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立電影人_分節(jié)閱讀_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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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莘野…… 莘野?。。?/br> 莘野眉眼還是一樣,可有些東西卻不同了,謝蘭生也說不太好,卻細(xì)膩地能感覺到。莘野還是威壓感強(qiáng),驕傲,銳利,但似乎又……深沉了些。 謝蘭生的眼前好像再次揚(yáng)起片場的沙、都靈的雪,也再次看到景山落日,紅彤彤的,刺人眼目。他就站在愛晚亭里,雕塑一般。 好一會兒,謝蘭生才口舌干澀,道:“莘、莘野?!?/br> 莘野靜靜地看著他。 謝蘭生想直沖過去,問他四年在干什么,再說說自己怎么過的,說他的喜,說他的悲,如從前般互相抱慰。 但謝蘭生又想起來:莘野現(xiàn)在的想法是什么呢? 他為什么競爭“郎英”?是因?yàn)橄矚g《圓滿》嗎?是因?yàn)橄矚g角色嗎? 還是……? 他對自己還有感覺嗎?有的話,是一點(diǎn)點(diǎn)兒?還是一如當(dāng)初? 謝蘭生很莫名地畏懼起來。 他害怕。 可他不知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是怕莘野還喜歡他?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愛?會內(nèi)疚、會抱歉?還是說……他怕莘野不喜歡他了,只是單純喜歡《圓滿》?看他已如看陌生人,而自己卻時常牽掛? 不、不可能,謝蘭生想,他不可能莘野怕不喜歡他,這沒有理由。 兩人對視片刻,華國光卻不覺有異,插入中間,道:“好了好了!咱們都去亭子里吧!夠用了,一個石桌四個石凳!” 謝蘭生把思緒收回,拔腳往回走:“嗯?!?/br> 三人圍著石桌坐下,謝蘭生的腹稿打好,終于開口問出來了:“莘野,那個,你解禁了?” 莘野抬眸,語氣竟然不親不疏,就如演員對著演員:“解了,前幾個月被采訪了?!?/br> “嗯?!北徊稍L,就說明是解了禁了。 頓頓,謝蘭生又問:“莘野,這幾年在做什么呢?我看到了兩部片子,一部是……另一部是……都演的好?!鼻罢呤莻€好萊塢片,歷史片,1993年上映的,莘野還憑那個角色被提名了金像獎,后者是個香港片子,票房很好。 莘野語氣可謂和善,甚至謙遜,卻無端地給謝蘭生帶來一些生疏感,他說:“演了兩部美國片子還有一個香港電影,都還算是有些意思,最后一年因?yàn)闆]有更好的角色,去演了話劇,在紐約?!?/br> “……啊?!敝x蘭生知道,很多演員會用話劇磨煉演技。在話劇里,演員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暴露在目光當(dāng)中,而對一個演員來說,當(dāng)“焦點(diǎn)”是別人時如何表現(xiàn)最考驗(yàn)功力。如果是演電影電視,只要鏡頭不帶到,他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演話劇卻不可以——他依然在舞臺上面。同時,話劇演員360度曝光,每秒都被全身特寫,不能只看被拍到哪,從頭到腳都要武裝。另外,后期技巧也不管用,他的表演是純粹的。 謝蘭生對莘野這么喜歡表演還挺驚訝的。 對面,莘野又繼續(xù)講他過去的四年:“另外,也在繼父公司干干,幫幫忙?!?/br> “嗯?!敝x蘭生點(diǎn)點(diǎn)頭,猶豫了下,最后決定豁出去了,終于還是咬牙問對方,“那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 莘野笑笑,回答:“因?yàn)榻饨牖刂袊^續(xù)發(fā)展。華人演員在好萊塢肯定會有一些限制,而香港,現(xiàn)在電影太同質(zhì)化了,也太商業(yè)化了?!秷A滿》劇本挺有意思,郎英角色有挑戰(zhàn)性,不像香港電影里的那些角色那么簡單,是最近我最感興趣的一個角色?!?/br> “……嗯?!?/br> 謝蘭生想,莘野真是只為電影?對自己已沒感覺了? 好,他心情復(fù)雜地想,挺好的。 這時一邊的華國光說:“謝導(dǎo)!他太適合郎英一角了!兩個人的感覺太像了!連描述的外型都像!” 謝蘭生說:“我知道了,你閉嘴吧?!?/br> 他有一些惱羞成怒。 廢話,能不像嗎? 謝蘭生沒見過啥“TOP”,只看過書還有電影,感覺十分縹緲十分虛幻,于是,塑造“郎英”這角色時他是想著莘野寫的。對郎英的外型、氣質(zhì),甚至說話方式行動方式,包括口頭禪和習(xí)慣動作,他都參考了莘野,他沒想到對方能看到。 華國光無端被罵,十分莫名,只得到:“哦?!?/br> “行了?!敝x蘭生也公事公辦,對莘野說:“能講一講對郎英的個人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