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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沉閉了嘴看他,然后用力點頭,“是?!?/br> 他承認(rèn)自己有點兒卑鄙。 “臥槽,那不是夢……”蘇淮驚呆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猜測是一回事,聽到結(jié)果是另外一回事。 晏沉看著他刨著腦袋在自己面前一邊焦躁地來回踱步,一邊自言自語:“我就說我怎么會做那樣的夢,原來是真的,我……” 蘇淮扭頭雙目微瞇瞪著晏沉,惡狠狠道:“這事兒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割了你舌頭?!?/br> “嗯?!标坛寥跞觞c頭。 “啊~”蘇淮忍不住長嘆一聲,又安慰他,“你別多想,我對你沒有別的意思,昨晚那是意外,我喝醉了,喝醉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之前你不是還親了我?咱們這算扯平了?!?/br> 扯平個屁,晏沉想,嘴上卻道:“我知道了。” 看著他那低眉順目情緒十分低落的樣子,蘇大公子覺著自己好像是個欺負(fù)人的壞蛋,欺負(fù)完了還不負(fù)責(zé)任的那種。 回到相府,蘇淮有意避著晏沉,雖然兩人被當(dāng)場抓包,強(qiáng)行按回了各自的床上,但他只要一想晏沉在隔壁,就覺得怪怪的。 魏子燃來看他的時候,蘇淮這才想起來有這么個人,最近跟晏沉廝混久了,腦子里除了晏沉還是晏沉,就連夢里都是。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呦,我腿都快好了,您才來,可真是有誠意?!蔽鹤尤计ü蛇€沒坐下,靠在床上的蘇淮就涼涼飄來一句。 “既然你沒什么事,那我就不坐了。”魏大爺可不吃他這套,抬腳就要走人。 “呆著,我有事兒跟你說?!碧K淮指著凳子道。 “真是難伺候?!蔽鹤尤加肿嘶厝ィ罢f吧!” “我去你家住幾天吧!”他說。 “啥?”魏子燃覺得自己耳朵可能出了點兒問題。 “耳背啊,我去你家住幾天。”蘇淮重復(fù)一遍。 “為什么?”魏子燃鬧不明白了,這么舒服的相府不住,跑到他那小院子里住什么住??! “府里太煩人了,一個兩個盯我盯得比犯人都緊,我去你那兒松口氣兒!”蘇淮說。 魏子燃眼一瞇,瞅著他那心虛的樣子,雙手抱胸:“可沒那么簡單吧,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可不收留你?!?/br> 蘇淮還沒來得及解釋什么,魏子燃又接了一句:“感情問題吧!” 好了,這下連解釋都不用了。 “你他娘的別的事兒不用心,就這事兒上比誰都精?!碧K大公子煩躁道。 “嘿嘿~別這么夸我,我這人特別容易驕傲。”魏子燃道。 誰夸你了? 美的你。 “跟我說說?”魏子燃試探性地問。 蘇淮捏了捏眉心,那樣子分明是在猶豫要不要跟他說,可是除了魏子燃他跟別人也說不著。 燕知舟那廝肯定會嘲笑他,王笑……王笑就算了,腦子還沒蛋大的玩意兒。 想來想去也就大爺最合適。 “那我跟你說了,你得給我保守秘密啊!”蘇淮這話一出,就露出了幾分神秘的味道。 魏子燃也換上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認(rèn)真道:“放心,我這個人除了醫(yī)術(shù)好,這個嘴也是十分嚴(yán)實的?!?/br> 蘇淮點了點頭,這才道:“我昨晚做了個夢,有點難以啟齒?!?/br> “夢?”魏子燃略一思索就自以為知道他做的是什么夢了,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你這也太晚熟了吧,這很正常的。相信我,這種夢蘇岐肯定都做過,沒什么難以啟齒的?!?/br> “你想哪兒去了?”蘇淮鄙視道,“不是那種夢?!?/br> “那是什么?” “我夢到我強(qiáng)吻了一個人,男人?!彼f。 “……”魏子燃沉默了一會兒,“晏、晏沉?” 蘇淮震驚:“你是準(zhǔn)備去搶算命的飯碗是嗎?” “真是他?”魏子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我還沒說完,然后等我醒了發(fā)現(xiàn)……那不是夢。”蘇淮伸手蓋住了自己的臉,真他娘的cao蛋。 魏大爺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心里的驚濤駭浪浪了半天都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晏沉喜歡蘇淮,蘇淮強(qiáng)吻了晏沉。 這他娘的糾結(jié)什么呢! 可是他不能說,他答應(yīng)過要為晏沉保密的。 “不過我昨晚喝醉了,我覺得這可以解釋?!碧K淮說。 “哦?!蔽捍鬆攽B(tài)度有點兒冷淡,“那你喝醉了會吻我嗎?” “不會?!碧K淮想也沒想,斬釘截鐵道。 “那不得了。”魏子燃攤手。 “你是說……”蘇淮有點兒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不行,我不能再跟他呆一個屋檐下了,我要群你那兒住,我得冷靜冷靜?!?/br> “行吧!”魏子燃道。 要說服大夫人放他自由活動那是比登天還難,不過魏子燃是大夫,再加上人家還有個曾經(jīng)是太醫(yī)的爺爺,總算是把人給忽悠住了。 “晏沉呢?”裹好包袱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也不見晏沉那屋有什么動靜,蘇淮有點兒煩躁。 又想他來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要出去小住,又怕他真的問出口。 可結(jié)果呢,人家壓根兒就沒出現(xiàn)。 “他去書房找你爹說話去了?!贝蠓蛉说馈?/br> 找老頭子? 蘇淮這會兒才回憶起來,晏沉昨晚好像跟他說了什么事,挺重要的,但是他醒來就已經(jīng)忘了,光他娘的記得“強(qiáng)吻”這件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