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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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很少對人道歉,更不愿意放下架子承認自己做錯了事,但是見了顧閆今日所為,心中真的很內疚。 可是她忘了一點,曾經許下的承諾沒有好好遵守,她的話在顧閆心中的可信度也就變得忽高忽低,雖然當下是誠心道歉,但是……顧閆依舊搖擺不定,不給她回應。 還是宋天清率先打破了僵局,雖然猶豫,但還是將她為顧閆準備的衣裳拿了出來,遞到他面前。 “這,并不是我親手做的,比不得人家一針一線的心意,你要是不嫌棄的話……” 話音未落,顧閆便雙手接了過去,看著那黑色描金衣裳,觸感也很舒服,多少是有些高興的,雖然不一定是尺碼合適,但至少宋天清是為他上了心的。 “謝謝?!?/br> 顧閆知曉她不想暴露身份,便沒有稱呼她作敬稱,拿著衣裳便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宋天清沒有去追,她知道,若是顧閆想逃開,自己是沒辦法追到他的,他愿意讓顧樓告訴自己在襄州等她,許是愿意再給她一次機會呢。 他還是那么英俊,身材也是又壯又結實,胸肌也凸顯出來,剛剛差點就摸上去了,強大的吸引力。 果然她還是非顧閆不可,八年夫妻不是白做的。 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迷人。 第二日,陰沉許久的天終于放晴。宋天清早早的起了床去尋顧閆。 這幾日許是再次見到顧閆的緣故,她睡覺都香了,吃飯也很有胃口。不用處理如山的政務,身體都輕快了許多,昨日晚上同顧小雨比射箭,她還多贏了兩局。 去到軍營,卻不見顧閆,也不見顧小雨。 問過副將后才知曉,今日邊境一隊外商遭遇了馬匪,放了東齊商隊和友商的求救煙火來祈求幫助,兄妹兩個便帶了人前去救人。 在各國交界的地方商業(yè)來往繁榮,自然也會有人趁亂搶劫,當?shù)伛v軍有責任保護東齊的商隊,也會給予外商保護,以此來維護國家之間的經濟貿易安全。這是宋天清即位后著重強調的,也是她倡導發(fā)展各國間的貿易,維護邊境安穩(wěn)。 趕走馬匪并護送商隊入城后,顧閆一行人才回來,時辰已不早,太陽都快落山了。 宋天清等的花都謝了。 明媚的陽光在落山前照著天邊的云彩,整個草原都籠罩著溫暖的光輝。 金色的陽光照在她身上,一身紅色流仙裙,就像閃閃發(fā)光的金龍降臨一般,只是這真龍?zhí)熳拥耐烂婵讻]能堅持多久,看到遠處路上騎馬回來的顧閆,立馬變成了小龍崽。 為了挽回顧閆的心,還不得上趕著獻殷勤。除去這點,宋天清也是真的想見他。 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顧閆還愿不愿意相信她的心意。 從前也常常因為彼此忙碌而幾天幾個月不見面,也沒像現(xiàn)在似的這是急不可耐的想見到他,其實宋天清更想爬到他背上、撲到他懷里,希望還能像從前那樣被他寵愛著。 習以為常的事,變成了遙不可及的渴望。 現(xiàn)在,就算顧閆站在她面前,宋天清也不敢再那樣造次,自從顧閆提出和離,而她不計后果地也說了和離的氣話后,他們之間就好像疏遠了一點。 總歸是她自己作的。 自作自受。 將顧慮拋之腦后,宋天清上去迎他。 下了馬,顧閆與顧小雨一同回營,迎面走來女帝一身紅衣,熱烈的紅色與她淺如琉璃的瞳色,美得叫他無法移開眼睛,便默許了她跟在自己身邊。 顧閆心底悸動,宋天清是一直在此處等他嗎? 