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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xiàn)在這是去哪啊?”等紅綠燈時,一道陰惻惻的男聲突然從一側(cè)傳來。 唐池心咯噔了一下,扭頭間,正對上嚴遇琛那分明溫柔滿滿,卻讓人后背發(fā)涼的目光。 眼神不對。 “你是……嚴瞳?”唐池試探道。 嚴瞳溫柔一笑:“不是我還能是誰?” 說著,嚴瞳的目光落在了唐池頸間的紅痕上,淺笑著的眼睛驀地閃過一絲戾氣:“你脖子上是什么?” 唐池茫然照了下鏡子,看見那一塊塊駭人的紅痕,臉瞬間紅了:“沒、沒什么,被蚊子叮了幾下?!?/br> “是嗎?”嚴瞳瞇細眼,“我怎么看著這么像吻痕呢,再說,這個季節(jié)哪里來的蚊子?!?/br> “……”這時候就不要這么機智了好吧,唐池尷尬笑了笑,沒說話。 “是小池的老公親的嗎?”嚴瞳危險的看著他,原本清冷的眼睛此刻卻像是深不見底黑淵,同他對視一眼,都會有種萬劫不復(fù)的錯覺。 唐池手心冒了一層冷汗:“你還沒成年,討論這話題不太合適?!?/br> 媽呀,這個紅綠燈怎么還不變色?你倒是變??! 嚴瞳深吸了口氣,眼皮微微垂下,沿街店鋪的霓虹燈光混合著月光照在他臉上,面部輪廓透著股陰寒。 “就算沒成年,我也是個男人,”嚴瞳扭頭幽幽看著唐池,“我也會嫉妒,嫉妒的要死,嫉妒的要命,想把你關(guān)起來,只有我才能看到你。” 唐池皺眉:“你在胡說什么?” 話音不落,一記手刀落在了唐池后頸。 看著歪頭倒在自己肩上的唐池,嚴瞳森然笑了笑,伸手劃過唐池耳畔,用指尖描著唐池的耳廓,小聲道:“我從不胡說。” 凌晨,道路上來往的車輛明顯稀少,尤其他們所在的那條車道,只有他們孤零零一輛車在那停著。 嚴瞳把唐池挪到了副駕駛,溫柔幫他系上安全帶,然后自己做到駕駛位,直接掉頭朝東城區(qū)的玉蘭小區(qū)去了。 黑色邁巴赫乘著夜色絕塵而去時,這邊的紅綠燈路口,檢修人員搭好架子,爬了上去。 “早上這地方的紅綠燈就壞了,給你們打了三通電話,現(xiàn)在才來?!边@個片區(qū)的交通負責(zé)人不滿的抬頭道,“得虧這條路不常有人走,不然還不亂套了啊?!?/br> 檢修人員疲憊道:“人手不夠,安排不過來,這也沒辦法啊?!?/br> …… 凌晨十二點半,東城區(qū)玉蘭小區(qū),二單元404。 嚴瞳哼著歌,用繩子把唐池捆了起來,然后放在移動餐桌上,推進了浴室。 巨大的浴缸中,全是剛打好的泡泡,淡淡的牛奶香氣彌漫著整個浴室。 嚴瞳小心翼翼的把唐池放進了浴缸里,用毛巾一寸一寸的幫他洗脖子上的痕跡。 唐池是被浴缸中的熱氣熏醒的,睜開眼,整個人都要瘋了:“你捆著我干嘛?” 他這是造的什么孽啊,先是被強吻,現(xiàn)在又被捆著扔進浴缸里,這日子還能正常點嗎?! 嚴瞳十分溫柔的噓了一聲:“你臟了,我?guī)湍阆聪??!?/br> “你特么才臟了!”唐池真是受不了了,“你快放開我?!?/br> 嚴瞳眼神驟然一冷,驢頭不對馬嘴道:“別動,還沒洗干凈,他的味道還在?!?/br> 唐池懵逼:“什么味道?” 嚴瞳瞇細眼:“哥哥老公的味道?!?/br> 唐池:“……” 嚴瞳自顧自的幫唐池擦洗著那些吻痕,清理完,用大浴巾把他包成了個粽子,扛進一間掛著兔子牌子的房間,然后把唐池扔進了粉紅小兔堆積成的玩偶堆里。 就在唐池試圖從里面爬出來時,嚴瞳拿著一條粉紅色柔軟腳鐐走了進來,溫柔的……鎖住了唐池雙腳。 看著那把結(jié)實的讓人想哭的銅鎖,唐池磨了磨后牙槽:“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只是怕你再被別的男人弄臟。”嚴瞳一臉認真的說完,淺笑著摸了摸唐池的臉,“我要出去一趟,小池你就安心待在這里吧?!?/br> 唐池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你要去哪?” 嚴瞳微笑道:“別擔心,我只是好奇小池你的老公到底是什么人,想出去查查?!?/br> 自己調(diào)查自己,還能再奇葩一點嗎?唐池嘴角一抽:“你查他做什么?”“說出來就不好玩了?!闭f完,嚴瞳便哼著歌離開了房間。 門關(guān)上之后,唐池明顯聽到了鐵鏈纏繞門把手的聲音,頓時,他坐在兔子堆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求嚴瞳別干什么沒底線的事,不然可真是要命了。 此時,客廳里,嚴瞳從迷你小書架上取下一本漫畫書。 漫畫的名字叫——《Killer·Rabbit》。 主人公是一只自黑暗而來的兔子。 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它就一直在被一個神秘組織追殺,在一場搏斗中,兔子殺死了三名跟蹤自己的獵手,但也因此打草驚蛇,再也沒能獲得那個神秘組織的任何消息。 但它知道,這個組織的人,一定就在某處看著自己,伺機待發(fā)。 漫畫封面上沒有出版社,應(yīng)該是一個自印本,但作者是誰,上面并未注明。 嚴瞳穿上小圍裙,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走進了廚房。 唐池被關(guān)的房間跟廚房只有一墻之隔,他坐在兔子窩里,能清楚的聽到隔壁剁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