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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一下子開心起來, 仿佛這是他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秦玉半在樓上霍霍了半個小時之后再次回到書店,秦曄已經買完書,正在排隊結賬,看見堂弟雙手空空的走過來并且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奇怪地問:“喲,怎么這表情,見到你同學了?她剛剛好像出去了?!?/br> 不是秦曄特意關注,只是抬頭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那個少女出去了。 少年本來陰沉沉的,聽到這話突然暴躁的跳起來起來:“你跟我說這個干嘛?她去哪兒跟我有關系嗎?以后您少提她?!?/br> 秦玉半煩躁極了,下來的時候還想著他是不是認錯人了,還沒說服自己的又被他哥給捶了,艸,剛出去的,那他剛看見的可不就是溫滿滿嗎! 他恨得怒氣沖沖的又說了句:“騙子!” “......”秦曄被他噴的莫名其妙,這是受什么刺激了,除了他二叔,秦玉半什么時候為了一個小姑娘也這么暴躁了,是人嗎? 而且他琢磨著那個小姑娘,看起來還挺單純的呀。 溫滿滿看書看到一半出去買奶茶了,她捧著蜜桃烏龍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心滿意足。 再次回到書店,遠遠的瞧見從里面出來的兩個人,秦玉半,秦醫(yī)生,她頓住歪了歪腦袋,咦,他們也來買書嗎? 秦曄轉身就看見她了,抬手打了個招呼,溫滿滿站在原地也抬手打了個招呼。 然后他推了下秦玉半,秦玉半正煩著:“你干嘛!” 秦曄說:“你同學在后面哦?!?/br> 同學?哪個同學?溫滿滿嗎? 少年忍了忍,忍住了回頭的沖動,他怕自己回頭就忍不住罵人,他不想看見她,騙子! 于是他氣勢洶洶的走了,走得飛快,比非洲大長腿走的還快。 溫滿滿并沒有察覺出什么異常,繼續(xù)回到書店看書,最后挑了一本演講的書,一本發(fā)音的書,還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輔導試卷。 趁著周末她寫好了自己的稿子,打磨了幾遍才覺得滿意,只是她照著稿子讀出來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一點兒感情。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里她尚且羞恥開口發(fā)音,如果真的去比賽,她會不會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想到這,溫滿滿極其發(fā)愁,她只適合做幕后工作。 周一。 溫滿滿準備向秦玉半討教經驗,她帶著新買的兩本書去了學校,并且還特意帶一本英語寫作的書過來,如果秦玉半不介意的話她甚至可以幫他改演講稿。 她就這么坐在位置上打了無數(shù)腹稿,上周的冷戰(zhàn)已經被溫滿滿拋擲腦后了,畢竟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事情,如果秦玉半愿意和解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其實她周六在書店門口看到他的時候就想跟他說對不起了,溫滿滿覺得上周的自己真是太任性了,同桌明明很好的呀,幾次帶她去醫(yī)院,籃球賽還那么努力的為班級爭光。 她決定等秦玉半進來地時候主動跟他打招呼! 七點十分,秦玉半走進教室,見到溫滿滿把頭扭到一邊去,臉臭的跟她欠了他500萬似的,顯然還是不想搭理她。 溫滿滿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企圖得到對方的一點回應。 她又回到了那副乖巧安靜,無辜垂憐的樣子,秦玉半有些氣悶,溫滿滿穿回了校服,扎起了頭發(fā),小心翼翼地看他。 有組長過來交地理作業(yè),男生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溫滿滿迅速的縮了回來。 “有意思嗎?”他開口道,冷冽的聲音像是化不開的冰。前天還在跟別的男生打打鬧鬧,今天就成了男女授受不親。 “嗯?” 秦玉半嗤笑一聲,覺得有些諷刺:“裝的挺累的話就別裝了吧?!?/br> 他生氣,很生氣,看到她的臉他就更生氣。 可是他一時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氣什么,于是更氣了。 溫滿滿一直掛在嘴邊的笑意僵住了,這話聽著挺讓人難受,她善意對他,他惡言相對,溫滿滿模模收回了放在桌上那本英語寫作書,不講話了。 秦玉半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么,她是真的也好,是裝的也好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可是他只要一想“溫滿滿”言笑晏晏湊近男生講話心里就堵得慌。怎么她跟他講話就那么矜持自理,哦,她還喜歡去找陳懷印講話。 等一下,陳懷??? 秦玉半忽然抓住了什么東西,“溫滿滿”不光在校外有男朋友,在校內還暗戀著陳懷印,這分明是腳踏兩只船,朝思暮想,三心二意,秦玉半覺得他找到了心里堵得慌的原因。 溫滿滿不專情,欺負陳懷印。 秦玉半緊繃的心突然松開了一絲縫,一定是這個原因,溫滿滿欺負他的球友哥們,那是決定不行。 他一定要勸她早早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和校外男朋友分手,并且遠離陳懷印。 —— 溫滿滿在毫不知情的去地理老師辦公室送作業(yè)的時候被一群人攔住了。 為首的男生校服敞開,脖子上掛了一串項鏈,嘴里嚼著口香糖,相當威武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嘗試著往左邊挪一步,項鏈男也左邊挪了一步。 好了,這人就是故意的。 溫滿滿有一點害怕,但又覺得光天化日之下對方不會把她怎么樣。 方子銘確實只是為了嚇唬她,因為他對溫滿滿記憶深刻,從貼吧到籃球賽到被三班人群嘲的源頭都是因為溫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