粉白的耳朵插入到少年烏黑的發(fā)絲里,深深地扎根進(jìn)皮rou,幾乎要戳穿骨頭。 寇冬感覺到一種凜冽的仿佛刀割的疼痛,并不綿長,偏偏無比鮮明,幾乎像是有誰拿著勺子在刮他的骨頭。他的臉早已變得慘白,嘴唇也不知什么時候徹底咬破了,留下兩三個小小的血瘛,還有一滴明艷艷的血。 這幾乎是他面上唯一一點(diǎn)亮色了。 葉言瞇起眼,冰冷的指腹摩挲過他的嘴角,緩慢將那一滴血喂進(jìn)了自己嘴里。 “不疼的?!?/br> 他低沉緩慢地說,幾近殘忍地繼續(xù)。 “怎么會疼?——囡囡生下來就該是這樣的?!?/br> 深深淺淺的陰影。馬戲團(tuán)的成員默不作聲地站著,花瓶美人、大頭娃娃、美人蛇、人熊……他們的身軀好像是一座座山,就堵在少年的眼前。 于是他的視線里只剩下晃動的燈籠微紅的影子,以及面前人毫不掩飾偏執(zhí)的目光。他們的褲子早已被高高頂起,注視著他們心愛的孩子被改造的這一幕。 這好像是一種催化劑,粘稠的,蕩滿春意的。疼痛和血一起把它們徹底激發(fā)出來了,寇冬渾身都是津津的汗液,活像是在葉言懷里死了一回。他抽搐著,幾度要從青年的木輪椅上摔下來,卻又被他牢牢地禁錮著,根本無法逃出。 他好像被打碎了,葉言重新將他拼成了另一個形狀。 “啊……” 沒有人回應(yīng)他的痛呼。他的逃跑成了最后一根導(dǎo)火索,燒掉了他們的最后一根理智。大壩已然被淹沒沖垮,如今決堤的,只剩下近乎兇狠的獨(dú)占欲。 他在迷蒙中昂起了頭。那兩只雪白的耳朵從他的發(fā)絲里垂下來,近乎可憐地垂在了他的臉邊。耳朵根處還有尚且沒有處理完的鮮血,葉言卻握住了他的手,將他的兩只手都輕而易舉攥在手掌里,一下子舉過了頭頂。 他以一種沉靜到可怕的眼神看自己的少年。目光一處處向下梭巡,每經(jīng)過一處,都能感受到少年情不自禁的微微的顫抖。 他在害怕。 若是在逃跑之前,這種害怕興許還會有些作用——然而現(xiàn)在,它們顯然毫無作用力。青年的手毫不猶豫,緩慢地用蒼白纖長的手指解開了他的褲子。 美人蛇舔了舔嘴唇,作勢要蹲下來,用那一張殷紅的嘴叼住褲子邊緣,幫他脫??扇~言并不是一個樂于分享的人,尤其是涉及到他心愛的孩子。 讓他們還在這里看著,就已是他的極限——他絕對無法忍受這些家伙的哪怕一根手指在此刻觸碰到寇冬。 他一下下摸索著,動作如同在紙上作畫。 寇冬終于開始掙扎了。面前這些人的目光都有如實(shí)質(zhì),讓他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來,汗毛倒立,幾乎是下意識控制自己,不要在他們面前流露出那些羞恥的神情—— 可他被葉言半放在輪椅的扶手上,被他撫弄著,整個人也被割裂成兩半。疼痛與戰(zhàn)栗一同襲擊著他的意識,教他的頭腦都變得迷瞪,反抗的動作幾乎變成小打小鬧的欲拒還迎,近乎茫然地看著對方緩慢地低下頭。 緊接著,深陷在輪椅上的青年伸出了薄薄的舌尖。 隔著一層輕薄的、已經(jīng)被蹭亂的褲子。 他準(zhǔn)確地舔在了寇冬的要命處。 這一下,讓寇冬的脊背猛然挺直,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聲啜泣一樣的氣音——他險些一頭從輪椅上栽下去,好在葉言仍然控制著他的重心。 沉而緩,舌尖在那濡濕了的布料上打著圈。刺激一閃而過,并不痛苦,反而隔靴搔癢的近乎痛苦。 褲子徹底被撐起來了。他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他們在臆想這塊布料下的場景,臆想著那一點(diǎn)渾濁的白怎么涌出頂端,噴泉似的一汩汩向外流,沾濕他的股溝。 他明明清楚這一點(diǎn),可這一種陌生的感覺來的太過猛烈,以至于他都無法分出心神去仔細(xì)思索。他甚至情不自禁挺了挺腰,想要那濕潤的唇舌再往下些,整個兒將他包含進(jìn)去,好叫他酣暢淋漓地溢出來這一回。 但青年的動作就到此戛然而止了。沒能得到紓解的難受涌上來,寇冬偏細(xì)的腰肢在他的禁錮下扭動著,仿佛成了一塊欲化不化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