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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慶先牽著蘇梨回了房間。 盛元慶年紀(jì)擺在那兒,剛剛正在興頭上被嚇縮了,又知道府里有個膽大包天覬覦他的芍藥的下人,今晚盛元慶再沒有心思與女人睡覺。 他拍拍蘇梨,讓蘇梨安心睡覺,然后盛元慶自己躺著思索對策。 根據(jù)啞姑的比劃,盛元慶相信那個賊人并不知道他也在房中,從他翻墻進(jìn)來的位置,賊人只能看見芍藥屋里還亮著,看不到廚房。 這種情況下,他大張旗鼓地審問下人,對她的名聲不好。 最終盛元慶決定守株待兔。 想到辦法,盛元慶看向身邊,見小女人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盛元慶也先睡了。 蘇梨當(dāng)然是假睡,她也在思索如何對付盛元慶、盛仲常的辦法。 如果沒有盛仲常今晚鬧的這一出,蘇梨都打算步步小心徐徐圖之了,未料盛仲常給她提供了新的思路。 —— 盛家家大業(yè)大,盛元慶白日很忙,清晨天剛亮盛元慶就準(zhǔn)備起來了。 他一動,蘇梨也醒了,見盛元慶要掀開被子坐起來,蘇梨像個狐貍精一樣纏了過去,抱住盛元慶的腰不許他走:“老爺,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住在這邊嗎,我害怕?!?/br> 盛元慶只好重新躺下來,捏著她的小下巴親了一口,趁機(jī)解釋道:“不用怕,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br> 蘇梨眨著清澈的大眼睛,期待地看著他。 盛元慶低聲道:“白日你叫管家過來,說是昨夜看到了鬼影,讓管家請高僧來做一場法事。那賊人聽說了,肯定會以為你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翻墻。他有色心也有色膽,既然敢來一次,肯定還敢來第二次?!?/br> 蘇梨咽口口水:“他來第二次,老爺有何辦法?” 盛元慶道:“這段時間先委屈你睡在廂房,讓啞姑啞婆睡在你屋里,啞姑睡床上,啞婆睡床下,賊人一來,啞婆便可趁他行兇之時拿下他?!?/br> 蘇梨擔(dān)憂道:“啞婆能打過他嗎?萬一不行又被他跑了……” 盛元慶自信道:“這個你不必?fù)?dān)心,我會給啞婆一包迷藥,趁賊人不備往床上一灑,賊人必會暈死過去。” 蘇梨搖搖頭,道:“這樣還是不夠穩(wěn)妥,萬一賊人認(rèn)出床上的人是啞姑,他臨時逃跑,啞婆肯定追不上的。老爺,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想到一個辦法?!?/br> 盛元慶奇道:“什么辦法?” 蘇梨嬌俏一笑,湊到盛元慶耳邊道:“既然那人會翻墻而來,我們何不在墻根底下挖一圈深坑,再鋪上草皮掩飾?屆時那人掉到坑里,肯定爬不出來。” 盛元慶笑道:“讓一個大男人爬不出來,那得多深的坑?” 蘇梨嘟嘴道:“挖坑又不是什么難事,大不了多費(fèi)些力氣嘛,反正又不是老爺親自挖。” 盛元慶點點她的嘴唇,道:“我是說挖坑動靜太大,容易引人懷疑?!?/br> 蘇梨皺眉問:“那還有什么辦法?” 盛元慶眼里全是笑,說出的話卻狠辣無比:“我可以讓人在墻根下布上一圈獵人打獵的陷阱,黑燈瞎火他看不清,跳起來定會被夾住腿,想逃都逃不掉?!?/br> 蘇梨拋磚引玉,要的就是他想到這個! 當(dāng)盛元慶真的說出口,蘇梨先是眼睛一亮,跟著又咬唇道:“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盛元慶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如花嬌艷的臉,淡淡道:“敢打你的主意,我要他的命。” 蘇梨重新靠到了他懷里,全心全意依賴他的樣子。 —— 盛元慶出發(fā)去做生意后,蘇梨按照他的辦法請來管家,要求做法事。 管家要請示老爺。 傍晚盛元慶聽說此事,當(dāng)然同意了。 第二天管家便請了寺里的高僧過來。 十幾個僧人,陣仗不小,不僅盛家的下人們都知道了,跟著先生讀書的盛仲常派小廝打聽過后,也知道了來龍去脈。 盛仲常深深地松了口氣。 那天下午他滿腦都是芍藥,越想越?jīng)_動越難熬,一時色迷心竅,盛仲常悄悄溜了出來。芍藥身邊只有一對兒啞仆,只要他翻進(jìn)窗中制服了芍藥,這事就成了,從此他便可以夜夜都去芍藥身邊,擁抱美人。 盛仲常想的很美,沒成想第一次翻墻就被啞姑撞見了。 逃走之后,盛仲常戰(zhàn)戰(zhàn)兢兢,擔(dān)心芍藥去父親面前告狀,擔(dān)心父親查探此事查到他頭上。 這一天兩夜盛仲常都心神不寧,也就是盛元慶早出晚歸與兒子相處時間短才沒看出來。 得知芍藥將那天的影子當(dāng)成了鬼,父親也沒有起疑,盛仲常一邊松了口氣,一邊又想到一計。 既然芍藥怕鬼,那他喬裝打扮成鬼,芍藥一害怕,會不會乖乖地任他為所欲為? 盛仲常心底的yuhuo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兒子惦記美人,盛元慶這個老子還在惦記抓賊。 抓到賊人之前,盛元慶都沒有再在夜里去過蘇梨的小院,以防走夜路被藏在暗處的賊仆發(fā)現(xiàn)。 為了盡快誘賊仆上勾,這日盛元慶與蘇梨打過招呼后,稱他要去鄰縣處理一樁生意,三天后再回來。 盛仲常恭恭敬敬地送走了父親。 當(dāng)晚,盛仲常色心又起,偷偷藏在房中將臉上涂了一道又一道,陰森可怖像個鬼了,便又朝蘇梨的小院摸去。 作者有話要說:蘇梨:老爺,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