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門只有我是人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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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我先送小師妹,把東西騰一下來?!?/br> 既然要決定在山上清修一段時間,他們還得把東西買齊,但是云出岫現(xiàn)在用的儲物袋就有點裝不下了,哪怕是把系統(tǒng)給的儲物格子用上也不夠。 她之所以沒讓孟鶴一起帶著虞玖回去,主要是這兩個家伙剛鬧了別扭,她怕師兄弟兩個又干架。 把東西和鐘微送上山,云出岫又折回來接行動不便的虞玖,長劍直接插入輪椅下方的空隙,把虞玖一起托了起來。 孟鶴也想讓大師姐接自己,但是他看著夜風下的云出岫,就覺得大師姐臉上沒什么表情,似乎有些疲憊。 他動了動嘴唇,把爭搶的話咽回肚子里“我自己能上去,不用大師姐接。要是我回去的比你快,我要少抄一百遍……少抄五十遍也行!” 云出岫淺淺笑了:“好?!?/br> 她話音剛落,少年就如同追捕獵物的獵豹,轉瞬消失在了山林間。 云出岫御劍極穩(wěn),還會撐起靈力防護罩,山間的寒風凌冽,但是一點都沒有吹亂虞玖的頭發(fā)。 把輪椅推回小房間,云出岫點了燭火,燭火搖曳下,少女目光沉靜:“宗門只有你們幾個弟子,鐘微年幼,需要你替我分憂,孟鶴他心思單純直接,不是故意針對于你?!?/br> 她留下了一個小瓶子:“這是在店里買的丹藥,對你的腿應該有些益處,你好好養(yǎng)傷,今日早些休息?!?/br> 她出去的時候十分貼心的關上了房門,留給對方獨自的空間。 小瓶子到了虞玖手中,拔開瓶蓋,里面是散發(fā)著清香的丹藥。 這丹藥價值不菲,可以緩解疼痛,修補暗傷。 虞玖盯著圓滾滾胖乎乎的丹藥半晌,從桌上抽出了一疊雪白宣紙,慢斯條理的研磨:睡不著,還是早些抄寫宗規(guī),畢竟他這兩百遍三日內(nèi)得交呢。 第012章 把虞玖送回來的時候,云出岫順手就去院子后面喂了抓來的妖獸,她看著漆黑的房間,這才發(fā)現(xiàn)孟鶴并沒有回來。 奇怪,孟鶴上山的速度并不慢,回來的時候也沒有虞玖和他打架,怎么現(xiàn)在還在外面。 雖然系統(tǒng)時靈時不靈,但是地圖功能還挺好用的,清虛宗的幾個弟子全都會變成小綠點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鎖的地圖范圍。 師傅謝伏枝在山頂,鐘微、虞玖在她附近,很輕易就能從地圖找到屬于孟鶴的那個小綠點。 小綠點并沒有高速移動,好像因為什么事情停下了山峰間。 地圖上有路,看孟鶴所在的位置,并不是沒有修為的凡人也能攀爬的大道,而是叢林中都算不上小路的空地。 大晚上的不回來,怎么專往林子里鉆?是遇上什么危險了,還是出了意外事故? 書里的劇情是圍繞著女主宋明珠來的,會描寫對方入宗門之后成長的點滴,每一次遇到的人和機緣,但不會太過著墨其他配角的點滴。 而且現(xiàn)在的孟鶴和書中的描寫差異其實還挺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年之后恢復了記憶,還是被虞玖坑多了,也跟著長了不少心眼子。 云出岫看了眼天幕,一輪明月高懸于空中,將清輝撒向大地,但是月光遠比不過明亮的日光,樹影婆娑,到處都是可以藏污納垢的昏暗角落。 夜晚的叢云山脈要比白天危險的多,嘶嘶的毒蛇和毒蟲都更為活躍,還有不少出來捕獵的妖獸。 云出岫來宗門不過十年,這山脈卻存在了幾千上萬年,之前清虛宗門弟子尚在的時候,也不能說自己把整座山脈都清理得干干凈凈。 人和錢都沒了之后,能夠籠罩全區(qū)域的護宗大陣平常都沒開著,只有宗門所在的那一小片區(qū)域外才設置了屏障,他們宗門畢竟就只有幾個人,也不可能盯著所有角落,這也就意味著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山。 深山里可能有孟鶴也應付不了的風險,畢竟對方雖然身具魔骨,但是修為大退,如今不過是筑基期中期三重,遇到修為高的妖獸,照樣會有危險。 話扯遠了,云出岫順著地圖的方向御劍而行,不過片刻功夫,就離那個小綠點越來越近。 