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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嗓門并不小,原本因為容徽坐在桑枝的旁邊,班里就有諸多目光一直注意著這里,這會兒聽見封悅的聲音,許多人都注意到了桑枝手里的那只藍色盒子。 平時喜歡跟桑枝玩兒的好多女生都湊了上來,連封悅的同桌趙一鳴這個平時也愛八卦的男生也轉過來看熱鬧。 桑枝心里咯噔一聲,果然,她一偏頭,就看見了站在一堆女生后面的容徽。 他那張冷白的面龐上看不出多少情緒,可桑枝卻知道,他的目光就停在她手里的那只盒子上,剎那間,桑枝瞬間覺得那盒子就像是燒著烈火似的,燙手得很。 她忽然聽見有人憋不住笑了一聲。 桑枝一看,居然是孟清野。 他注意到桑枝瞪他的目光,于是就清了清嗓子,埋頭做題。 容徽走過來,就有女生自動讓開來,見他拉開椅子坐下,她們面面相覷,也都沒再聚集在這兒,全都乖乖回座位了。 連封悅和趙一鳴都不由地轉回身了。 也許是容徽太過疏冷,不好接近,無論是誰都沒敢輕易跟他說話。 桑枝正要把那只盒子悄無聲息地往桌肚里一塞,卻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他平淡清冷的嗓音: “不打開?” “……不了吧?!鄙VΩ尚σ宦?。 下午趁著容徽不在,她把那只盒子交給了周堯,盒子底下粘著一張紙,她讓他按照那上面的信息原封不動地去還給高二的那個學弟了。 大約是看出來容徽有點不大高興,晚上桑枝上晚自習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瞟他。 他的側臉線條干凈流暢,迎著教室里明亮的白熾燈的光線,更教人移不開眼。 因為施了幻術,所以在桑枝和所有凡人的眼中,此刻的他都是短發(fā)的模樣。 物理老師在講臺上批改卷子,教室里靜悄悄的,偶爾有人翻著書頁,或是寫字的聲音響起。 容徽垂著眼,似乎是在看書,可半節(jié)晚自習過去了,桑枝也沒見他翻頁。 對于他來說,這些印在書本上的內容或許早就已經深刻在他的腦海里,但他還是愿意陪著桑枝在學校里消磨時間,甚至是上晚自習。 桑枝故意把自己寫了一半的物理卷子往他那邊挪了挪,她小聲地說,“容徽,這道題好難,你會不會啊?” 容徽聽見她刻意放低的聲音,目光下意識地停在她手指指著的那道題。 她的解題過程已經寫了一半,最難理清楚的一環(huán)明明已經被她寫得很明白,推演下去并不難得出最后的答案,可他偏頭,卻瞥見她睜著一雙無辜杏眼,竟還稍稍皺了皺眉,仿佛真得被這道題難住了似的。 說謊精。 他眼眉未抬,卻還是奪了她手里的筆,替她寫了剩下的部分。 桑枝看著自己的卷子上,那屬于他的飄逸秀致的字跡,她用手指蹭了一下,指腹上沾了點未干的墨漬,她又把自己的卷子往他那邊移了一下,“這道我也不會?!?/br> “你昨天才做過?!比莼者@次卻把筆擱下了。 “……那這道?”桑枝又指了一道。 容徽終于瞥她。 桑枝仔細看了一眼自己指的那道題,那好像也是她做過的題型,于是她只能訕訕地把卷子拿回來。 她終于安靜下來,可容徽卻靜不下心來了。 他偏頭便見身旁的女孩兒已經在埋頭寫卷子,看起來有點蔫噠噠的。 目光落在她的側臉良久,也許這顆心早就因為她而變得越發(fā)柔軟,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了她左手的手腕。 桑枝正在解題,冷不防被容徽忽然抓住手腕,她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就反射性地把左手往桌下一縮,還往四周望了望,見大家都在寫卷子,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里,她才松了一口氣。 也是此刻,容徽的手指順著她的手腕,漸漸地將指節(jié)都嵌進她的指縫間,十指相扣,掌心相觸。 他一手撐著下巴,毫不避諱地打量著她的面龐。 而桑枝因為他忽然的舉動正處在驚愕之中,下一秒抬頭時,卻又對上他漂亮的眉眼。 她忽然覺得臉有點發(fā)燙。 但她到底也沒舍得掙脫開他的手,反倒不自禁地握緊了他的手。 整顆心就好像是被甜甜的碳酸泡泡包裹,即便只是這樣握著手,她也還是覺得心里甜得不像話,嘴角也始終忍不住上揚。 “桑枝?!?/br> 彼時,物理老師卻忽然在講臺上叫了她的名字。 桑枝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抬頭,便正好撞見老師那張嚴肅的臉。 她想掙脫開容徽的手,卻一直被他緊緊地攥著,沒辦法,她只能弓著腰站起來。 孟清野也因為物理老師忽然的一聲而抬了頭,他是容徽的后桌,這一抬頭就看見前面那兩個人牽著的手。 “……”他默默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只要我看不見,狗糧就塞不到我嘴里。 “你這卷子是怎么回事?”物理老師站起來,把拿在手里的那張試卷揚了揚,“都快高考了你知道嗎?你做卷子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你看看你這上面前后兩種字跡相差多大?你怎么還能讓別人幫你做題?你當我看不出來?” “你就是這么敷衍老師的?” 物理老師對于桑枝之前的成績驟降一直很在意,這段時間見她成績好不容易又上升了,也就對她盯得越來越緊,批卷子也很仔細,誰知道她交上來的這張昨天寫的物理試卷,卻有著前后不一兩個人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