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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想做什么?”杜思喝問道。 “為何叫的如此生疏,好歹我也是你干爹?!崩钪物w拍拍衣袖,恢復(fù)初始風(fēng)度,朝杜思笑呵呵地說,“莫忘了你破的那些案子,也有本官的一半功勞在里?!?/br> “你們把他埋到哪里去了?”杜思又問道。 “你應(yīng)該記得的?!崩钪物w笑不露齒,“你果然和你爹一樣,口快心直、藏不住事,不是做官兒的料?!?/br> 杜思搖搖頭,望著李治飛一字一頓道,“你錯了,我從未想過介入官場、錦衣玉食,一日三餐,粗茶淡飯便可,只要能為天下冤屈之人澄清玉宇、還他們一個公道,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br> 李治飛但笑不語,隨即慢慢鼓掌。 “說得好,好一個澄清玉宇,好一個還之公道?!崩钪物w停下手,摸摸嘴角胡須笑道,“年輕人胸懷大志,這可是好事,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沉冤得雪可是借助本官而得來的,換而言之,你想要還人公道、替那些可憐蟲請愿,卻也是得有個身份的,若你沒有我這個靠山,你能救的了那些人么?” 李治飛上前幾步,眼底盡是不屑,“若沒有我,又有誰會給你幾分薄面呢?你并非朝廷官員,區(qū)區(qū)一屆仵作、即便是心懷正義,若無身份地位,正義怎能抒發(fā)?” 杜思咬牙不語,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卻盯著李治飛。 “你年紀(jì)還小,沒摸清這世道,我若與你父親無交集,你就在那旮旯角待上一輩子,哭天喊地也沒人搭理你,望你好好度量其中弊利,想清楚再來找本官談話?!?/br> 說完,李治飛拂拂衣袖,頭也不回的走了,大廳正門比打開,幾絲光傾斜而下,打在杜思臉上,此時此刻,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 “誒,知府大人出來了?!睆堉窘行雅吭谧郎系牟苷?,曹正明打了幾個哈欠后便出門與李治飛攀談,張志在一旁看著,只見大廳又出來一人。 那人模樣生的極好,此時卻滿臉抑郁,張志又看看春風(fēng)得意的李治飛,幾乎能想象的出杜思的遭遇。 “一個個大官成天搞些見不得人的事兒,真麻煩啊?!睆堉久X袋,心里默默為杜思點蠟,“要是將這些功夫用在正事上,最近這起案子應(yīng)該就破了吧。” 張志想起死去的許天高與吳老漢傷口所致的利器,不禁搖搖頭。 杜思出了曹正明的府邸,心中一團郁氣難以發(fā)作,轉(zhuǎn)身便進了酒館,他叫了許多酒,開始一口一口往肚里灌,許多股熱流沖上腦,他暈乎乎的倒在桌上,心里有萬般無奈難以釋懷。 他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因進入這個身體后一度陷入困境,如今杜永秋不知生前遭遇何事,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扯進來。 杜思想及此時,又喝了幾杯酒。 而他所堅持的動力一直建立與李治飛云洲知府的身份上,這使他自尊心大大跌落,這些時日做的事情似乎毫無意義,無論他破除多少案子,那些無辜受牽連的人總會發(fā)生不幸,這是他怎樣也挽回不了的。 天上太陽西移,不知何時已日暮西山,酒館的小二勸了他許多遍,就連老板也跑來開導(dǎo)他,要他注意身體。 杜思的世界只剩下藍藍的天與許多人的笑臉,他猶如一坨爛泥,硬是扒在桌上,任誰叫都不起來。 此時,一人悄悄出現(xiàn)在他身后,酒館老板見了宛如看到救星,兩眼發(fā)光。 “公子,你可認(rèn)識他?他已經(jīng)喝了足足有兩個時辰!”你快把他帶走吧!” 說完,他向小二使了個眼色,小二立即去扶杜思,他的手剛一碰到杜思衣襟,動作卻被那人冷然打斷。 只見那位高大青年一把將杜思扶起,可杜思醉得厲害,順著他手臂向下滑,青年稍作猶豫,將手放于杜思腰間,牢實將他抱住。 兩人就這么走了,看著他們的背影,小二疑惑道。 “老板,這兩人看起來怎么、怎么有點那個呢?” “管住你的嘴,少說多做。”老板瞪了他一眼,又回到臺柜前,小二摸摸自己的頭,也去干活了。 當(dāng)晚,杜思酩酊大醉,他似乎說了許多話,恍惚間,有一人一直在他身邊,忍受他的種種無理要求,杜思鬧騰了許久才消停下來。 就在井恒以為他睡著時,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杜思倚在床頭注視著他。 “井恒?!倍潘记逦鴾?zhǔn)確的說出他的名字。 “我在?!本阕旖枪雌鹨唤z弧度,可惜杜思沒能看到。 “你一直在騙我?”杜思痛苦地說。 井恒搖搖頭,杜思卻不肯接受,絕望的閉上雙眼,他尚未成人,骨骼纖細,衣衫松垮的搭在他身上,下頜骨與頸部拉伸出一道極為脆弱的線條。 “你們都在騙我,一直將我蒙在鼓里?!?/br> “我不會騙你?!?/br> 井恒見此,眼底飛快閃過一絲憐憫。 “你在隱瞞什么,你又是誰?”杜思雙手?jǐn)傞_,語氣極近請求,“你能告訴我嗎?” 井恒眼簾微垂,避開杜思緊逼的視線。 “既然如此,為什么對我示好?”杜思雙目盈滿悲傷,但很快,他又闔上眼,伸出手想要推開杜思,“你走,不要再管我了?!?/br> 而當(dāng)他的手剛觸到井恒衣衫時,卻被他牢牢握在手中,接著,杜思整個人被井恒擁入懷中,那樣接近溫柔的對待使他的心猛然跳動,井恒胸膛的溫度更令他眷戀不已,杜思睜大雙眼,望著眼前與平時大相徑庭的人,張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