她拿劍砍掉了些許樹枝,終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少女瞳孔一縮,孟鶴正跌坐在地上,臉上掛了彩不說,身上的弟子白袍也濺了不少血液。 這些斑駁的血跡讓這張本就野性十足的臉多了幾分殘酷的獸性,他的雙眸隱隱約約泛著幾分猩紅,仿佛下一秒,就會隨時暴動,一躍咬斷她的喉嚨。 云出岫無比清楚的意識到:魔,本是天生向往殺戮的生物。 “大師姐?…” 聽到動靜的孟鶴身體緊繃,下意識弓起腰背,做出了攻擊姿態(tài),見到熟悉的那張臉,他才猛的放松下來,身體一軟,整個膝蓋撐不住全身的力量,直接往后跌下去。 他皮糙rou厚,只是摔個跤也不妨事,但是有一股輕柔的力道及時托舉住他的身體,讓他如同墜入一朵柔軟的云,緩慢的跌坐在地上。 這股力量很是熟悉,孟鶴咧開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他臉上還殘留著血跡,讓這口牙都顯得有些森冷鋒利:“大師姐,你怎么來了?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嗎?” 云出岫回了神,垂眸道:“我送虞玖回宗,看你不在,擔心你有危險就來看看?!?/br> 孟鶴立馬綻放燦爛的笑容,但是想到什么,他忽然又問:“大師姐,你剛剛是不是在怕我?” 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很低沉,就好像一塊石頭壓在心臟上,重重的悶悶的。記憶中仿佛有無數(shù)害怕的面孔,驚懼的眼神。 云出岫自然道:“是啊。” “我害怕我來晚了,你人沒了。” 孟鶴難受的心臟瞬間放棄煙花,他就知道,大師姐才不會怕自己,她是擔心自己! 少女如羊脂玉一般潔白細膩的手指掠過這個小魔頭臉上的血,她的指尖立馬沾染些許鮮紅:“你臉上這些血是怎么回事?” 孟鶴拿袖子抹了一把臉,果然看到了一袖子獻血:“啊,這不是我的血。” 他明明也消耗了很大的力氣,但是在大師姐面前卻一點都不肯示弱:“這些都是那頭野豬的血,我沒受傷!” 其實他身上是受了幾處傷的,畢竟那一頭野豬又不是凡獸,而是兇猛的野豬王,按照妖類的修為折算過來,實力大概在金丹初期。 像云出岫這樣的金丹修士,還是以殺戮為道的劍修,斬殺這么一頭野豬王并不費勁,可是孟鶴不過筑基中期,而且并不擅長法修,對敵連武器都沒用,全靠一雙拳頭。 他在這里待了這么久,就是因為身體脫力,加上受傷需要恢復。不過云出岫過來的時候,憑借妖魔比人類修士強悍太多的超強恢復力,孟鶴拳頭上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如初,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也可以謊稱一下自己沒受傷。 “嗯,看到了,你沒受傷?!泵销Q被血糊成了大花臉,但是面上沒有傷口,那股腥臭味也全都是妖獸的氣息。 云出岫接著問:“那頭妖獸是逃了,還是死了?” “死了死了,我打贏了的!” 孟鶴緩過勁來,一頭通體漆黑的大野豬就從儲物袋中掉出來,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它的毛發(fā)如同尖刺一般鋒利,在微弱的月光下散發(fā)著金屬一般質(zhì)感的寒光。 妖獸的血rou對同類有吸引力,擔心它引誘來其他危險的生物,孟鶴在戰(zhàn)斗結束之后用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靈力把小山高的野豬王收進儲物袋里。 “師姐你看,這就是那頭妖獸!” 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身后仿佛有一條大尾巴在搖晃個不停,雖然沒有直白的說出來,可是那雙眼睛分明在不停的說一句話:“我厲害吧,我聰明吧,求表揚!” 云出岫心念一動,伸手摸了摸孟鶴的腦袋,后者的頭發(fā)并不柔軟,頭發(fā)絲又糙又硬,手感有些糟糕,她輕輕拍了兩下就收了手:“很厲害?!?/br> 她把獵物全部收進儲物袋,妖獸身上的皮和骨還有鋒利的獠牙都是很好的材料,不過現(xiàn)在不是處理它的好時機。 云出岫把孟鶴拉起來,直接御劍回了有靈植照明的大道,這才問前因后果:“走大道怎么碰上這妖獸?” 