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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誰在這里種的一片白菜地,白晚晚呆的這段時間并沒看到有人來采摘白菜。 在遠處還有一間精巧別致的木屋,幾個身著淡青色類似于道袍的男子就住在那間屋子里。 一天,白晚晚看見一名男子低頭念了一句什么,霎那間,男子手中的長劍破鞘而出,在空中環(huán)繞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男子面前,男子便縱身躍在了劍面的中段位置,然后就飛走了...... 飛走了!?。“淄硗碓谝慌钥吹媚康煽诖?,若是有手機的話她肯定要拍下這一幕發(fā)朋友圈,這波cao作六六六啊。 就這樣,白晚晚茍在菜地里暗中觀察了半個月,并且以她多年看小說的經(jīng)驗,能夠肯定在這個世界是可以修仙的,畢竟在現(xiàn)實世界里是沒有人會御劍飛行的。 看著那些長相一般,姿勢卻很帥氣的修仙之人在高處飛來飛去,白晚晚心里就無比羨慕,她也想上天啊。 至于這片菜田,大概是哪個入門弟子想種白菜來吃的,結(jié)果因為辟谷不需要吃東西才沒人來摘菜,一般修仙文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想到這里白晚晚心里面還是有些小慶幸的,不然她要被人家摘來吃了,紅燒還是醋溜什么的做法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完全就是十大酷刑啊。 雖然事實讓白晚晚這個凡事都相信科學的社會主義接班人有些超乎想象,但白晚晚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這樣的話是不是她好好修煉以后就可以成為白菜精了。 就算是白菜精,她也要成為這塊菜地中最靚的白菜仔。 于是白晚晚一個人,哦不對,是一棵菜孤獨地在田地里面生活著,白晚晚也嘗試過呼叫其他的白菜兄弟,可結(jié)果就是她一棵菜自言自語而已。 果然,靚仔總是孤獨的。 白晚晚就這樣年復一日地修煉著,她明顯可以感覺到菜地里偶爾會飄來一絲一縷的靈氣,而她是能夠吸收掉這點靈氣。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她還可以化成人形成為白菜精,白晚晚幻想著美好的未來,即使是一棵大白菜,她也要做一棵有上進心的菜。 白晚晚想著她好歹曾經(jīng)也是一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類呀,她才不要被人吃了呢,即便只是一棵弱小的白菜精,怎么說也比一棵等死的大白菜好,至少可以減少被吃的概率。 就這樣,白晚晚靠著能成為白菜精的目標一直在努力修煉著,她不斷地吸收周圍那些稀薄的靈氣。 不知過了多久,白晚晚終于可以大幅度地扭動自己的葉子了,若是她的菜葉再大一點長一點的話,她還可以搖個花手,成為這片菜地里最靚的精神大白菜。 白晚晚心里已是淚流滿面,真是太令人感動了,她終于成為了一棵與眾不同的白菜,一棵與周圍那些紋絲不動的大白菜有明顯差距的白菜,一棵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大白菜。 她完全就是白菜界的驕傲,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是感動無數(shù)大白菜的優(yōu)秀杰出白菜。 白晚晚還沉浸在自己離目標終于近了一小小小小步的快樂之中,此時的她還在驕傲地扭動欣賞著自己的菜葉子。 突然,白晚晚聽見一聲慘叫,她趕緊挺起自己的小菜葉,往慘叫聲處看過去。 她看見遠處那一屋的修仙弟子前幾天還是活生生的人,現(xiàn)在已變成了一具死相凄慘的尸體,原本恬靜溫馨的木屋早已血流成河,渲染著陰森的氣氛。 白晚晚還是第一次見到那么多尸體,她心生恐懼,菜葉子瑟瑟發(fā)抖著。 還剩下幾個茍延殘喘的修仙弟子,急忙往菜地這邊跑,白晚晚內(nèi)心是崩潰的。 “你們不要過來啊,往別的地方跑啊。”白晚晚在心里面咆哮著,可惜沒有人能聽到她的心聲。 因為距離有些遠了,白晚晚看不清遠處兇手的長相,只能看出是一位身著墨藍色衣袍的男子。 那名男子正執(zhí)著手上的劍運出一道劍氣,擊向了正在慌亂逃跑的修仙弟子,那個倒霉的弟子瞬間人頭分離。 白晚晚能無比清楚地看見那飛來的人頭上猙獰扭曲的表情,若不是因為她這棵白菜沒有嘴巴,不然她早就吐一地了,這比鬼片里的特效還要惡心啊。 而那位兇手依舊是輕描淡寫地揮出劍氣,用最優(yōu)雅的動作跟鬧著玩一樣地把人當菜一樣給切了。 這不是白晚晚現(xiàn)在應該注意的了,她此時正在扭動著自己的菜葉子不要濺上那些人的血,她真的好害怕自己干干凈凈的葉子被血給玷污了,她心里已經(jīng)有陰影了,不想在身上也留下陰影啊。 無論白晚晚怎么躲閃也是無用功,因為她生在菜地里走不開呀,很快,它的菜葉子就被濺上了幾滴血。 “嗷嗷嗷!我不干凈了!我不干凈了!我臟了!”白晚晚不能說話,只能在心里咆哮著。 最后一個身著青色衣袍的修仙弟子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血,體力不支地倒在菜地旁邊,他嘴角掛著一絲血跡,面目猙獰,眼神仇恨地看向遠處的那個男子。 好奇的白晚晚使勁地挺了挺她的菜葉子,終于看清楚了那個殺害一屋子人的兇手長什么樣子。 那個男子身著墨藍色衣袍,袖子上鑲著金邊,俊美的臉龐,一頭墨發(fā)用玉簪束起,渾身散發(fā)著淡淡冷漠的氣息,左手持的那把長劍沒有沾上一滴血,閃爍著銀白色的光亮。 最特別的是男子眼底似乎泛著紅色的光芒,那個男子的瞳孔是血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