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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根本沒見過這個所謂的少爺,”他禁不住抱怨,“又上哪兒知道他喜歡的順序……” 其他人也面臨同樣的問題。 寇冬也覺得不靠譜。 “幾千本書,他難道還能給你列個清單?”他順口道,“要是我,可能會按首字母排列?!?/br> 簡單又省事。 扮演男仆的玩家依然苦著臉,根本沒把這個新人說的這句話當回事。 也是,要是這樣容易便能搞定,他也就不用擔心任務了。 燒火女仆小聲地道:“要是找個人去問問……” 花匠的面色一下子嚴肅起來,他毫不留情地瞪了那女仆一眼,警告:“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心思?!?/br> 女仆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為自己辯解:“我們怎么知道這些!還有那只熊,既然是他喜歡的,當然只有他知道下落……難道我們要像沒頭蒼蠅一眼,把整個宅子翻個遍嗎?” 她說的也有些道理,聽起來很能糊弄人。只是寇冬如今已不會只把人往好的方向想了,同樣聽出她是想找個人去試一試。左右她的身份是女仆,不方便接觸少爺?shù)摹?/br> 若是成功了,當然好,他們做任務也有了捷徑;若是沒成功,分成就點時,也就少了個競爭對手。 這樣的心思太淺薄直白,如花匠所說的,也太不入流。 “少這樣想,”花匠冷聲道,“禁忌都已經(jīng)給你們了,要是觸犯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侨龡l規(guī)矩,還是先老老實實遵守,就算真不遵守了,那也是有了眉目之后的事。” 他一個人一個人地看過去。 “上去就莽撞,那不是勇敢,就是找死?!?/br> 寇冬很贊同他的觀念。 果然,無論在哪個團隊里,多少都會有一兩個明白人。 飯后,他們很快又被各自帶回到了工作崗位。 寇冬心說,這真是資本主義的作風,壓根兒沒有下班這個觀念…… 就是要活活榨干他們的最后一滴血汗。 “乖乖做任務,”花匠在臨走前壓低了聲警告,“別想著投機取巧!” 他給這些玩家又敲響了警鐘。 寇冬重新回去縫補玩偶,一邊縫一邊琢磨著投機取巧四字。他品度了下,覺著自己其實還是能試一試投機取巧這條路的。畢竟其他玩家雖然玩不起,他卻能玩的起——左右那些NPC也舍不得殺他。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算他不上門,那位少爺也會自己找上門的。 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他心里思忖著怎么接近才能避開禁忌,卻忽然聽見外面有什么東西嘩啦一聲響,像是摔碎了。這聲音讓寇冬心里猛地升騰起了點不好的預感,立時站起身去開門—— 門開了。 回來后,雙胞胎沒有再次上鎖。 寇冬從房間里探出頭,順著這聲音傳來的動靜向不遠處看去。 像是從器皿室傳來的。 他猶豫了下,還是邁出了步子,向器皿室的方向走。走的路上遇見了廚娘與花匠,同樣也是聽見了動靜匯聚在這里的。三個人站立在器皿室的門前,小心翼翼朝里看。 扮演男仆的玩家立在其中。他的面前是一排已經(jīng)擦拭干凈的金銀器具,還有幾個被從柜子里拿出的雪白的瓷盤,上頭繪制著精細的紋樣,放在這樣的背景下,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如今,那一疊瓷盤中,有一個已然于地上粉身碎骨。 想來,便是方才那碎裂聲的來源。 男仆一動也不動,腳步如同在地上生了根發(fā)了芽,整個人幾乎在這里變?yōu)橐豢媒┲钡臉?。直至花匠喊了他兩聲,他才好像被喚醒了,重新有了靈魂,哆嗦著扭轉(zhuǎn)步子,緩慢地把臉轉(zhuǎn)向門前。 “碎了。”他磕磕巴巴、語無倫次地道,“我一打開……掉了!我沒動!它自己掉的!” 他的語氣里已然無法掩飾慌亂,蹲下去試圖把瓷盤重新拼起來,“不是我弄碎的……” 雙胞胎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走廊盡頭。 看見他們的時候,寇冬的心里微微一顫。這對管家弟兄陰沉著一模一樣的臉,緊繃著嘴角來到門前,目光定格在碎裂的盤子上。 花匠不由得向后退了步——他怕雙胞胎追究他們此刻不工作。 “碎了?!?/br> 雙胞胎之一冷冰冰道。 男仆搖著雙手,拼命解釋:“不,不是,是有人沒放好……” “碎了?!?/br> 另一個用同樣的語氣,將這兩個字再次重復了一遍。 分明是普通的兩個字。但被相同的臉用相同的音調(diào)吐出來,莫名便給了人一種毛骨悚然感。陰鷙的氣息愈發(fā)濃重,男仆仿佛被堵住了食管的鴨子,驟然無聲了。 走廊陷入寂靜。 他們在等著最終定論。 半晌后,雙胞胎平靜地抬起了兩雙碧色的眼。 “那是少爺喜歡的盤子?!?/br> 這一句話蓋棺定論,幾乎是死刑宣判,教男仆猛地顫抖起來。 “就只是個盤子!”他還想要辯解,哆哆嗦嗦,“我給你買,我掏錢……” 雙胞胎不為所動。 少也喜歡的——這五個字好像是他們的執(zhí)念。他們走上前,一左一右輕而易舉鉗制住這個倒霉的玩家,用纖細的手臂鎖住他的手臂。旋即,他們將人高高舉了起來,猛然向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