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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猜想,秦子墨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才有了整個太醫(yī)院的診斷:五臟皆破裂,無力回天! 這就是診斷。 對于這個診斷結(jié)果,秦子墨覺得茫然極了,他都打算好好跟魏明縉過日子了,可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難道真的有天意不成。 可如果真要是有天意,那蒼天也太不長眼了。 想想魏明縉為了兩人的明天付出了多少,秦子墨就覺得悲哀極了,內(nèi)亂平息了,外敵求了和,甚至連兩宮太皇太后也都被收拾了,正當(dāng)天時地利安享天下之時,魏明縉居然出了事,不早不晚,就在老天給了他們所有的希望后,卻被殘忍地收回,秦子墨覺得還不如當(dāng)初被燒死在火刑柱上,那樣的話,他也不會心動。 愛上魏明縉,秦子墨只用了一剎那。 如同當(dāng)年電視里最經(jīng)典的那句臺詞一樣,蓋世英雄踏著五彩祥云在萬人矚目之下為救他而來,這是多么震撼人心的事,對于一個絕望中的人來說,那就是希望,是觸動,更不要說,他與魏明縉還在早前發(fā)生過不可描述的事。 于是,失身后的秦子墨動心了。 “子墨...” 一道微弱而暗啞的聲音在空曠的寢殿里響起,卻仿若炸雷一樣震醒了思緒恍惚的秦子墨。 瞬間,秦子墨就撲向了床榻,“明縉,我在,我在呢!”輕輕捧起魏明縉的右手,秦子墨面色如常地微笑著問道,面對微笑的秦子墨,剛剛睜眼的魏明縉就像是看不夠一樣的癡癡注視著,四目相對,都從各自的眼里看到了情思。 到了這一刻,兩人都沒有再隱藏自己的心思,所以他們也就同時知道,原來,他們對彼此都有情。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就在秦子墨覺得捧在手里的這只手重若千鈞時,他才找到了自己說話的舌頭,于是他笑著問道:“明縉,該吃晚膳了,你想吃什么?” 問話的語氣很自然,就如同大家平時的相處。 聽到問話,魏明縉明顯愣了一下,才淡笑著說道:“我想喝點粥,子墨愿意去幫我傳膳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是死死粘在秦子墨臉上的,甚至,叫人走的人反而緊緊地抓住了那雙一直捧著自己手的手,那代表著戀戀不舍。 “好。”秦子墨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回答完,他把魏明縉的手放了下來,甚至很自然地掖了掖被子,才轉(zhuǎn)身離開。 背轉(zhuǎn)過身的秦子墨,一顆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把光潔的金磚渲染濕了,那點濕潤,又瞬間被行走的衣擺擦去了痕跡。 這是了無痕,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淚流滿面的秦子墨并不知道,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魏明縉的眼里帶著多少的眷戀,甚至,一顆大大的淚珠也從他那睜大的眼角滑落到了枕間,那是他的情,在這一刻,兩人同時都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給了對方,不想讓彼此傷心難過。 也許,他們都舍不得讓對方心疼。 拉開厚重的宮門,宮門在身后緩緩地關(guān)閉,遮住了宮里宮外的視線,也正是出了這道宮門,秦子墨那再也忍不住的淚水如雨水般滑落,在無聲的嗚咽中,任誰都能看出他內(nèi)心的悲哀,那是無可奈何的束手無策,透過朦朧的眼簾,秦子墨看著跪了一地的朝臣,說道:“你們?nèi)ヒ娨娝伞!?/br> 他知道,魏明縉把自己支開,一定是有話要交代朝臣們,所以他順著他的意。 “是,娘娘!” 大臣們恭恭敬敬地對著秦子墨磕了一個頭,然后各自一臉沉重地起身站立,等待著攝政王的召見。 見此,秦子墨并沒有再多說一句,而是帶著宮女二月,三月,還有太監(jiān)鄭懷往養(yǎng)心殿的小廚房而去,既然魏明縉說要喝粥,那他就去熬,親自熬。 小爐子的火在二月的幫助下燃燒了起來,砂鍋也上了爐。 可以煮粥了。 看著木著一張絕世容顏有條不紊地?zé)疵?,熬粥的秦子墨,感情?xì)膩的二月和三月首先承受不住當(dāng)前這壓抑的氣氛,她們悄悄退出小廚房蹲在屋檐下的空地?zé)o聲的哭泣了起來。 老天爺真的是太不長眼,為什么好人沒有好報。 對于她們來說,別管天下百姓是如何議論秦子墨與魏明縉的,可她們這些宮人對秦子墨卻是真正切切地盼望著對方一切安好,因為這個男主子對她們這些卑微的宮人實在是太好了,當(dāng)秦子墨再次成為太后后,他把宮里年老的宮人們都發(fā)放回了家。 不僅如此,還準(zhǔn)備了一份嫁妝讓適齡的宮女們嫁人,甚至就連太監(jiān)們也是老有所依。 對于這樣的主子,沒有人不喜歡,也沒有人不忠心。 可這樣好的主子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著磨難? 難道當(dāng)初的火刑還不夠,還得再加上與王爺天人永隔,想想情路坎坷的秦子墨與魏明縉,二月與三月就哭得不能自已,就連值守的宮人們看到她們?nèi)绱?,也跟著流下了忠心的眼淚,主仆永遠(yuǎn)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大家不僅哭的是秦子墨與魏明縉,也有自己。 看著小廚房的門,鄭懷也想像二月她們那樣大哭一場,可他不能,他還得伺候秦子墨。 此時的秦子墨只是在機(jī)械地完成著熬粥的步驟,他的腦海里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關(guān)于他與魏明縉的一切都在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地重演著。從最初別人口中的反王,到京城外軍營里的針鋒相對,再到皇宮里的和平共處,然后就是被太皇太后算計的那一夜,之后是各自情感的逃避,菜市口猶如天神一樣的救駕,再到了解了魏明縉那凄慘的身世,一樁樁一件件重復(fù)地在他的腦海里放映著,直到畫面停留在魏明縉噴出的那一口鮮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