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頁
當時六阿哥身邊的奴才也才發(fā)覺六阿哥傷著,嚇得趕緊去傳太醫(yī)。 宣嬪和戴佳庶妃知道后急急的跑到六阿哥的屋子,看著那腫了的地方青紫一片,氣的說不出話來。 宣嬪訓(xùn)斥六阿哥身邊的奴才不精細,貼身伺候竟然沒發(fā)覺異樣。 戴佳庶妃哭著埋怨自己粗心,竟然信了六阿哥的話以為真的沒事。 太醫(yī)說尾骨處被尖銳的石頭碰著,微微動到了骨頭,故而腫了起來,得上藥敷上幾日祛瘀消腫。 沒消腫之前,不可久坐,所以六阿哥趴在床.上。 床前站滿了人,都是來圍觀六阿哥屁.股的。 他本就是覺得傷處難為情,男孩子也是知羞的年紀。 當時摔下去確實很痛,沒多久緩過勁兒來,就沒多痛了。 平時他也有磕著碰著的時候,一兩天就好了。 怕難為情,也怕額娘她們擔(dān)心,故而說沒事,連身邊的奴才一并瞞著。 哪知道他有心瞞著,反而招來了一堆人圍觀。 便是五阿哥知道了,親自來看六阿哥,一臉的愧疚,他沒想到這一推讓六阿哥上的那么重。 “六弟,我不是故意的。” 一開始溫暖和宣嬪本是看著孩子們沒事兒,打算息事寧人,到底是兄弟,不打算深究了。 但看六阿哥的傷,覺得不能忍下。 這并不是無心之失,而是有人有意制造矛盾導(dǎo)致。 從前低調(diào)是為了安全,可如今人家孩子都能算計到孩子了,沒道理繼續(xù)忍著。 看著一圈關(guān)心完了就離開去上課的阿哥們,溫暖故作生氣的看著趴在那里的六阿哥說道: “早兩天就不該顧著你小男人的面子扒了你的褲子,小小年紀知道藏著掖著了,若不是四阿哥和胤祤,你是不是打算等著瞞不下去再說?” “我知道錯了淑額娘,您快別說了,我額娘和宣額娘都不理我了?!?/br> 六阿哥被說了,看了眼床邊都不看他的額娘和宣額娘,快哭了。 “活該,疼你不知道說的嗎?” 宣嬪哼了一聲,眼里的心疼卻藏不住。 “是我這個額娘沒用沒出息,讓你有傷都不敢說出來?!?/br> 戴佳庶妃獨自抹淚說道。 “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六阿哥苦著臉,他最受不得的便是額娘的眼淚,哀嚎道。 “還有下次?” 溫暖和宣嬪哼了神,齊聲問道。 六阿哥慫的一拉被子,蒙頭蓋著自己,逃避。 溫暖和宣嬪二人看他這逃避的動作,有些忍俊不禁,也知道這時候戴佳庶妃只怕想私底下和六阿哥說話,溫暖故意說道: “行了,我們就先走了,你也別捂著了,大熱天的別起了一身的痱子了?!?/br> 說完兩人往外走,戴佳庶妃哭著埋怨的聲音傳了出來。 “讓你逞強,還疼嗎?” “傷了藥已經(jīng)沒那么疼了,額娘別哭?!?/br> 溫暖和宣嬪出了阿哥四所,兩人慢悠悠的往回走,走到出事兒的地方頓足,宣嬪忍不住嘆了口氣。 “沒想到傷的這樣嚴重,還要躺些天才能好?!?/br> “他也能忍得住疼,我瞧著就痛。” “我也沒想到,平時瞧著粗心的一個人,竟然知道瞞著大人不讓大家擔(dān)心了。” 溫暖也忍不住點頭說道。 “是啊,一轉(zhuǎn)眼孩子大了,知道瞞著我們了,真讓人cao心?!?/br> “你說我都沒生養(yǎng)過,我竟然會覺得惆悵是怎么回事?” 溫暖也悵然,六阿哥沒大七阿哥多少,仿佛兩個人昨天還那么點兒大,現(xiàn)在竟然知道為別人著想了。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 宣嬪看著被風(fēng)吹起的湖面,波光粼粼。 這平靜的湖面漸漸泛起了波瀾,以后的日子怕沒那么平靜了。 “這才來暢春園就傷著了,在宮里那些年可半點事兒都沒有?!?/br> 溫暖拍了拍宣嬪的肩膀,看她一臉的惆悵,故意轉(zhuǎn)移話題說道: “放心,過些天他就活蹦亂跳了,現(xiàn)在他趴在床.上指不定慶幸著不用罰抄弟子規(guī)了。” 宣嬪一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倒像是他會做的事兒。” 六阿哥的學(xué)習(xí)還真不咋地,每日都得緊趕慢趕的完成師傅布置的作業(yè),字也寫的潦草,沒一點毛筆字的風(fēng)骨。 平時還躲懶,裝病逃課都有。 這回傷著了,還不得借機想皇上賣慘省去罰抄? 康熙知道六阿哥傷的重了,親自去看了他的傷,當場賞了六阿哥身邊伺候的奴才一頓板子,還是六阿哥及時求情那些奴才才沒被送走。 六阿哥苦著臉又乘機哭訴沒法抄弟子規(guī),說等好了之后再補上。 那態(tài)度多誠懇,多乖巧,康熙看他傷的只能趴著,心疼他當場就免了他的罰。 溫暖聽說后忍不住笑了笑,果然如此。 那七阿哥呢? 十遍可不少,溫暖這兩日并未見七阿哥閑暇時分動過筆,午膳的時候忍不住問道: “你皇阿瑪讓你抄弟子規(guī),這兩日就要檢查了,你就不急?” 七阿哥慢條斯理的吞下嘴里的東西,回答道: “兒子已經(jīng)抄好了?!?/br> 好了?溫暖錯愕,那么快? “你……什么時候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