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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淮點頭:“得派個人去探探底?!?/br> 燕知舟看著他。 蘇淮一愣:“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吧!” “你跟晏沉一起?!毖嘀壅f。 要不說燕知舟是長在溫室的小苗苗呢,這剿匪計劃定的是相當草率了。 蘇淮跟晏沉上山的時候,腦子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是不是選錯了陣營,就燕知舟這樣的,將來能在幾個皇子中殺出重圍么? 蘇淮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一直在看自己。 “你看什么?” 蘇大公子語氣不善,可能是因為這人曾經(jīng)占過自己的便宜,只要他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就覺得是被人吃了豆腐。 晏沉伸手在地上抓了兩下,二話不說便拍到了他臉上,不顧人掙扎硬是把人糊了個大花臉。 “臥槽,你他娘的干什么?”蘇淮甩開他的手,氣急敗壞道。 “你這臉也太白凈了,一點都不像是要去山上投靠土匪窩的。”晏沉一邊說著一邊還把他頭上的束發(fā)銀冠取了下來,隨手扔掉。 “我……”蘇淮看著他那嫻熟的動作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兩人在村里就換了衣服,偽裝的相當不專業(yè),不過他也沒在意,這會兒被晏沉提起,他又忍不住在心里把燕知舟那混蛋罵了個狗血淋頭,就這傻逼還想當太子呢! “你再看看身上還有沒有不該帶的東西,全都扔了吧!”晏沉說。 蘇淮顧不上跟他抬杠,況且人家說的也是正經(jīng)事,于是開始檢查,還好,玉佩什么的東西早在換衣服的時候就摘掉了。 “你這脖子上還掛著什么?”蘇淮一抬頭就見晏沉脖子里一根黑色的皮繩露出了半截。 晏沉還沒反應過來,蘇淮已經(jīng)將那繩子給勾出來了,待看清是什么,不自覺瞠大了眼:“這不是……” 這不是他的玉佩嗎? 雖然這玉佩對他來說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但是自己的東西他還是認得的。 當初讓晏沉拿著去點翠閣,被他摔成兩半的那個。 他還記得當初晏沉拿來還給他,他隨口說了一句“你自己留著吧”,沒想到人家還真的留著了。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晏沉,難得露出一抹窘迫,眼睛不與人對視:“我見這玉成色不錯,扔了實在可惜,就找點翠閣的師傅收拾了一下?!?/br> 點翠閣師傅的手藝沒人比蘇淮更清楚了,摔碎的玉佩修復的天衣無縫。 “那還給我吧!”蘇淮說。 這要換了別人背著他留下了他的玉佩,他絕不會腆著臉要回來,可這人不一樣,這人是晏沉,他知道這貨留下他的玉佩絕對不會是因為這玉值錢,那是因為什么呢?蘇淮拒絕往深處想,只知道這玩意兒最好還是收回來。 誰知晏沉一把奪過皮繩兒:“不行。” 拒絕的相當干脆。 蘇大公子深吸了一口:“講道理,這是我的東西?!?/br> “可是當初你已經(jīng)把它給我了?!标坛琳f,“不能因為我找人把它修好了,你就要回去吧!” 蘇淮:“你帶著它萬一被那些土匪搜了出來,要怎么解釋?要不也扔了吧!” “不要。”晏沉說。 “大局為重,等回了朔京我?guī)闳c翠閣,喜歡什么咱買什么!”就是不能偷偷戴我的,蘇淮說著撲了上去,趁其不備一把抓住那塊還沒來得及被晏沉塞進衣服里的玉佩。 “你松手。”晏沉被他扯了一個踉蹌,脖子上瞬間被勒出一條紅痕。 “扔了吧,保險一些?!碧K淮說著,使勁一拽,皮繩兒還在人脖子上,甚至一邊還在晏沉手里拽著,玉佩卻是被蘇大公子抓了下來。 “草,疼?!标坛恋秃傲艘宦暎K淮一瞧,糟糕,流血了。 不是嘩啦啦地那種流血,就是脖子上一圈兒擦傷,估計結痂之后脖子上得是一圈兒小紅線。 “你們倆,干什么的?” 兩人撕扯間,身后就有人吼了一聲,聲音相當兇悍。 蘇淮手里的玉佩還沒來得及扔。 循聲望去,只見四個高矮胖瘦各不同的漢子一人扛著一把大刀,正目露兇光瞪著他們。 傳說中部署縝密、分工明確隊伍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巡視組。 “問你們話呢,干什么的?”其中那個最壯最高,上身只穿著一件坎肩兒,胳膊抵得上蘇淮大腿的壯漢見他們不說話,又吼了一聲。 “探、探親的?!碧K淮裝作被嚇到的樣子。 晏沉心里評價道,入戲還挺快。 不過咱們不是事先說好,偽裝成投靠土匪的難民嗎?怎么這么快就改變計劃了? “手里拿的什么?”長的跟個瘦猴兒一樣的小土匪眼尖,一下瞄到了蘇淮手里握著的東西,二話不說就上前來。 蘇淮心中猶豫,現(xiàn)編個理由應該能把這四人糊弄住,只是最后這塊玉肯定會被充公,充公就充公,但一想到晏沉那家伙看起來還挺喜歡這塊玉的,他又有點兒不想給這幾個土匪。 “拿出來?!笨布鐑嚎匆娛莺锷锨暗臅r候,那個小白臉兒的手明顯往后瑟縮了一下,當即就把扛在肩上的刀撤了下來,指著他。 蘇淮表現(xiàn)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手伸了出去攤開:“撿、撿的?!?/br> 晏沉在后悄悄把手里的皮繩兒扔掉。 “四哥,你看看,這成色還不錯??!”瘦猴兒拿到玉佩獻寶似的把它遞給后面最矮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