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司機開著車出來,停在門口。林知酒認出來是專門給谷淺舟開車的那位。 “哥,我們坐他們的一起去就行了啊?!?/br> 谷淺舟啟唇:“你們?nèi)グ?,我得去趟公司?!?/br> “周末還要加班啊?”林知酒不太樂意地說:“我們剛才都說好了的啊?!?/br> 谷淺舟勾唇,他笑起來的時候一側(cè)的頰邊有個酒窩,本身就溫潤的氣質(zhì)更添一分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是真的有些事?!惫葴\舟說完又故意逗她:“你要能早點進公司,我就不用這么忙了。” 林知酒抿下唇角:“那還是,暫時不要了?!?/br> 谷淺舟早猜到她會這么說,抬起手來不禁好笑地揉了下林知酒頭頂。 大概是接收到某道實在不算友善的視線,谷淺舟收回手,神色平靜地看了眼陳羈,臉上笑容不減。 “我不喜歡騎馬?!彼f:“你們?nèi)ネ??!?/br> 說完,便沖另外四人道了別,直接乘車離開。 等谷淺舟的身影消失,常晝才嘆著氣說:“哎,我怎么就沒有這么一哥,公司他管,我坐吃紅利就成?!?/br> 陳羈孟覺路迢迢同時開口:“少做點夢?!?/br> 常晝:“……” “話說回來?!甭诽鎏錾焓謹堊×种频募?,有樣學(xué)樣地在她頭上揉了一把:“這世界上怎么會有谷淺舟這么溫柔的人?” 林知酒拍掉她手,嘴上卻附和道:“是吧,我哥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了?!?/br> 陳羈淡聲:“這就叫溫柔了?” “當然了!”路迢迢以身說法:“別說她了,我見過的男人總算多了吧,真沒幾個能像谷淺舟這么溫柔到骨子里的?!?/br> 孟覺按著陳羈肩膀,在他可能要把這當辯論賽打之前控制住場面:“走吧,上車,咱們也得出發(fā)了。 常晝趕緊說:“兄弟們,坐我的。” 唯恐都去選了陳羈那輛,不給他面子似的。 孟覺捧場:“我坐你的。” 常晝彎腰伸手:“大哥,您上坐?!?/br> 路迢迢跟在孟覺身后,上車還不忘嫌棄一句:“怎么就想不開選個基佬紫的配色,哎?!?/br> 林知酒邁腳,習(xí)慣性地跟在他們幾個身后,只是一步都沒走出去,就突然被身旁的人捏住了后頸。 陳羈聲音無喜無怒:“你坐我的?!?/br> 第30章 酸橙 林知酒最后還是跟陳羈上了車。 車開出去她還在想谷淺舟的事:“世界上怎么會有我哥這種工作狂, 都周末了,爺爺也說讓他和我一塊兒去玩,結(jié)果他還是臨時要去公司?!?/br> 這話說完好久,車內(nèi)都沒有人回應(yīng)她。 林知酒側(cè)著頭, 去看開車的人。 “你怎么不搭理我?”她問。 陳羈看上去一心都在開車上, 仿佛才聽見林知酒這句似的:“啊,你說什么, 剛才沒聽到?!?/br> 林知酒沒體會到他半點潛臺詞, 又說:“我在說我哥的事?!?/br> “哦?!标惲b目不斜視:“我又和谷淺舟不熟?!?/br> 林知酒想想也是, 便打消了這個話題。 前往馬場的車程不算短, 林知酒又不想玩手機, 連了車載音響挑了個歌單,又去翻副駕前的置物格。 里面沒什么東西, 后排的小冰箱和酒柜里估計也只有她喝不了的東西。 “怎么一點吃的都沒有呀?”林知酒說:“你不在車里放點小零食嗎?” 陳羈倒是沒問她想吃什么,搭著方向盤, 漫不經(jīng)心地說了句:“下次給你備著?!?/br> 這馬場是私人的,當年幾家人一齊給小孩建來玩的。 分了一東一西,一塊留給幾個孩子, 另一片馬場是給大人的。 林知酒的小白,是林老特意讓人從荷蘭運回來的純種弗里斯馬, 很溫順。 換了馬術(shù)服,五人一字排開。 “老規(guī)矩,最后一個安排今年的滑雪?!甭诽鎏稣f:“話說, 常晝是不是已經(jīng)蟬聯(lián)了四五屆的桂冠了?” 常晝用罵罵咧咧的語氣說:“那都是爺發(fā)揮失常,你們等著,今年我必不是倒一?!?/br> 林知酒給自己的小白順鬃毛,笑道:“反正我家小白必不可能輸?!?/br> 常晝拍拍自己的坐騎:“雷霆, 贏了天天給你一筐胡蘿卜。這次給哥爭口氣好不?求你了?!?/br> 孟覺說:“我已經(jīng)在想今年去哪兒滑雪了” 陳羈:“基茨比厄爾吧,刺激點?!?/br> 林知酒道:“我還是想去范爾,那兒好玩的也多?!?/br> 路迢迢:“瑞士的策爾馬特也……” 還沒說完就被常晝打斷:“夠了啊你們,爺還沒輸呢,這就開始挑地方了?” 陳羈:“不都一樣?你早點準備吧?!?/br> “……”常晝:“靠?!?/br> 這幫人是真的欺人太甚。 不過他們這未卜先知還真是有用,常晝的雷霆,是個脾氣大的主。 而且不僅脾氣大,還從小就不愛和別的馬一起跑。 賽道上只它一個的時候,馬如其名,跑得很歡,可每次一到這種場合,就喜歡尥蹶子。 最終結(jié)果不出意料的,常晝以實力蟬聯(lián)倒數(shù)第一。 常晝嘆著氣,開始和雷霆一邊走一邊講道理。 幾個來回后,也不知道馬聽沒聽煩,反正路迢迢和孟覺先后被他煩的下馬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