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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快合上?!蹦腥松焓衷谒矍盎瘟艘幌?。 顧放猛地眨了眨眼睛,不死心地奪過他手里的簽,定睛一看,啐道:“娘的!” 他是怎么也沒想到,這人好巧不巧竟會跟他分到一組。 如果不是他,或許柳修文就能抽到跟自己一組了。 “不是,你又瞪我干嘛?抽簽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莊舟無辜地攤手。 “都怪你!”顧放恨恨道。 他倆分到了一組,有的人卻樂見其成,比如,君千鶴。 “你不是想看看你姐夫和莊舟誰更厲害嗎?今天有機會了?!本Q捏著蓮花酥咬上一大口有點含糊不清道。 白羽將桌邊的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我們打個賭可好?” 君千鶴桀驁的目光看向白羽,三分探究七分狂妄:“怕你不成,本王賭莊舟勝?!?/br> 白羽也拿起一塊點心:“我賭顧放勝?!?/br> “賭什么?” “輸?shù)娜舜饝?yīng)對方一件事,期限不定?!卑子鹫f。 “好,你輸了,就給本王做一輩子蓮花酥?!本Q篤定莊舟一定會成為朱雀組的魁首。 “王爺這般自信?”白羽挑眉。 “哼,你知道這莊舟是什么來頭?”君千鶴老神在在道。 昨日選拔會一完,他便派人去打聽了莊舟的底細。 “哦?莫非是什么武學(xué)天才不成?”白羽順著他的話說。 君千鶴搖搖頭:“他便是江陵打敗的前任副總司莊興的兒子,六年前江陵打敗了他的父親,六年后兒子來雪恥了,真是讓人期待?!?/br> 如果有著這么一層關(guān)系,那么莊舟想要一雪父親前恥的信念恐怕是非常堅定,雖然今年守擂的不是江陵,但是如果他能打敗唐龍,就如六年前打敗莊興的江陵一樣,是在給自己的父親找回面子。 不過…… “我姐夫他也是個信念非常堅定的人,他不顧腳上的傷,甚至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偷名牒,這種不怕死的精神,無人可撼動?!卑子鹫f,也不知是在夸顧放還是損顧放。 兩人誰也不服誰,你來我往都把自己看好的人從頭到腳吹噓一番,就像兩個大人在比誰家小孩更優(yōu)秀一樣,幼稚無比。 最后小組擂臺賽開始了,君千鶴懶得再跟他糾纏,輕哼一聲收回視線,心里還道了句“不自量力”。 顧老將軍拉著顧小白來到掌鑒司的時候,聽蘇彥青說顧放跟莊舟抽到了一組,當(dāng)即便十分放心地拉著孫子去集市了。 莊舟昨天的擂臺賽他看了,雖然只出了一招,但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底子都在自己那不靠譜的兔崽子之上。 除了羨慕嫉妒別人家有個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之外,他更默默地想著要是分組賽的時候他們倆能分到一組,他也就不cao心了,畢竟橫看豎看,顧放也不可能贏的。 顧放不知道自己在老爹心中早是敗局已定,心里還盤算著他跟莊舟對上,勝率有多大,要不要現(xiàn)在請他吃些放巴豆的點心。 白虎組為首,決出的第一名是個叫吳震的壯漢,三十多歲,身材魁梧健壯。肌rou僨張,長手長腳,光是站在那兒就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顧放看看人家粗壯的手臂再捏捏自己的,比不過比不過。 但他倒不是很擔(dān)心此人,這人能贏全靠實打?qū)嵉墓Ψ?,沒有什么技巧可言。說的再簡單一些,全靠一身蠻力。 這樣的人只要碰上反應(yīng)迅捷,身法靈巧的人,必定要吃虧。不巧,自己正是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人才。 朱雀組臨時有一人因鬧肚子退出,顧放看得直嘆氣,為何這個人不是莊舟。 五個人的小組,變成了四人。比賽輪次更加簡明,兩兩對決,勝者決出小組第一。 首輪顧放沒能跟莊舟對上,他還有點兒可惜,既然避不過,倒不如早開始早結(jié)束。 “好菜不怕晚,我們待會兒見?!鼻f舟拍拍顧放的肩膀。 “你可別直接敗在人家手里了,不能跟你較量一番,那會是我人生中的一大遺憾?!笔裁炊寄茌?,氣勢不能輸。 不出眾人所料,最后莊舟和顧放還是對上了。 幾個小官員在觀眾席拍手叫好:“哎,那跛子還真不錯,我還以為他連小組試都進不了,沒想到還挺能撐。” “是不錯,但是遇到了那匹黑馬,恐怕沒什么機會了?!?/br> “你們知道那跛子是誰嗎?”這時有人在一旁悄摸摸地八卦。 “誰?” “那是前段時間剛從鳳鳴關(guān)回京的顧放顧將軍?!?/br> “我說怎么瞧著眼熟呢……” “那個莊舟……” “如何?” “那是前任副總司莊興的兒子,這兩人對上,可有好戲看了?!?/br> 幾個小官甚至私下擺開了賭局,坐在一旁的周銘煥蹙眉不語。 掌鑒司的選拔賽沒有明文規(guī)定不能設(shè)賭,以前的幾屆也有過這樣的情形。 但是看到樾國的官員都這幅行事作風(fēng),讓耿直刻板的周大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周大人,下注來玩兒玩兒?”一旁的一個年輕官員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敗壞風(fēng)氣。”周銘煥瞥一眼,絲毫不動搖,嘴里還說著斥責(zé)的話。 “不至于不至于,賭注都小,娛樂而已?!蹦悄贻p人還不死心,百般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