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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碧K淮強裝鎮(zhèn)定。 晏沉聽得出來他說話的時候是咬著牙的,像是在忍耐什么。 “你轉(zhuǎn)過來?!?/br> 蘇淮挪了挪屁股跟晏沉背對背靠著,不管怎樣,這樣至少讓他知道背后是安全的。 “我先幫你把繩子解開?!标坛琳f。 兩人的手都被綁在身后,自己解自己的有點兒不大可能,畢竟手腕也折不了那么大的弧度,但是解對方的,蘇淮沒有經(jīng)驗,晏沉卻是手到擒來。 蘇淮就覺得背后的手腕被人摸來摸去,摸了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在他以為這家伙故意占自己便宜的時候,后面那人才道:“好了?!?/br> 他晃動了兩下手腕,神了,還真解開了。 他扒拉掉身上的繩子,順著晏沉的脖子摸到肩膀摸到后背。 夏天衣服本就穿的少,他這慢騰騰摸來摸去,讓晏沉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一陣血氣上涌,啞著聲音道:“別瞎摸?!?/br> “我特么摸你怎么了?你這rou金子做的,要錢?”蘇淮在他背上抽了一下,最后才摸到手腕,廢了老鼻子勁兒把人松綁。 “現(xiàn)在怎么辦?”他問。 “我看今天那個大哥還他身邊那兩個姑娘的反應,傅雨桐肯定在這止戈山出現(xiàn)過?!标坛琳f。 “那些姑娘們都是被擄上山來的,我覺得從她們身上下手會容易一些,要是能說服她們里應外合,端了這一窩不成問題。”蘇淮說。 晏沉:“我知道她們在什么地方?!?/br> 去議事堂的時候,他注意到有個小屋前面晾著幾件姑娘穿的衣服,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些被擄上山的姑娘都被關(guān)在那里。 蘇淮沉默了一會兒:“要不你一個人去吧!” “……” “我這跟個瞎子似的,去了估計只能給你添麻煩了?!碧K大公子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此時此刻毫無用處,但事實就是如此。 晏沉想了一下,又把地上的繩子撿了起來,把人綁好,只是手腕上打的是個活結(jié),繩端塞在他手里:“如果有危險的話,你就自己解開。” “嗯。”蘇淮靠在木樁上,雖然這話有點兒難以啟齒,但現(xiàn)在就他們倆可以說是相依為命了,還是交代一句,“你小子自己當心?!?/br> 黑暗中的晏沉眼睛彎了彎,有點兒愉悅:“放心吧,畢竟我是個傻子?!?/br> 就算被抓現(xiàn)行,也能解釋。 晏沉走后,蘇淮就瞪著眼靠在木樁上,他現(xiàn)在得想點兒別的來轉(zhuǎn)移注意力,要不然老感覺那些手要把他給抬走了。 說實在的,從晏沉要來止戈山找meimei,以及他提起meimei時的樣子,他總覺得怪怪的。 他稱自己的meimei叫傅雨桐,連名帶姓的稱呼,一點兒都不像是哥哥對meimei的態(tài)度。 這兄妹倆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啊,就算有過節(jié),也不至于這么冷淡的吧! 柴房的門鎖對晏沉來說根本不是事兒,墻上的工具隨便拿一個下來都能撬開。 門口兩個看守睡的也十分香甜,晏沉看了一眼,把柴房門帶上,撿起其中一個看守的大刀,拎在手里就往今天晾著衣服的小屋走去。 守夜的人畢竟沒有白天多,警惕性也沒有白天強,再加上晚上可視范圍也有限,晏沉東藏西躲,總算找到了那間小屋,不過他低估了這群土匪對女人的重視。 門口四個守衛(wèi),來回巡視,晏沉繞到小竹屋背后,失望地發(fā)現(xiàn),這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 “這什么時間了,出去干什么?” 就在晏沉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前面有聲音傳了過來。 他蹲下身子將自己隱匿在黑暗中,看著那邊的情況。 小竹屋門口有個姑娘出來了,守衛(wèi)正在盤問。 “去茅房?!蹦枪媚锴由馈?/br> 只見那守衛(wèi)摸著下巴yin笑著:“這天兒黑的怪嚇人的,要不要哥哥陪你一起去???” “想死嗎,這是老大的人。”旁邊一個守衛(wèi)適時提醒。 “嘖,沒勁兒,快去快回?!蹦侨藝K了一聲。 他們絲毫不擔心這些女人會逃跑,最開始的時候不是沒有過想著逃跑的人,幾次殺雞儆猴,這群姑娘們也學乖了。 那姑娘經(jīng)過一火把處,晏沉這才看清她的臉,是今晚在議事堂上其中的一個。 晏沉悄無聲息地跟上她,只見她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顯然并不是真的要去方便。 是柴房的方向。 晏沉驚覺這姑娘可能是要去找他們的,趕緊在一處沒人的地方,一把將她拉到黑暗的角落。 “唔” “別出聲?!标坛廖嬷淖?,待那姑娘看清是誰,忙點了點頭。 “你是來找我的?”晏沉問,拉著她蹲下。 只見那姑娘慌亂間先是點頭又是搖頭,哆哆嗦嗦道:“我是去找王大牛的?!?/br> 晏沉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王大牛”是誰。 畢竟今天在議事堂,王二柱是個啞巴還是個傻子,找他也沒啥用。 晏沉沒有時間跟她解釋,只問:“你找他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br> 到此時,這姑娘也知道眼前的王二柱是裝傻裝啞的了,她仿佛看到了希望,會偽裝上山,那必定是有目的而來,她們或許有救了。 “你meimei,臉上有兩顆小紅痣的姑娘,我知道在哪兒?!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