深山中確實有不少未清理的妖獸,但是在大道上走不應該碰到這般危險才是。 孟鶴有些心虛,真真假假的說:“大道上沒有,我就是看到了妖獸,想著它可以賣不少錢。” 他回來的時候的確是走的大道,不過走了一半就被一只漂亮的蝴蝶吸引了。那只淡藍色的蝴蝶叫幽冥蝶,對妖魔有天然的吸引力,就像貓薄荷于貓,rou骨頭于狗。 但如果說自己是因為抓蝴蝶才偏離了路線,一定會被大師姐鄙視批評的。 云出岫看出來孟鶴的心虛,他腦袋上掉黃豆汗的小表情更是早早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但是她沒有戳穿孟鶴的謊話:“難得你這么懂事,那這頭妖獸就當是宗門的資產(chǎn),會折算成你的貢獻和積分。” 簡單的說了一下貢獻制度,云出岫又道:“你在路上耽擱了這么久,還是得抄滿一百五十遍宗規(guī)?!?/br> 本來看在這頭妖獸的份上,她打算免了孟鶴的宗規(guī),誰讓這家伙撒謊,該抄的還得抄。 孟鶴哦了一聲,一口答應下來:“我會抄的?!?/br> 大師姐主動折返,特地來接自己,還摸了頭,又沒有計較自己大晚上亂跑的事,這讓孟鶴很是高興。 心情一好,令他頭疼的一百五十遍宗規(guī)仿佛也變得輕飄飄的。 “咕咕……” 有人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盡管在山下吃了很多食物,可是剛才的打斗消耗了孟鶴大量的體力,他現(xiàn)在不但身體里面沒什么靈力,肚子里的那些食物也消耗的干干凈凈。 “拿去吃吧。”云出岫變出了一只還帶有熱氣的烤雞。 孟鶴看著眼熟:“這個不是給師父帶的嗎?” “是啊,但是你餓了,還是先給你吃,免得你晚上餓的睡不著又出去亂跑?!痹瞥鲠俄鈳Я藥追纸器铮胺凑悴徽f,我不說,師父也不知情?!?/br> “嗷嗚!”孟鶴狠狠的咬了一口雞rou,感覺從師父口中截留下來大雞腿比剛剛在店里吃的新鮮出爐的還香上幾分。 如果他有尾巴的話,這會兒尾巴都能搖成螺旋槳。 這一次云出岫擔心中途又出什么意外,等對方填飽肚子,她把孟鶴直接送回了住處,看著窗戶里的對方開始愁眉苦臉的咬筆頭,這才折返離開。 燒雞沒了,但是鹵火雀蛋和桂花釀還在呢,本來打算驅(qū)使仙鶴,想了想,她還是前往山頂一趟,親自給師父謝伏枝送之前預留的靈食。 第013章 云出岫上了山,山頂因為寒潭的緣故,始終有不化的積雪,謝伏枝平日里居住的屋子更是由冰雪雕刻而成,遠遠看去,如同童話世界的冰雪宮殿。 云出岫一眼就看到了寒潭邊上的謝伏枝,還有對方坐著的五行聚靈陣,原本那里是一塊很光滑的大青石,有時候謝伏枝會在上面曬太陽。 現(xiàn)在大青石卻變成了五根形狀有些怪異的發(fā)光石柱,這應該就是系統(tǒng)搞出來的五行聚靈陣。她的師尊就坐在其中之一的青色石柱上垂釣,看上去像是雪地里的一只靈狐。 對方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云出岫的氣息,回過頭含笑道:“大晚上的,阿岫怎么來了?” 明明和這個男人已經(jīng)相處了十年,但是月光的清輝之下,對方淺笑的樣子還是能讓她恍惚片刻。 師尊雖然怠惰,但確實美麗。當年云出岫跟著她走的時候,甚至一度以為自己要去的是合歡宗這種不太正經(jīng)的宗門。 云出岫能容忍自家?guī)煾高@么久,和他這幅惑人的皮相也有很大的關系。雖然清虛宗最初的日子確實很苦,師父更是特別不靠譜,可對著這張臉,她飯都能多吃下幾口。 “自然是給師尊來送點心的。” 云出岫解開儲物袋,把鹵蛋和桂花釀遞過去,山上寒涼,還有些許溫熱的鹵蛋散發(fā)了縷縷熱氣,很快又變得冷颼颼的。 謝伏枝從柱子上跳下來,他的指尖一擦,地面上的火堆便立馬升騰起火焰,烈焰灼灼,在火堆附近的云出岫頓覺暖意融融。 云出岫熟練的把食物放在架子上深口陶盤中,里面的冰雪很快融化成雪水,緩慢的加熱她辛苦帶來的蛋酒。 謝伏枝架在石柱上的魚竿動了,他提起一條魚,熟練的抹了調(diào)料,放在火堆上緩慢的烤起來。一點鹵蛋哪里夠配酒喝,加條烤魚剛好。 雖然廚藝不如云出岫,但燒烤算是他這個做師父的拿手絕活。 沒一會兒,謝伏枝便迫不及待的撈出熱好的食物出來,他蔥白的指尖一轉,鹵蛋的蛋殼就完美剝落,露出里面醬色的蛋白,他沒有自己吃,而是第一時間遞給云出岫:“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