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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著抱著個姑娘,他是不是要吃醋了?我是不是要倒霉了? 僅僅片刻,顧放非常豐富的心理活動便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手上動作比腦子快,幾乎是在看清對面人的一瞬間,他已經(jīng)把夏柳推開,自己整了整衣襟端端正正地坐好,雙手搭在雙膝上,那不自覺晃動的手指透露了他的慌張。 靠,為什么有種被抓jian的感覺? 大樾律例也沒說官員不能上青樓??! “公子……”夏柳被推了一下有些懵,泫然欲泣看著他,叫了一聲公子,便又要貼身上去。 君若寒眼睛一瞇,顧放立刻又把人推開,還小聲解釋:“那個,有點兒熱,你離我遠(yuǎn)一些?!?/br> 剛才還在跟自己索吻的人,翻臉就讓自己離遠(yuǎn)一些,夏柳委屈地紅了眼,但顧放畢竟是客人,她也不敢再違逆他的意思,只能抿著唇在一旁老老實實坐好。 “這位公子可愿與在下賭一把?!本艉抗馑浪梨i著對面的人,后者從他咬著牙的聲音中都能聽出他壓抑的怒火。 “不愿?!鳖櫡畔胍膊幌?,這家伙肯定給自己挖了坑,他才不往下跳呢! “大點聲?!本艉渎暤?。 顧放悄悄抬了眼看他的臉色,立馬改口:“愿意愿意,奉陪到底?!?/br> 君要臣賭,臣不得不賭。 有點兒眼力界兒的人都看出了這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氛圍,更有好事者開始猜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有什么干系,因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素不相識的人。 還有人認(rèn)出了顧放,便開始好奇君若寒的身份,畢竟顧小將軍多少年前還是這秦樓楚館排得上名號的風(fēng)流子之一呢,再加上身份不凡,更是養(yǎng)成了個張狂的性子,在這片兒地就沒哪個能讓他認(rèn)慫的。 “要賭就得下賭注啊……” 不知是哪個又八卦又喜歡湊熱鬧的婆媽男人喊了一嗓子,眾人紛紛應(yīng)和:“是啊,是??!” 方才所有的錢全一把輸沒了,顧放從腰上摸了一塊兒玉戰(zhàn)戰(zhàn)兢兢放到桌上。 “我、我就剩這個了?!?/br> 君若寒冷哼一聲:“我不缺這個?!?/br> “……”顧放。 你他娘的啥都不缺,來賭個屁??! “你輸了……”君若寒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便當(dāng)著在座的所有人發(fā)誓,再也踏進(jìn)這風(fēng)月之地一步,并且……” 顧放眉心一跳,賭注還帶“并且”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兒多?。?/br> 君若寒學(xué)著顧放方才的動作在自己唇上點了點:“并且吻我一下。”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顧放更是已經(jīng)當(dāng)場呆愣,就差一頭栽地上去了。 “嘖嘖,我說是什么人來了不找花娘,就找顧小將軍呢……”路人甲恍然大悟。 “照顧小將軍這不著調(diào)的風(fēng)流性子,男女通吃也不是不可能的。”路人乙捏著下巴點頭 “你們說若是顧老將知道了,會不會把他那條腿也打斷?”有人幸災(zāi)樂禍。 “估計是什么時候惹的風(fēng)流債,現(xiàn)在找上門了吧!” “這件事就告誡我們,常在河邊走不可能不濕鞋的……” “多謝這位兄臺提點,我得回家去了,要是被我家母老虎找上了門,這人我可丟不起。” 見過了形形色色男人們的花娘個個搖頭嘆息,這么年輕俊朗的公子居然喜歡男人。 顧放一手撐著桌子這才勉強沒讓自己栽倒,周圍人的嬉笑聲和議論聲讓他不自覺地紅了耳根,又是羞又是惱。 “皇……公子,這玩笑可開、開開的有點兒大啊!”顧放舌頭跟打了結(jié)一樣磕磕巴巴。 “開始吧!”君若寒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哎,我還沒同意呢!”顧放急了。 “難道你不同意?”君若寒言語間帶著莫名的壓迫感。 顧放只能糾結(jié)著一張臉:“同意?!?/br> “那就開始吧!”君若寒說。 “可、可你還沒說你輸了怎么辦?!鳖櫡庞仓^皮道,人家是皇上,按說這種話只要聰明一點的人都不會這般質(zhì)問,可他就是心里有股氣兒憋著,明知不該還要懟上去。 “我不會輸。”君若寒目露狂傲。 顧放這會兒算是連脾氣都沒有了。 看到此,甚至有人開始猜測,這倆人究竟誰上誰下的問題。 “你看顧小將軍那慫樣兒肯定是下面那個?!?/br> “不一定吧,顧小將軍可是將軍吶,還是當(dāng)今圣上的師兄,誰敢壓他啊……” “我猜他們輪班兒!”有人賤兮兮說。 “……” 二樓的廂房也出來了不少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倚在雕花欄桿上看熱鬧。 “公子,要下去看嗎?”一女子怯聲問著攬著自己的公子。 君千鶴那張極度張揚的臉露出一抹笑,言語間卻透著失落:“不必,不過是鬧別扭的兩個家伙罷了,沒什么好看的?!?/br> 女子點點頭,也不再出聲。 君千鶴又朝樓下看了一眼,這才摟著懷里的女子轉(zhuǎn)身:“走吧,**一刻值千金,不必浪費在湊熱鬧這種事情上?!?/br> 樓下的熱鬧正在進(jìn)行。 “公平起見,便請這位夏柳姑娘來執(zhí)骰吧!”君若寒道。 忽然被點名,夏柳有點兒懵,但那人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她只能蓮步輕移走到了賭桌中間,素手按住骰盅,柳臂一擺便將骰子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