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
書迷正在閱讀:鎮(zhèn)國狂龍、夜時雨聲:眾神契約、現(xiàn)任、攜寶歸來:誤惹冷總裁、豪門靈婚甜蜜蜜、都市邪醫(yī)、第五乙女 摘下玫瑰、難逃色欲*NP*、妖色美男殿(20禁)、【民國】零碎嫁
“算了, 我們不和窮小子計較?!?/br> 伊爾汗的情婦卡婭將他扶了起來,給被揍趴的三人一個臺階?!昂痛拄?shù)娜藢ε?,我們反而有失身份?!?/br> 伊爾汗一把甩開卡婭的攙扶, 臉色陰沉地快滴出水來。 不會說話就該閉嘴。聽聽卡婭用的借口,忘了之前他也曾對杜克先動手過一回。 卡婭忘了,杜克沒有忘。 杜克冷哼著斜睨一眼, 粗魯?shù)膴W斯曼人, 從頭到尾就他上躥下跳。 話雖如此, 面對如今的三種可能, 誰都不想被認作是謀害了十三人的兇手。 華生默默走到絡(luò)腮胡身邊, 又看了一眼金邊眼鏡, 總覺得錯過了什么精彩戲份。 最初搜房的提議者雅尼克再度開口,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意外、詛咒或者有真兇,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死者。即便要死,也得死得明明白白。我主張去b伯爵的藏品室與書房調(diào)查一番?!?/br> 雅尼克又曉之以情:“管事, 你也別堅決否定。難道你不想想弄清楚, b伯爵是不是被謀害的?如果是被害就有原因,我們要更了解伯爵才能做出判斷?!?/br> 華生大概明白在大家爭執(zhí)什么了,他合理建議:“不如舉手表決?” 結(jié)果注定是壓倒性同意搜查。 管事取出了藏書室、書房與儲物室的三把鑰匙。 只聽維塞問, “你就給這三把?!沒有密室之類的?都到生死關(guān)頭, 你就別藏著掖著!” “很抱歉, 我來古堡只有三年。此前一直是父親在服侍b伯爵?!?/br> 管事也不過四十歲,他表示以前一直在維也納別克里姆特老宅任職, 是他的父親一直跟隨b伯爵。 直到七年前, 父親過世, 他才成為了b伯爵手下的近隨管事。 隨著b伯爵搬來古堡居住, 也就是伯爵夫人因病離世之后,這三年的事情而已。 管事盡力保持著平穩(wěn)的語氣,“因此,我不知道古堡里是否有密室。伯爵不需要手下知道的事,一位忠誠的管事不會僭越一步?!?/br> “行了,覺得有密室就自己找。” 杜克冷冷地說,“只要別看哪里像密室就嚷嚷著要砸門?!?/br> 維塞的臉色乍紅乍白,豈會聽不出杜克說的是自己這一伙做事不經(jīng)頭腦。他到底沒有嗆聲,身上的傷不允許他再找揍。 一眾人正準(zhǔn)備分頭尋找,廚娘貝拉忽然叫住了大家。 “等一下,我有點怕。” 貝拉有些緊張地說,“如果都是意外還沒什么,如果是詛咒或謀殺,說不定有人要給飯菜都下毒什么的。那我撞到行兇現(xiàn)場的可能性太高了,我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危險?!?/br> 費爾南率先認同,“對!要謹防下毒。我們應(yīng)該派人看著廚房,還有后門的唯一水井?!?/br> “幾人一組自行組隊,各派一人去看守?!钡聡舜笮l(wèi)提議,“這樣一來也免得互相懷疑?!?/br> 除了杜克之外,其他人都是結(jié)伴上山。 杜克想了想,請求加入大衛(wèi)一隊。原因簡單,白衣服救過他一次。白衣服跟著唐先生,而他們與兩位德國人一隊。 華生就覺兩道目光看向他。 “你們讓我去?” 華生指了指自己,看到金邊眼鏡與絡(luò)腮胡齊齊點頭。 他當(dāng)然愿意去,只是這兩位不約而同的選擇,莫名讓人有了些壓力——他竟是被如此信任著嗎? 分工之后,眾人各行其事。 凱爾西并未隱瞞曾去過內(nèi)室。憑著記憶中b伯爵打開內(nèi)室的手法,她再次開啟了打開了藏品室的暗門。 暗門后的工作室不大。 一如昨夜,伯爵夫人宛如活人的面具豎在玻璃罩內(nèi)。 “啊——” 伊爾汗與維塞卻在進門后倒退一步,朝凱爾西吼到,“你怎么不說這玩意盯著門口看!