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丑小鴨分化成了omega_分節(jié)閱讀_140
王女士打開門,驚訝地看著自家兒子站著睡覺的奇景,趕緊想接過去,卻聽陸曜說:“阿姨,我來吧?!?/br> 他又用那個半抱半扛的姿勢把人弄到了房間。 陸曜對這房子輕車熟路,放下熟睡的元白,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他解開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挽上去一截,站起來對王女士又輕聲喊了聲:“阿姨?!?/br> 他聲音那么輕,搞得王女士也莫名小心了起來,跟著捏著嗓子:“小曜,你把他弄醒讓他自己走呀!這么一路扶回來多累著你。” 陸曜眼里浮現(xiàn)一絲笑意:“不累?!?/br> 他又看了眼元白,道:“阿姨我走了?!?/br> 王女士一路送他到樓下,看著車開走,溫柔地嘆了口氣:“這孩子?!?/br> 太實心眼太靠譜了,要是自己還有個孩子是omega的話……。 咳,也是想太多了。 王女士沉思著,回來給兒子脫掉外套鞋子,擦了把臉,關(guān)上燈,掩門出去了。 沉沉的黑夜里,床上的少年翻了個身,眼皮子不安地眨動,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夢境。 虛軟無處借力的感覺在夢中侵襲著他,腳尖在冰涼的布料上一下一下蹬動,仿佛在被什么壓制著,拼命掙扎卻沒有結(jié)果。 太過陌生的反應(yīng)讓他在夢里委屈地哭了起來,無法控制的眼淚從眼角一點點溢出來,滲進(jìn)枕巾里。他手指抓著床沿邊緣,用力到指尖泛白,心理上承受著極重的威壓,甚至喘不過氣。 最后他側(cè)身弓起,像嬰兒一樣抱著膝蓋,微紅的鼻尖一抽一抽,像哭過的人抽噎著吸鼻子,又像在尋找和捕捉某種他需要的東西。 一夜過去,天光微亮,手機鬧鐘已經(jīng)盡職盡責(zé)地開始響。 “鈴——” 一只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準(zhǔn)確捉住手機,劃掉了鬧鈴。 下一秒,被子被一把掀開,元白猛地坐起來,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 “寶寶?”外面王女士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不大不小的聲音喚他,“起床了啊,你說周末也要六點起……” 元白倒吸一口氣,顧不上思考,跳下床拎起床單就往洗手間沖。 然后返回來,把被子抖開,蓋在床上。 “寶寶?”王女士推開一道門縫,只見床上平平坦坦,洗手間門關(guān)著,里面?zhèn)鱽硭暋?/br> “自己起來了呀?!蓖跖啃Σ[瞇地重新關(guān)上了門。 元白仰著脖子沖澡,昨夜沒洗澡睡了一夜,身上難受死了。 再加上…… 他瞥了眼靜靜躺在桶里,顯得很無辜的床單。 純白底色的床單中間,赫然有一塊糟糕的濕痕。 元白閉上眼睛,低頭沖掉頭發(fā)上的泡沫,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他到底夢到了什么?明明醒來的時候眼角還有干掉的淚痕,應(yīng)該是個噩夢才對,怎么會這樣…… “寶寶,車來了?!?/br> 元白沒精打采地坐在桌邊吃早飯,王女士小心翼翼湊近給他添了點牛奶。 “你感覺怎么樣?”王女士詢問。 元白一驚,不敢抬眼,含糊其辭:“什么怎么樣?” 應(yīng)該沒有看見床單吧,他給丟進(jìn)洗衣機里了,這會兒該在烘干了……等會拿出來原樣鋪好,肯定沒問題,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就是感覺身體怎么樣?!蓖跖康?,“休息好了沒?昨天晚上就那么回來,真是把我嚇一跳?!?/br> 元白咬了咬勺子,下意識問:“我昨天怎么回來的?” 王女士“嗨”了一聲:“當(dāng)然是小曜送你回來的,那孩子對你真是沒得說,你呀,不能老這么沒心沒肺理所當(dāng)然的,也要道謝知道么?” 元白怔了下,他對昨天拍完戲后發(fā)生的事印象很模糊,最后的記憶好像是大家坐在一起吃小龍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