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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陵光卻順勢撲到左曜懷里,聲音里罕見地帶著幾分哽咽的腔調(diào):“師尊?!?/br> 左曜抱著懷里的小崽子,心境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嗯?” “沈叔叔府上的廚師做飯?zhí)y吃了,晚飯沒吃飽,我好餓?!睍r陵光吸了吸鼻子委屈道。 左曜把他從懷里扯出來,按捺住想要把這破孩子往池塘里扔的沖動柔聲追問:“是因為那個假的‘時陵光’?” 時陵光抬起頭,還想繼續(xù)胡謅,但是在看到左曜眼底那抹擔(dān)憂的神色以后,終于還是低下了頭:“嗯?!?/br> 他重生回來以后被左曜保護得太好了,好到他遲鈍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在下界已經(jīng)一無所有。 仔細(xì)想想,他其實倒也不必特意下界來斬斷什么因果,因為下界這些與他有聯(lián)系的人早就主動斬斷了一切。 就連被他視為半個父親的沈瀾,也在很早之前就選擇放棄他了。 “師尊,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睍r陵光用力抱住左曜的腰,將自己的臉藏在黑暗中,“所以,你不能不要我?!?/br> 在下界,他已經(jīng)沒有了來路,而左曜卻是他唯一能夠抓在掌心的歸途。 左曜聽到懷里的小崽子用略帶顫抖的稚嫩嗓音說出哀求的話來,只感覺自己的心臟最柔軟的一處像是被生生撕裂一樣泛著尖銳而強烈的疼痛。 這個孩子,簡直讓他心疼到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他一直捧在手心的孩子被他曾經(jīng)信任的人傷害了,而他在旁邊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卻根本不知道什么樣的法術(shù)才能讓時陵光避開這種傷害。 他擁有移山填海的力量,卻不知道該如何規(guī)避人心的復(fù)雜多變給時陵光帶來的傷害。 左曜并不在意下界凡人的勾心斗角,也不在意上界修士的明爭暗斗,他在意的始終只有那么幾個人。 而時陵光無疑是他重生歸來以后最為重視的一個人。 前世,他不能給這個孩子一個暢快的人生,這一世,他愿意給予的是他的全部。 如果時陵光會受到來自外界的傷害,那么他將化為他最堅強的盔甲,替他抵擋所有的刀劍。 “師尊不會不要你,”左曜的眼神清冷如雪,“所以,你只要師尊就夠了。” “那如果我做錯了事,師尊也不會不要我吧?”時陵光有些急切地抬頭看著左曜,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關(guān)于未來的承諾。 “不會的?!弊箨纂m然不清楚時陵光為什么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但在此刻,時陵光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因為擔(dān)心被拋棄而急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的孩子而已。 他愿意成為時陵光攥在掌心的救命稻草,哪怕是陪他一同沉溺,也算是救贖了自己。 “師尊。”時陵光嗅著左曜身上淺淡的雪松味道,思緒飄到了另一個地方,“你以后會不會給我找個師娘?” 左曜愣了一瞬,有些跟不上時陵光太過跳躍的思維:“你想要個師娘?” “絕對不要。”時陵光見左曜怕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立刻跳起來解釋道,“呃,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有了師娘就不要我了?!?/br> 左曜微微擰著眉頭想了想:“你放心,上界應(yīng)該不會有人想跟為師結(jié)為道侶的?!?/br> 時陵光內(nèi)心流淚,師尊,你真的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 “可是我聽師姐說,有很多人都給師尊寫情書。”時陵光一邊胡謅一在心里默默地給璇音道歉,對不住了師姐,為了套師尊的話麻煩你暫時背一下鍋,我以后一定彌補回來。 誰知左曜聽了時陵光的話,十分認(rèn)真地告訴他:“那些都是邀我喝酒和練劍的,并非所謂的情書?!?/br> 時陵光一愣,隨后想起了左曜平生的兩大愛好,想來那群人也是為了投其所好,又不好直抒胸臆,所以才會在信中說得委婉又曖昧。 只是左曜對待感情向來遲鈍,只要他們沒有開門見山地表明目的,左曜根本沒法會意他們那些曲折的心意。 想通了其中的緣故以后,時陵光的心情突然變得好多了。只是很快,他又開始喜憂參半。 師尊對待感情的遲鈍是群發(fā)技能,這也意味著,他也在那群人之列! 沉默片刻,時陵光又試探著追問:“師尊這樣好,總不會一個追求者都沒有吧?” 左曜思考了一下,一個帶著面具的身影跳進他的記憶中。 他突然一頓,然后搖搖頭把那個人的身影驅(qū)散。 一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談什么喜歡的都太過飄渺了。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時陵光心中警報立刻拉響,師尊這幅模樣,該不會真的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追師尊吧? 他自從重生以來幾乎天天都粘著師尊,按說師尊根本不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與旁人接觸過才對。 那么應(yīng)該是身邊的人? 會不會是劍門里的人? 會是紅豆么?師尊對他好像也沒有很特別? 到底是誰? 時陵光腦中思緒紛亂,把左曜身邊出現(xiàn)過的人猜了個遍,結(jié)果越想越氣,看誰都像是對他師尊圖謀不軌的歹人。 這個世界簡直惡意滿滿,要是他能把師尊藏在只有自己才能進出的地方該多好? 隔壁房間,趴在枕頭上的夜嵐在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地用短翅膀捂著腦袋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時陵光這廝大半夜不睡覺,又特么在吃什么陳年飛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