有這么嚇人的東西,都不提醒我們一聲!” 凱爾西看著變化了朝向的人臉面具。 昨夜它正對著書桌方向凝視,現(xiàn)在卻緊盯著暗門方向,仿佛緊盯著不請自來的闖入者。 “奇怪了,我又不是透視眼,怎么能知道它變了方向。” 凱爾西懶得和兩個奧斯曼人多話。內(nèi)室一目了然沒有值錢的藏品,卻有一個單獨的書架。 以b伯爵的說法,他喜歡夫人常伴左右。 除了臥室,他可能在這里停留最久。那么屋里的書籍與筆記,最有可能反應(yīng)了他近期的某些想法。 維塞與伊爾汗轉(zhuǎn)了一圈,隨手翻了幾本書,兩人就悻悻然離開了。 無怪乎兩人會離開,這里所有的書籍都與神秘學(xué)有關(guān)。 尚且為人所知的《所羅門之鑰》與《所羅門的小鑰匙》且有德文版,但接下來就是以古埃及文、希伯來文等書寫的煉金書與魔法召喚書。 哪怕精通這兩門冷僻的語言,面對如此專業(yè)的書籍,都很難保證讀懂幾分。 大衛(wèi)放棄了解讀,轉(zhuǎn)而查起b伯爵的筆記,“我更關(guān)心一件事,這里有沒有瞭望臺信號密令。中午,b伯爵說等晚上去發(fā)出一段光照信號,不會有人忘了這是唯一的求援方式吧?” 怎么可能忘記。 歇洛克就與管事就去了瞭望臺。 進入瞭望臺。 歇洛克直奔望遠鏡的支架,在地面上找到了三顆生銹的螺絲。仔細觀察了螺帽,卻沒有近期擰動的痕跡,是自然脫落。 “這里很久沒人來了嗎?” 歇洛克看向正中央的龐大銅匣,此物足有一人半高、六七人手拉手勉強合圍。 他繞了一圈。確定銅匣與地面銅板澆鑄在一起,并不能單獨搬運,更沒有常規(guī)鎖孔?!斑@里面裝的是光照信號設(shè)備?” “對,是信號設(shè)備。” 管事苦笑搖頭,“但您也看到了,它無法普通鑰匙打開的。銅匣四面是六芒星和叫不出的圖案,是一個機關(guān)匣,只有伯爵知道怎么開?;蛟S我的父親也知道,但他們都不在了?!?/br> 當(dāng)年建造瞭望臺,不僅考慮到吊橋斷裂需要救援。 更考慮到萬一古堡給惡賊攻陷,要向?qū)γ嬲埱笪淞χг?/br>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如果不敵就同歸于盡?!?/br> 管事輕輕踩了踩地面,“瞭望臺建造時使用了全銅制地面,下面是有機關(guān)的。我沒見過,但b伯爵說足以讓古堡夷為平地。” 換句話說,說用求援的方式啟動,銅匣子會顯出光照信號設(shè)備。如果搞錯了機關(guān)順序,指不定就會開啟城堡自毀模式。 歇洛克點頭,“這倒能確定一件事,古堡內(nèi)必有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暗道。暗道不一定讓人同行,但埋著鏈接彼此的機關(guān)?!?/br> “可能吧?!惫苁聼o奈地嘆氣,“遺憾的是,我對此一無所知。無法為求援提供任何幫助。” “并非如此?!毙蹇瞬徽J為管事一無是處,“請搬一張長梯來?!?/br> “長梯?”管事不明所以,“您要它做什么?” 歇洛克指了一圈,“仔細觀察,不放過一個角落,看一看有無線索?!?/br> 管事只能聽命做一回搬運工,誰讓現(xiàn)在沒有其他苦力了。 長梯被送達。 歇洛克沒留管事,趁著天色未暗,瞭望臺一寸寸尋找可疑蹤跡。 忽的,歇洛克眼神凝于天花板的一角,拂去了死角的灰塵。 認真摸了摸這一角落,迅速下了梯子,再查探其余三個角落。 一模一樣的手感,證明不是施工失誤。 想到什么,他提起長梯下了東側(cè)五樓瞭望臺,就向西側(cè)五樓鐘樓跑去。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在通往鐘樓的鐵門外響起。 凱爾西正從墻角的椅子上跳下,就見金邊眼鏡拿著長梯推門而入。 “那里也有?” “這里也有?” 兩人同時問到,隨即都向?qū)Ψ近c頭。 凱爾西指了指上方鐘樓室的四個角落,“「十」的刻痕。不明顯,很隱蔽,但四個角落都有?!?/br> “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十」字,瞭望臺也有?!?