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為什么不讓我在書上寫東西??？”太宰治語氣跟撒嬌似的說道，“都讓別人寫了殺人狂出來了，我為什么不能寫？”

    關(guān)于這個問題，七夜當然也是早就找好了解釋的說法：“已經(jīng)不行了，寫上也沒用?！?/br>
    奇怪的是，太宰治沒有問“為什么不行”，而是問道：“什么時候就不行了？”

    七夜眨眨眼：“我出現(xiàn)的時候開始?！?/br>
    這當然不算謊言，從他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開始，那本‘書’確實沒有再出現(xiàn)故事現(xiàn)實化的例子，七夜發(fā)誓要阻止圣杯碎片搞事，而他也確實成功了，至于‘書’以外的部分，比如書頁什么的，只剩下一點點殘余的能量，不回收也沒關(guān)系，那就不歸他管了。

    “沒辦法再通過書寫的方式改變現(xiàn)實了嗎？”太宰治追問。

    七夜說：“以前被撕下來過一頁，現(xiàn)在還能用?！?/br>
    “是誰讓你出現(xiàn)的？”

    七夜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br>
    沒錯，想不出完美答案的，就回答不知道好了，聰明人會自己想出答案的！

    太宰治若有所思：“我懂了?！?/br>
    所以這個人格，算是不知道誰搞出來的保護程序吧，毫無限制確實很麻煩。不過能出現(xiàn)保護程序，那就有取消的辦法，就是不知道取消的條件是什么。

    七夜心說。

    你終于懂了！我編得好累??！騙聰明人真難！剩下的你自己腦補去吧！

    我真是謝謝你跟我合作編劇了！

    第25章夢境偶遇

    接下來，太宰治又問七夜以前是靠什么來尋找杰基爾海德。

    七夜誠實地告訴他，靠近一定范圍能感覺到，但這個范圍是有限制的，所以他通常會進入更大范圍的人的夢境，按照關(guān)鍵詞來找線索，所以他定期換書店。

    明明‘書’的能力那么強大到可以改變現(xiàn)實，可有了人格之后似乎反而變?nèi)趿瞬簧佟@個問題，七夜從來沒把它當問題。

    首先，他是‘書’這件事，又不是他自己說的，是太宰治猜的，雖然他確實在誤導(dǎo)，但反正這個鍋不能扣在他頭上。

    其次……異能人格化這件事是有前例的，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時的搭檔中原中也，就是七夜現(xiàn)在的“前輩”。

    雖然中原中也平時就很強，但看著還在人類異能強大的范疇，但他失去意識暴走的時候會更強，造成的破壞曾經(jīng)達到難以用異能來解釋的規(guī)模，甚至為此流傳起了“荒霸吐”的傳言，說是神把那2千米直徑內(nèi)土地加土地上生活的人一起炸沒了的。

    有這么個太宰治無比熟悉的例子在七夜前頭頂著，太宰治肯定會覺得異能有人格后能力弱化并不奇怪了。

    本身就是保護程序的話，弱化才是正常的。

    果不其然，太宰治沒有對他的能力極限進行追問，只是問他現(xiàn)在都排查了哪里。

    七夜就把自己這兩天的行動路線給了太宰治。

    “我在這些范圍的人的精神中都留下了印記，如果他們有新的關(guān)于杰基爾和海德的消息，即使脫離我的最大捕捉范圍，我也能知道?！?/br>
    太宰治問了一句：“除了關(guān)鍵詞提煉，這些印記還能做到什么？”

    七夜覺得這個回答了也沒關(guān)系吧，就老老實實地說：“可以把他們拉入同一個夢境。”

    話音剛落，七夜看著太宰治忽然笑起來的樣子，就覺得自己也許不應(yīng)該回答這個問題。

    實話說，雖然七夜的腦子確實很好用，但跟太宰治強化的不是一個方向。

    太宰治對人心的揣摩和對大局的預(yù)測已經(jīng)是堪稱導(dǎo)演的級別了，他能引導(dǎo)事件往他希望的方向發(fā)展。

    七夜雖然也在引導(dǎo)，但他很有自知之明，一般主要是靠來自記憶中的劇透，猜測所有可能發(fā)生的事，然后一一對應(yīng)安排劇本——簡單來說，七夜就是個知道世事不盡如他意的山寨版蝙蝠俠，靠著計劃ABCD來應(yīng)付突發(fā)事件，以此達到不讓大局失控的目的。

    尤其是他在引導(dǎo)事件發(fā)展，太宰治也在引導(dǎo)，他還不能干得太明顯，這就落入了下風。

    七夜對人心的把握實際上是挺糟糕的，因為他本身就不是在正常環(huán)境下長大的人，用自己的腦子去猜測別人的想法總是有偏差，完全是靠海量的心理學(xué)知識進行糾正……他都不知道這樣的自己，為什么能那么輕易地提高跟英靈的同步率，這可不是說一句我要提高就能提高的，而是要切切實實地理解英靈的想法才行。

    總之，七夜這種手段應(yīng)付一般的聰明人也就夠了，可要是遇到太宰治這種腦回路也挺異常的人，七夜就感覺很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