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丑小鴨分化成了omega_分節(jié)閱讀_19
元白尤甚,他只有剛進公司那一年常見老板的面,淡出上位圈后連年會都不會被叫去,早已經(jīng)不記得那位長什么樣子了。 不過傳聞中說的是長得很像動畫片里的大耳朵圖圖,所以花名就叫圖,還蠻好記的。 老板來之前,元白為了緩解緊張,就坐在椅子上放空,努力回想傳說中的圖圖到底長什么樣。 三分鐘后,圖老板——他真名叫什么不重要——終于出現(xiàn)了。 圖老板頭發(fā)稀疏,卻不像禿頂,只是天生頭發(fā)少罷了。圓臉圓腦袋,一對不大的標(biāo)志性招風(fēng)耳,眼睛小但還算有神,總體看起來還挺憨態(tài)可掬。 元白趕緊擺出一副上課聽講的面孔,準(zhǔn)備聽老板講話。 圖圖聲音不大,吐字清晰,話多且密。 元白只聽明白了一個會按時發(fā)單,至于什么追加策劃、形象打磨、人設(shè)營銷、自我重造什么什么的,他可基本聽不懂了。 圖圖發(fā)言完畢,又特地走近來關(guān)心他們現(xiàn)狀,表示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隨時找他,然后就出去了。 等大老板出去,剛剛相對拘謹(jǐn)?shù)墓ぷ魅藛T——這些才是真正跟成員們比較熟的,紛紛小聲交頭接耳起來。 元白他們幾個也放松了挺得筆直的脊背,朝后靠了靠,交換了一個眼神。 所以說你們都聽懂了嗎?老板到底什么意思。 陸曜搖搖頭,朝主策劃努了努嘴,元白看過去,那個金發(fā)青年拿文件夾磕了磕桌面,會場重新安靜下來。 “池總剛剛也說了,原定發(fā)歌時間不會有變動?!苯鸢l(fā)策劃審慎地說,“Drayd的突然回歸對我們影響很大,但既然碰到了,就要做好準(zhǔn)備?!砸獎跓└魑?。接下來全體加班是免不了的,成員們也要更加辛苦了。出道只有一次,這一次的成績會永遠(yuǎn)記在GOING!的履歷上!……” * “好好做舞臺?!?/br> Ken等全曲放完如是說,帶著點期待的神色打量這幫小孩們。 大叔他在這里工作很多年,看著他們的前輩們幾起幾落,對音樂的流行有很高的敏感度。 直覺告訴Ken,這一次老板的選擇沒有錯。 修音混音和最后處理不是在公司完成的,交給了更專業(yè)的團隊,經(jīng)過許伊維肯定才通過。 收到母帶的時間比預(yù)計的要晚,Ken把小孩們找來,把最后成果給他們聽了一遍。 六個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祝明羽先開了口。 “誒!”他帶點不可思議的表情笑著說,“誒,也太神奇了吧,這種感覺!” “是吧?!敝R嘉禾臉上掛著夢幻的表情喃喃,“這一天到來像做夢一樣?!?/br> Alan深吸幾口氣,眼睛亮閃閃的:“是我們自己的歌啊。馬上就可以讓很多人聽到了……” 元白看著他們,突然意識到,不論成績怎么樣,對于這幾個熱愛音樂的男孩子來說,能站在那里唱歌本身就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 是啊,堅持練習(xí)那么久,吃很多很多苦,在那么多人放棄之后一直堅持,如果不是因為夢想,還能是因為什么呢? 他曾經(jīng)也是那樣的。他也是為了夢想才進公司的。 隔音玻璃外匆匆走過一大群練習(xí)生,有一些孩子忍不住側(cè)眼,透過玻璃看進來。 其中一個正好對上元白的目光,怔愣片刻,又狀似無所謂地扭過頭去。 但他們還沒有修煉到沉得住氣,小孩的眼神無法作假,嫉妒、不服、傷心、忿忿…… 那是兩年來一直和元白并肩站在后排伴舞的同伴。 元白被他的神情刺傷了,慢慢握緊了手里抬頭是“GOING!”的日程表,垂下頭。 他聽得到那無言的譏諷。 “憑什么?” 憑什么是他呢,憑什么是已經(jīng)抱著放棄的態(tài)度的他可以出道?分明有那么多比他優(yōu)秀比他堅持,為舞臺夢想放棄了很多也要繼續(xù)的人。 “喂?!标戧着牧艘幌滤募绨?,“不發(fā)表點意見?” 這家伙,又在消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