即便他不斷地暗示自己不要再同她糾纏,依舊改變不了他曾經深愛她現(xiàn)在也無法徹底忘記她的事實。可他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對于東齊女帝來說,可能只是一個笑話。 即便宋天清真的同意不再選秀男、納新妃,太后也不會同意,就是太后同意,也會有其他國家的來使效仿西夷送來美人。 所以顧閆極力抵制蘇爾德入宮不是沒有道理,有一個王子開啟了不要臉的先河,就會有更多的王子世子借此入宮。 越想越頭痛,想起那個裝柔弱的王子,顧閆依舊想揍他一頓。 一行人入了營帳。 今日大獲全勝,抓住了十幾個馬匪送去了襄州城大牢中,顧小雨也算立了個小軍功,還是當著自己堂兄的面立功,十分自豪,于是宣布,今夜開個小慶功宴,犒賞部下。 天色暗了下來,突然開慶功宴,灶臺那邊忙活不過來,連三鳳都去幫忙了,依舊不夠人手。 于是,顧閆出馬了。 眾將士,危! 大寫的“毒”字,在軍營中慢慢散開。 許久不見,顧小雨還好奇金尊玉貴的皇后殿下什么時候會做菜了,私下問詢嫂嫂才得知是堂兄在宮里閑來無事的時候得了這么一個愛好,有五六年了。 “那我可得嘗一嘗堂兄的手藝。”顧小雨興致高漲。 宋天清卻是臉色不好,示意梁如叫軍醫(yī)們提前做好準備。 說實話,她現(xiàn)在告知顧小雨實情也不是不行,但這么多年下來,顧閆就培養(yǎng)了這么一個正經愛好,她要慣著的。 就暫時委屈委屈這些士兵吧。 彎月從地平線上升起,軍營中的火把燃燒起來,慶功宴也開始了。 營帳中擺好了桌椅,有做飯的伙夫們將飯菜端上來,一開始還是有模有樣,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看出來是下了本錢的,可是越到后面,這飯菜的畫風就越發(fā)的不對勁了。 透著一點恐怖小說的味道。 還是黑白色的。 看著三鳳將菜端到她面前,顧小雨瞪大了眼睛,簡直都能看到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上面飄出黑煙了,這是誰做的東西?撒了毒藥嗎? 難道是軍中進間諜了! 質問還未出口,便看到三鳳眼熱示意她的一旁,是顧閆走了過來,入席。 是顧閆做的啊…… 顧小雨連帶著底下的眾將士都有點不知所措了,這黑乎乎的東西好像一團爛泥一樣,還散發(fā)著名為“死亡”的恐怖氣息,他們在邊疆這些年什么稀奇古怪的食物沒有見過,偏偏是眼前這道菜,叫他們?yōu)殡y著下不了筷子。 總得給顧大將軍一點面子不是,顧小雨咬咬牙,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 嘔—— 顧小雨,光榮退場。 看著被軍醫(yī)抬上擔架的顧小雨,其他將士們是更加不敢動了,沒想到顧大將軍保家衛(wèi)國有一手,竟然還精通制毒,顧小雨那么彪悍只是嘗了那么一點點就吐到四肢無力,更別說他們這些作下屬的了。 于是無人再敢動筷,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顧閆嘆了口氣,“把這一道菜都撤下去吧,別壞了大家的心情?!?/br> 領了命,伙夫們上來撤掉了所有桌上的那道菜,將士們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唯有一人擋住了伙夫的手,輕聲道:“沒關系,我吃得慣?!?/br> 是宋天清。 憑借姑嫂關系走后門,她坐在顧小雨一側的位置,就在顧閆的對面,也看到了他失落的表情,雖然自己不喜歡吃顧閆做的菜,但是—— 她的男人,怎么能被人嫌棄呢! 拿起筷子,喝了點水潤潤肚子,將那盤不知名的黑色物體全都吃下去了,吃得津津有味,意猶未盡。