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容眠借刀(5500珠加根)
天地這么大,他們還是遇見了,逃也逃不過。這一方小院能大過天地去? 趙衍終于又把人抱了回來:“別躲,我有話和你說?!?/br> 日頭已偏,在她臉上照出兩朵紅云,也將他的臉背在斜陽里。他穿過道道門,跨過明明暗暗的光影,終于將人穩(wěn)穩(wěn)放在了軟塌上。 大白天,妙儀不習慣躺著:“有什么話,非要在榻上說?” “那便先不說,叫我看看。” 他要看什么妙儀不得而知,等他一雙手解開了她的腰帶,她才明白過來,伸手去堵,只覺得肚子上一涼。那片隱秘的隆起,連她也沒明目張膽地看過,此刻明明白白放在兩個人面前。 澄黃的光在他身上鍍了一層暖色,趙衍屈膝,抵進她的腿間,高大的身軀在她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那影子慢慢變短,終于在肚臍處停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吻著,像個叩拜的人。 從此他多了個小人兒去愛,他們也多了份羈絆,心中甜膩,口中的話更沒羞沒臊:“你說是爬窗的那次?還是書房的那次?” “看夠了就下去?!泵顑x曲起膝,將衣服裹好。 趙衍俯身下來,拿捏著重量,恨不能變成又輕又暖的狐裘罩在她身上:“冷了?” “熱?!?nbsp; 妙儀邊說著邊側身要起來,被人從后面摟住了腰:“別走,我就抱抱你們?!?nbsp; 今日抱了那么多次,猶覺得不做真,順手將被子扯過來,要給她蓋上。 沒成想抖出來一個銀灰色的東西,紅色的茶花旁繡了個衍字。趙衍拿在手中看了半晌,拈起上面的束帶,在懷里人面前一晃:“這是什么?” 妙儀抬手去奪,只見那荷包變成了個餌,引著她轉了半圈后,撫在她腰上的手一箍。面對面被他緊緊抱著了。 細碎的吻落下來,夾雜著紛紛揚揚的質(zhì)問:“你心里定是有我……那一日在溫泉……為什么還要走?” 她的嘴被他咬著,說不出辯白,心里有沒有他,她不想知道,只是荷包她確實沒舍得丟。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隙,伸出手捂著他狂熱的唇:“我喘不過氣……” 話還沒說完,已被他深邃的眼眸嚇了一跳。那里有個陌生的自己,像第一次被獵人射中的鹿,不知道命運在哪里,張大了滿眼的無助與悲傷。 他為什么總要這樣問自己,心里有沒有他,結局都不會不同。 她是注定不能拿出真心來回應的,虛與委蛇,如履薄冰,甚至從未對他說過一句真話,沒料到,被騙的滿心歡喜,騙人的心如刀鋸。 濕意襲來,垂下睫毛來擋著,眼中涌動的是沒有出路的眷戀,不能逃出眼眶。 趙衍不想逼她太緊,但今天怎么也要問出一句真話來。 他心上人的心,是塊春風不渡的頑石,難得露出丁點破綻,不能再錯過了。于是拿出行軍打仗時,夜襲敵營的耐心,忍受著冰冷的沉默,也要讓她說真話。 等了半晌,見她還是閉著眼,一言不發(fā),似睡非睡,終是有些惱了,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睫毛張開來,一雙秀目已歸于平靜:“那日大夫出去后,又叮囑了王爺什么了?” 終究沒能問出個所以。 趙衍看著她,只好道:“真想知道?” “嗯?!?/br> “他讓我別擾你清凈?!?nbsp; 一根堅硬的火熱,隔著層層衣物,在她腿間輕輕一點,“還讓我事事順著你,別欺負你?!?nbsp; 重音咬在欺負而字上,伴著暖風吹進她的耳朵。 “不然……會怎樣?” 妙儀心里升起個念頭,讓她害怕自己。 他身上的rou刃原來也是可以殺人的。 趙衍聽她說出不然,腦中的繃著的弦斷了一根,挪遠了身子,故作鎮(zhèn)定。 卻被一雙手溫柔地托了他的臉,兩片粉嫩的唇瓣噙住了他的嘴。玲瓏小舌伸進來,勾起他的舌頭,如兩尾游魚款擺,翻卷出嘖嘖水聲。緊接著,一雙臂膀環(huán)住他的脖子,兩團渾圓也貼上了他的胸膛。 她大概從未這么主動過。 趙衍腦中的弦一根根斷著,他為自己設的防,拿捏著分寸,不讓yuhuo燎原,燒到不該燒的地方。 她輕而易舉就越了過來,開始四處點火,一會兒吻他的脖頸,一會兒親他的耳窩,都是他經(jīng)不起撩撥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的啞著聲音問。 妙儀的貝齒輕輕揉著他的乳尖,抬起濕潤的秀目看他。 “嗯?!?/br> 最后一根弦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