/br> 歇洛克說到,“多么熟悉的十字架圖形。不久前,遇上的伊夫力瘋瘋癲癲,但會間歇性搶十字架,為此還不惜殺了人。” 伊夫力是兩年前流落到密西達村,b伯爵是三年前搬入古堡。 兩地間隔不算遠,大概是三四天的路程。要說一切都是巧合,這世上的巧合未免太多了。 “伊夫力瘋癲時念著「上帝會寬恕我的」,取十字架愛與救贖的寓意?!?/br> 歇洛克搖搖頭,“它卻與黑暗古堡格格不入,這里到處都是黑暗元素。b伯爵不會爬上長梯,在四角特意留下這種記號?!?/br> 那么留下記號的人是誰? 如果是伊夫力,他又怎么出現(xiàn)在古堡,又為什么瘋了? 也許破解了b伯爵的筆記就有答案,可是幾本筆記全都用了密碼記錄。 想要找到密鑰,恐怕得先研究神秘學(xué),難度之大不可能在半個月內(nèi)完成。 “還是有好消息的。” 凱爾西從衣兜里取出一本,“這一本扉頁,寫了一行我們都看得懂的字?!溉氪碎T者,必當(dāng)放棄一切希望」?!?/br> 有些耳熟。 b伯爵昨夜的餐前祈禱說了,‘我們已經(jīng)身處黑暗的邊界,來時的康莊大道已然消失。今后,應(yīng)當(dāng)放棄一切希望。’ “昨天,b伯爵沒有引用原句,而在筆記上他引用了。” 歇洛克報出了書名,“但丁《神曲·地獄篇》,這一句是刻在地獄之門上的銘文?!?/br> 為什么要提起這一句銘文? 兩人心里都有一番推測,但誰都沒立即說出。隨著十字架標(biāo)記的發(fā)現(xiàn),十三人的死亡絕非意外,兇手就在古堡中。 原本不著急確定的事,現(xiàn)在必須立即確定。只有確定了,兩人才能徹底排除對方是殺人真兇的嫌疑。 “有一個問題?!?/br> “有一個問題?!?/br> 兩道話音落下,凱爾西做了一個先請的手勢?!敖袢臻L者為先,您先請。” 歇洛克:“好,我也不謙讓了。請問亞戴爾先生,剛剛你為什么要揍那三個奧斯曼人?” “當(dāng)然是因為不喜他們的質(zhì)疑?!?/br> 凱爾西回答,隨即就問,“請問西格森先生,你真的不是百科全書嗎?” “不是?!毙蹇藫u了搖頭。 兩個問題,語氣堅定的回答。 鐘樓內(nèi),兩人卻不信這一回答。 看對方的眼神,只透露了一個訊息——你,沒說實話! 歇洛克先開口,“不喜質(zhì)疑是你揍他們的原因之一,但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你不喜歡有人干擾并破壞犯罪現(xiàn)場的勘察。” 凱爾西也指出,“記得嗎?十個小時之前,就是在這間屋子,你說自己只是音樂人,不是編撰百科全書的。事實上,你精通各種古怪學(xué)識,能稱作古怪的百科全書,不是嗎?” 話一出口,兩人面面相覷。 四目相對了近一分鐘,說不清誰先笑出了聲。 凱爾西直道:“湯姆啊湯姆,要我說什么好,你把我坑來了這鬼地方。” “杰瑞,這話不該由我說嗎?” 歇洛克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我本該在約克郡渡過一個美好的圣誕節(jié)。還不是因為你,才來到斷崖之上?!?/br> 兩人都沒問什么時候產(chǎn)生的懷疑。 可能是雷劈馬車時,可能是拳腳攻擊時,可能是證物分析時,也可能是不約而同更改餐前祈禱詞時。 也許存在一兩次偶然,但不會有連環(huán)相撞的巧合。 只能說,世界之大,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還是遇見了對方。 “先下樓回房,也讓我看看b伯爵的筆記?!?/br> 歇洛克搬起梯子,并不想在鐘樓里吹冷風(fēng),出去之前冷不丁說,“對了。杰瑞,你欠我一次。” 凱爾西一臉疑惑,她怎么就欠歇洛克了? “別裝糊涂。之前是誰說自己不精通偽裝別人的聲音?之前又是誰讓我模仿彼得森讀情詩?” 歇洛克語氣溫和,“親愛的杰瑞,請認真回答,兩個月前的那些好事都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