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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雙手捧過香爐,只見爐內滿是香灰,差幾毫便要溢出來了,杜思把香爐擺回原位,香燭微顫,燃盡的香灰落在香爐,墜落至一片灰暗中。 紅臘靜靜燃燒,供桌前一片明亮,那三個做得極好的靈位上,一排紅字分外清晰,左右兩個靈位上依次寫著‘祖考魏曾之位’‘顯妣魏白梅之位’,中間卻有一無命牌位,它比起左右牌位稍稍靠前,火光下,實木做的牌位表面有光澤流動,香燭味隱隱浮動于空氣中,十分平和。 杜思覺得奇怪,他不知這家主人的習性,在祖父親母靈位前擺上一個無命靈位,究竟在祭拜哪位亡人? 云宅眾人無故消失,知州態(tài)度曖昧不清,而今日,宅子里又多出一人蹤跡…種種離奇事件使得杜思愈發(fā)堅定去找打更人的念頭。 而雖有人上香祭拜靈位,他也不能確定那名男子是否為云成化,無證據(jù)下,一切猜想都不能成立。 杜思又向靈位鞠了一躬,二人走出祖房,門外大雪依舊,杜思與杜蘅出了云宅,很快便消失在街角,一雙于暗處窺探的雙眼目送杜思遠去,他身形一動,緊跟杜思離開。 雪又多了起來,頃刻間天地一色,這時,寒風格外刺骨,使人如至冰窖,街上路人驟減,不久,兩人身上落滿雪,暴露在外的肌膚已沒有知覺,杜思手腳已開始發(fā)熱,他拉起杜衡,走進街旁一家酒肆里避雪。 酒肆內人滿為患,許多人緊挨著肩站在一起,小二在其間艱難前行,坐在長椅上的人被擠的個個抬不起腦袋,因酒肆的人過多,房里很快便暖和起來,事實證明,但凡人多的地方,八卦言論定會風生水起,云成化一家消失的奇聞不知被誰提起,一時間又鬧的沸沸揚揚。 杜思與杜蘅已偷偷進過云宅,現(xiàn)下聽了這番言論,主仆二人不禁相視一笑。 這時,有人往人群中隨意一瞥,正好撞見一人。 “誒,程潛在這兒呢!” 眾人紛紛向他望去,只見一位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子縮在人堆里,見有人發(fā)現(xiàn)他,便立即將頭垂下去。 “嘿,還真是程潛。” “來說說那晚的事唄?!?/br> 程潛雖雙手推拒著,卻被一些人推到前面去,酒肆老板也豎起耳朵,大家都對云成化的離奇失蹤頗感興趣,一時間也不管什么厲鬼索命的傳聞了。 “這、這…”程潛結結巴巴,半天盈出一個笑,“說出來不好吧…” “云成化一家都不見了,我們都很擔心吶。”幾人在中起哄著,“你就不要吊大家胃口了?!?/br> “是啊…” 程潛被說的面頰通紅,最終道出那晚實情。 但那與眾人相傳的故事并無區(qū)別,唯一不同的是,程潛所言并不確定,似乎他本人也不能驗證云成化一家是否真的消失。 杜思并未言語,他在一旁圍觀,與杜蘅靜靜聆聽。 “程潛,你就不能說點新鮮的么?” “這些日聽來聽去、都是這些話?!庇腥吮г沟馈?/br> 程潛轉念一想,大呼道,“我是聽見云宅那只大黃狗的叫聲才過去的,等知州大人過去后,我見那只狗趴在地上,沖知州大人搖尾巴?!?/br> “你不看人、看一只狗做什么。” 其他人不以為意,轉而紛紛討論云成化一家被鬼纏身的消息。 “我真的看見了,你們別不信??!”程潛高聲吶喊,卻無人理會他。 門外飛雪漸小,一些人匆匆走出酒肆,程潛抄著手,隨人流離去,杜思瞅準機會,也跟著程潛走出酒肆。 程潛走過不知多少路,終于在一個小院停下,他開了門走進去,過了片刻,杜思上前敲門,才與程潛搭上話。 “小兄弟,你有什么事情么?”程潛上下打量著杜思,“我在淮慶居住多年,從未見過你。” 杜思揚起一個笑容,親切道,“我是從外地來的,與云成化有點關系,本想來此地投靠他做點小本生意,沒想到他竟不見了,我又是一介布衣,總不能找知州大人、聽聞程先生與此案有關,便想著來問問你。” “這樣啊?!背虧撁嫔?,他望向杜思的雙眼頓時多了幾分同情,便將他邀進屋。 程潛是普通老百姓,家里相對簡陋些,杜思剛走進大門,只見角落里一條大黃狗立即沖他狂吠,見杜思緊盯著它,程潛不好意思解釋道。 “這只狗是云成化家的,我見它無人喂養(yǎng),就領回家照顧一段時間?!?/br> 幾人走進屋,程潛起身生火,不一會兒,房里氣溫驟增,杜思終于得以解放雙手,不用縮在袖子里了。 “小兄弟,你大老遠跑來,眼下云洲天寒地凍,委屈你了?!背虧摿⒓窗参康馈?/br> “我也沒想過,云哥竟會發(fā)生這種事?!倍潘家荒槹г埂?/br> “云成化為人老實,平日待街坊鄰居還算不錯,也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好端端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程潛嘆息,又接著說,“尤其是他娘子,賢惠又勤快,是街里出了名的好,真是可惜啊。” 杜思想起云宅祖房里的牌位,忍不住問道,“我多年未來淮慶,不知云哥在云洲過得可好?” 程潛眉頭緊鎖,“云成化自小無父無母,能過得好嘛,生意好不容易有點起色,討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娘子,還未有個大胖小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