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書迷正在閱讀:別追我,沒結(jié)果、喬木森林【強(qiáng)制愛】、梔言草語(骨科)、哪知他一劍太溫柔、據(jù)說我是大魔王[快穿]、金絲雀與小炮灰[快穿]、穿成萬人迷文的惡毒炮灰之后、帝君,時代變了、軟萌可妻gl、一覺醒來,戀愛游戲變驚悚游戲了
“下棋?!?/br> 這是桑枝第一次收到他的回復(fù), 中午教室里很安靜,大家都在午睡, 她看到他的回復(fù)的時候, 差點一下子站起來。 她忍不住笑,戳著屏幕發(fā)了好幾個她最喜歡的表情包過去。 拿著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桑枝捏著手機(jī),隨意地往四周望了望。 她的目光停在了中間那組, 倒數(shù)第二排睡得正香的孟清野身上,細(xì)碎的額發(fā)稍稍遮掩了他的眉眼,他脖頸上的那枚玉墜就貼在他的手背。 桑枝盯著那枚玉墜,原本輕松的神情驟然有了些變化。 她不由自主地低眼看了看自己手心里已經(jīng)只剩下半個字的那道符紋。 或許正是因為這道符紋在她的手心里淡去一半,所以她現(xiàn)在手臂的疼痛也再沒有以前那樣頻繁,即便是痛起來,也只是細(xì)微的疼痛感。 容徽的記憶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錯亂的情況?或許這本就跟孟清野的那枚玉墜脫不開干系。 可是孟清野那個小氣鬼連看都不給她看一眼。 桑枝嘆了一口氣。 下午快上最后一節(jié)課的時候,桑枝打了個哈欠,忽然感覺到衣兜里的手機(jī)在震動。 她拿出來一看,屏幕上閃爍著的“容徽”兩個字,令她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腦子驟然清醒了許多。 她連忙壓低身體,點了接聽鍵:“喂?” 但她還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就看見物理課老師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她只能急匆匆地對電話那端說了一句,“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然后她迅速掛斷電話,把手機(jī)塞進(jìn)兜里的瞬間,她就站起來捂住肚子,“林老師,我能去一趟醫(yī)務(wù)室嗎?我肚子痛……” 她皺著眉頭,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 林老師一向很喜歡桑枝這個成績好,平時又很聽話的好學(xué)生,她一見桑枝這樣,就連忙讓她去了,本來還想讓同桌的封悅陪她去,卻被桑枝拒絕。 而被桑枝掛了電話的容徽盯著手機(jī)屏幕,像是并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但電話已經(jīng)掛斷,他就把手機(jī)收進(jìn)了褲袋里。 桑枝出了教室,還捂著肚子裝模作樣的下了樓,就跑到學(xué)校的后門。 上課期間,學(xué)校的大門是不允許學(xué)生出去的,后門也是時常鎖著的,就像是一個擺設(shè)。 這大約是桑枝上高中以來,第一次翻學(xué)校的圍墻。 冬天里穿得有點厚,一身羽絨服讓她施展不開,她就干脆把外套脫了,直接扔到圍墻外面。 “誰他媽亂扔衣服?” 誰知道她剛把衣服扔出去,就聽見一抹朗潤的嗓音,語氣并不算好。 桑枝好不容易爬上圍墻一看,底下蹲著的不是孟清野是誰? 她的衣服就頂在他的腦袋上,而他一只手里則端著一碗關(guān)東煮,另一只手則拿著一串剛吃了一半的魚丸。 學(xué)校后面的后街是出了名的小吃街,他應(yīng)該就是在對面買的。 “……” 桑枝干笑了一聲,“對不起啊孟清野,我不知道你在這兒……” 孟清野一見桑枝,原本煩躁的神情收斂了一些,反倒是有些驚詫,“你……這是干嘛?” 桑枝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事情,她連忙朝他擺手,“你快往旁邊去一點兒!” 孟清野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兩步。 然后他就看見桑枝果斷地從圍墻上跳了下來。 “我有點急事,就先走了??!”桑枝說著,把外套拿回來穿上,就頭也不回地往對街跑。 孟清野咬著魚丸,盯著她的背影片刻,然后就邁開長腿往另一邊走。 桑枝打車回去之后,就直接穿過巷子跑到了旁邊的小區(qū)里,可當(dāng)她走進(jìn)那棟單元樓,跑上三樓開門之后,卻并沒有在客廳里發(fā)現(xiàn)容徽的身影。 就連那只貍花貓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推開所有房間的門,都沒有找到容徽。 桑枝有點慌了,她站在客廳里愣了片刻,才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手機(jī),撥通了容徽的電話。 單調(diào)的鈴聲聽在她耳畔,她的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緊緊攥住,時間顯得格外得漫長難捱。 電話驟然接通的那一刻,桑枝聽見那端傳來他冷靜又清泠的嗓音:“桑枝。” 這大約是她第一次聽他如此清晰地喚她的名字。 桑枝有些晃神,但也僅僅只是兩秒,她就連忙問,“容徽你去哪兒了?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我跟你說……” “我在外面。” 他打斷了她。 當(dāng)桑枝憑借著他發(fā)來的定位跑到林市最著名的云珠塔時,她爬了半個小時的階梯,才看見站在那片朦朧霧靄間的他。 在這座山上的云珠塔很高,在這樣散漫的寒霧之間就更顯得高聳入云。 值此午后,云珠塔上那一顆顆猶如明珠一般的燈還未亮起,陰沉寒冷的天氣里,整座塔都顯得沒有一絲溫度。 容徽站在那兒,望著云珠塔的鋼架上那幾只停駐的羽翅雪白的鳥,在這樣蒼翠的山色與凜冽微寒的霧氣之間,他的眉眼顯得過分冷淡。 他穿著單薄的襯衣,衣擺被這冷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那只毛茸茸的貍花貓就坐在他的肩上,也在盯著鋼架上的那幾只鳥。 桑枝一屁股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平復(fù)下來。 “容徽你能不能不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