吃完后不但沒有不適,還給了點評。 “這道清筍牛柳,做得比上一次好吃多了,大將軍的廚藝仍需努力啊。” 聽完她中肯的評價,顧閆忍不住笑了。 他笑起來可真好看。 深邃的眼睛連帶著烏黑的眉毛一同彎起弧度,宋天清看著那張久違的笑臉,心里美滋滋的,原來適當?shù)馁澝酪幌?,他會這么開心。 雖然沒了顧小雨,還有顧閆在,宴席上依舊很熱鬧,酒壇都搬了出來,今夜不醉不歸。 原本是將士們的狂歡,宋天清卻自然而然地融入了進去。與民同樂。 酒足飯飽,將領們醉意沉沉,相互攙扶著回營帳去,而宋天清晃晃悠悠地推開了梁如的攙扶,不太穩(wěn)當?shù)剡~了兩步,拉住要走的顧閆。 “夫人,夜深了,咱們回去吧?!绷喝缭谝贿呅⌒膭裰喙鈪s偷偷看著顧閆的反應,又道:“這么晚回城,您還喝醉了,若是遇到危險可怎么好?奴婢不會武功啊?!?/br> 橄欖枝拋向了顧閆。 他也喝了一些酒,倒不至于喝醉,只是有些口干舌燥的,手臂被宋天清挽住,他想拉開她,沒想到卻被她抱得更緊了。 又聽梁如的話,知道兩個女子單獨回城不太方便,何況宋天清又喝醉了,她喝醉的時候,總是過于放、蕩。若是放她離開,回到襄州城后,又不知道會惹上幾個男人。 只是為了皇室的顏面著想。 顧閆這樣安慰自己,同梁如說:“應該還有幾個空的營帳,你帶她去休息吧。” 這…… 梁如心累:我都暗示這么明顯了,您還不明白?陛下為什么要跟我去休息啊,你們是夫妻,不應該睡在一起嗎? 事已至此,為了帝后二人能彌補感情,梁如只得拼一波演技。 醉醺醺的宋天清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手上抱著的胳膊有讓她心安的味道,嗅著他身上的香氣,有點困,扒著顧閆不肯松手,若不是有梁如在一旁小心扶著,女帝腿軟得都要躺到地上了。 “夫人,咱們走吧?!?/br> 梁如說著,“艱難”的扶住女帝,卻很不小心的摔了一跤,直將軟得沒骨頭的女帝推到了大將軍身上。 這下,宋天清如愿靠到顧閆的胸膛上了,連面紗都扯掉了,臉頰貼上他身上,是熟悉的觸感,柔嫩的嘴唇忍不住親了親。 即便隔著衣裳,那觸電似的感覺依舊讓顧閆震驚,她怎么能親他呢! 不見大將軍心軟,梁如便佯裝要將宋天清拉過來,卻一來二去扯得女帝不開心,一手甩開梁如,迷糊道:“你走罷,我要睡了?!?/br> 君命不可違,即便喝了酒。 女帝金口一開,梁如便如釋重負一般趕緊離開,不打擾二人的私人空間。 沒人托付,宋天清又迷糊著黏在他身上,顧閆有些頭疼,只得將人帶回了自己的營帳里,接觸到柔軟的床,宋天清才安分一點,松開了顧閆的手臂,轉而去抱顧閆的被褥。 營帳里早早準備了熱水給顧閆洗澡,等他洗好走出屏風外,宋天清已經睡了一覺醒過來了,正趴在床邊干嘔。 她酒量一向不好。 這次喝得有點多,更加不清醒了,瞇著眼嘟囔:“梁如呢,給朕備熱水,要洗澡……身上好臭?!笔蔷瞥粑?。 怎么還像個孩子似的。 顧閆無奈地嘆了口氣,總不能放著不管,再準備熱水又要等到更晚了??丛谒菛|齊女帝,是自己侍奉的君王的份上,顧閆心軟了一下,上前將人抱起來。 思慮一會,用她收在寬袖里的面紗將眼睛蒙了起芳芳來,眼前蒙了一片水霧一般的紅色,這才熟練了脫下女帝的衣裳,將她軟乎乎的身子順進了浴桶中,熱氣一下子籠罩了兩人。 也不知是頭腦發(fā)熱,還是被這熱氣熏陶,顧閆看她眼尾帶紅,看著他的眼神卻似夢似醒,如同一只迷茫不知歸處的幼崽,靠在他肩上蹭蹭。 略微沙啞的嗓音呢喃著他的名字,“顧閆哥哥。” 這稱呼,叫顧閆又一次的回憶起了從前點滴的美好,只是他沒有應聲,只是蒙了雙眼,幫她擦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