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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去,別廢話。”陳羈面無表情。 常晝拎著自己的球桿起身,大有種孟覺給他出了口氣的感覺。 陳羈在林知酒身邊坐下,拉過林知酒的手,喝了兩口她手里的果汁。 “我還在這兒呢。”路迢迢提醒。 陳羈望了她一眼,然后說:“哦?!?/br> 路迢迢:“……” 林知酒笑得靠著陳羈的胳膊。 “收斂一下,OK?”路迢迢嫌棄地說:“照顧一下我這只單身狗的感受?!?/br> “得一個多月了吧,你還沒進展?”林知酒問。 “四十六天,等會兒到十二點,就整整零十八個小時?!?/br> 她說完,就從包里拿了幾張票。 “喏,給你們兩張?!?/br> 林知酒接過來看,是國內(nèi)某男團演唱會。 VIP票。 包里還有三張。 路迢迢看她不解的眼神,直接說:“是姜未予他們團,12號晚上的,記得來?!?/br> 林知酒有些驚訝:“你竟然還沒放棄?” 路迢迢嘆息:“我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 說著最倔強的話,嘆著最無奈的氣。 林知酒趕緊搖頭堅定說不是。 喝酒是必然要喝的。 就算是平時聚會,除卻林知酒,其他幾個都要喝上幾瓶。 遑論今天這么特殊。 吃完了飯,戰(zhàn)場就直接轉(zhuǎn)移到了飛云灣。 常晝和孟覺去酒柜挑酒。 陳羈這兒,有一間專門存著各類酒的房間,是個小型恒溫酒窖。 兩人還說要專門挑幾瓶貴的要死的。 陳羈連攔都沒攔。 他和林知酒在吧臺挑酒具。 林知酒偷偷問他:“他們把好酒都給你喝完了怎么辦?” 陳羈挑了個醒酒器,然后才悠悠地說:“那怎么辦?你去幫我攔著?” 林知酒搖頭:“我才不,我等會兒也要喝的?!?/br> 陳羈掃了她一眼,林知酒立刻道:“就喝一點點?!?/br> 說著還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一下:“就這么一點?!?/br> 陳羈說:“林知酒,你這毛病到底哪兒來的?” “干嘛喊我全名?”林知酒癟嘴不樂意:“上午我還是你的寶寶,現(xiàn)在就不是了嗎?你這個渣男?!?/br> “……”陳羈放下手里的東西,低下頭:“行,你告訴我酒量不行還成天惦記著喝的這臭毛病到底怎么來的,嗯?寶寶。” 這話剛說完,陳羈就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那雙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攀上曾緋紅。 他心情忽然變得特別好。 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開關(guān)。 林知酒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往周圍看了眼,沒人。 房子太大的好處。 她踮了踮腳,湊到陳羈面前,小聲說:“你再喊一遍,我還想聽?!?/br> 陳羈:“……” 見他不張嘴,林知酒急著催促:“快點。” 她的眼睛此刻格外亮,微揚的眼尾,像蝴蝶的振翅劃過的弧度。 陳羈忽然想起,二十一歲那年的煙花下,也是這樣的一雙眼睛,讓他躲不掉自己的心動。 林知酒又開始急:“說不說,不說我就——”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眼尾。 林知酒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陳羈親了一下,便退開一點距離。 可依舊很近,近到似乎只要林知酒睜眼,揮動的長睫就能碰到他的唇。 “不說就怎么?”陳羈的聲音又低又沉。 林知酒沒話說了。 她的眼里,全是陳羈離得近的臉。 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陳羈抬手,捏了下她的臉,唇角依舊平直,可眼底,全是不遮掩的笑意。 他重復(fù)道:“不說就怎么?” 林知酒脫口而出:“不說我就親死你?!?/br> “嘭”一聲悶響。 從林知酒身后的方向傳來。 她怔愣著回頭,看見地上還在滾動的一顆火龍果。 而路迢迢,一副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的模樣。 林知酒:“……” 她今天,把一年丟人的份額都用完了。 路迢迢撿起掉落的水果,適應(yīng)得很快。 她擺擺手:“你們繼續(xù)?!?/br> 說完就利落地轉(zhuǎn)了身。 同一瞬間,林知酒抱住陳羈,幾乎是哀嚎:“我不想活了?!?/br> 陳羈輕笑著挑眉,把人攬入懷中。 還揉了揉她頭發(fā)問:“準備什么時候付出行動?” 林知酒:“……” “你能不能閉嘴?” “可以,你要親死我的時候我就閉嘴?!?/br> “……” 這個小插曲,導(dǎo)致林知酒后半場都沒能敞開玩。 尤其是,還要面對路迢迢偶爾投過來的目光。 她感覺自己前二十四年的建立起來的形象,都因為那一句話破碎得徹底。 這么一想,就更怨自己沒管好嘴巴。 誰讓她一沒忍住,就把想的說了出來。 “來,再來一杯。”常晝給陳羈倒酒:“今天,我必須讓你醉一回。” 陳羈很順從,杯子都遞了過去。 這回等杯子遞回來時,林知酒攔了攔:“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故意輪番灌他?!?/br> 路迢迢氣道:“干嘛,這就心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