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壞人嗎？”有孩子問道。

    “我不知道，我又不能分辨人的好壞?！毙煲詳⒄\實地回答道。

    “好吧，那你也是最厲害的哥哥?！?/br>
    “第二厲害的?！?/br>
    “哇，那第一厲害的哥哥是誰啊！”被徐以敘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所有小孩子都好奇地看向徐以敘。

    “我男朋友啊?！毙煲詳⒄f出這句話之后，坐在觀眾席里的顧琛抿著嘴憋不住笑了起來。

    “噢，他是因為找到哥哥這么厲害的男朋友，所以才是最厲害的嗎？”

    徐以敘認(rèn)真沉思了一會，如果‘時琛’沒有遇到他，就沒辦法打過他了，所以這個邏輯確實是沒問題的：“你們說的對！”

    說中了正確答案，所有小孩子們都高興地笑做一團(tuán)。

    而被告者家屬席那邊人聽到這個動靜，向著孩子們這兒看了過來，隨后抽泣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他們都知道那邊證人是怎么回事，他們的親人就是對著這么點(diǎn)大孩子下的手，稍微還有點(diǎn)良心的，原本嘴里叨叨那些‘不可能’之類的話漸漸說不出口來。

    第38章 指證

    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下, 一百多人被帶上了法庭，直接減法庭中間的空地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被告家屬席位置頓時sao動起來，很多人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見到自己親人了, 一個個開始喊起自己親人的名字。有的嫌犯壓根不敢回頭看自己家人，有的則是滿眼期待在被告家屬席上來回尋找，還有轉(zhuǎn)過身對著自己家人跪下磕頭道歉痛哭流涕的。

    感受現(xiàn)場的悲傷氣氛, 徐以敘有一些不高興。

    他身邊的這些孩子們因為看到自己某些熟悉的研究員出現(xiàn)，都變得乖巧安靜起來，尤其是年紀(jì)比較大的兩個小孩, 看到了自己某些熟悉的面孔，緊緊拽著徐以敘的衣角, 希望徐以敘能給他們帶來力量。

    “他們更應(yīng)該對我們道歉才是吧?！毙煲詳⑸焓忠粋€個摸了摸孩子們的頭, 給他們一點(diǎn)鼓勵, 嘴上不高興地說了一聲, 只可惜在熱鬧的法庭上, 他這一并不大的一聲并沒有什么人關(guān)注。

    “我才不要他們的道歉?！被叵肫鹨郧暗娜兆?，有些孩子小聲哽咽起來。

    “肅靜。”很快就有人出來維持了法庭秩序, 幾分鐘后才恢復(fù)了安靜。

    因為是公訴, 訴訟人是檢察院，一開場暫時沒有徐以敘他們這些人什么事, 檢察院那邊闡述了案情以及提交了證據(jù)，被告人那邊的律師也在表示被告人只是在研究所工作, 并沒有參與非法人體實驗研究。所有涉及人體實驗, 都是正規(guī)申請, 對人體研究的志愿者進(jìn)行的，并沒有違法事實。

    這就是已經(jīng)了解到研究所炸毀，所有內(nèi)部資料都不可能存在的情況下說的，就是指望警方?jīng)]有得到確切具體到個人的證據(jù)。畢竟研究所的研究是需要保密的，可沒有在網(wǎng)絡(luò)上做什么保存。

    “如果被告人均不曾參加非法人體實驗研究，那么我方受害人應(yīng)該從未見過被告人才對?！?/br>
    對方律師卻是反駁說道：“人證均未成年，可能存在記憶誤差，我方人員也在同一處研究所工作，從而得知姓名樣貌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br>
    “我成年了?！甭牭竭@里，徐以敘忍不住插嘴說道。

    為什么他每次都要被人說未成年！

    個子矮難道有錯嗎！他一個月多長了一點(diǎn)五厘米，可快了好么！！

    “證人發(fā)言。”這個案件糾結(jié)是什么情況，其實大多數(shù)不是眼瞎心盲的人都有數(shù)，差不多也要到徐以敘他們發(fā)言的時候，既然徐以敘開口了，法官也就順勢讓徐以敘說話。

    其實這一百多個人里面，幾乎九成以上的他都認(rèn)識，畢竟名單都是他提供的，只有少部分是警方根據(jù)線索自己查的。

    “你們我都見過，大多數(shù)都在我身上做過實驗吧，為什么要說謊呢？”徐以敘眼神直直地看著那些人，頭微微偏了偏，語氣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純?nèi)坏囊苫?，隨后看著內(nèi)心最為憤怒不甘以及看著他們滿眼仇恨的研究員說道，“汪博，你在我身上切了四十六刀，并拿走了三分之一的脾臟，那個感覺你難道忘了嗎？”

    說完，徐以敘又看向了下一個人：“肖博，你用了七十七刀取走了我腿部皮膚，也不記得那種感覺了嗎？”

    “趙工……”

    “成博……”

    徐以敘喊了六七人名字，沒說一個后，都并不意外看著對方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恐懼，望著自己滿臉牙齒打著顫，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到了這個時候，其他人看著自己曾經(jīng)同事這幅樣子，再看看眼前這位打扮精致，仿佛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小王子，逐漸在這個陌生的打扮里看到了熟悉的眉目。

    “是……”

    “是那個……”

    “怪物！?。　?/br>
    一時間法庭上出現(xiàn)了滑稽的一幕，仿佛受害人和加害者的地位顛倒了般，坐在證人席的孩子們情緒還算穩(wěn)定，倒是被告者那些人紛紛陷入驚恐，甚至還出現(xiàn)打算逃離法庭奪路而逃的人。

    法庭上所有人都一片愕然，慌亂了一陣后才重新把那些被告人壓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只不過之前還能好好站著的被告?zhèn)?，大多?shù)都或者腿軟，或者被強(qiáng)制押解跪坐在法庭前方空地上。

    即便是這樣，在靠近證人席位置前還是突兀的出現(xiàn)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