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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上下打量:“就你這個子,踩高跟鞋不就跟踩高蹺一個樣?” “我凈身高一米六三!哪里矮了?哪里!?” 林知酒怒氣沖沖地擱下酒杯,反手就圈著陳羈脖子,把他整個人拉得低下身去。 “我今天非要制裁你不可?!闭f完,她還伸手在在陳羈頭上輕輕撫摸兩下:“狗毛摸起來還挺舒服?!?/br> 路迢迢差點被酒嗆到,咳了兩聲,拍拍孟覺:“快,拍個照?!?/br> 孟覺慢悠悠地掏出手機(jī),然而手機(jī)相機(jī)還未調(diào)出來,那邊陳羈已經(jīng)抬手,摸索著在林知酒后頸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 趁著她手勁兒放松的剎那,飛速握著那只手腕,沒怎么用力就讓她松開了。 “嘖?!泵嫌X嘆息:“就差一點點?!?/br> 常晝從底下把自己手機(jī)摸出來,嘿嘿一笑:“我拍到了?!?/br> 林知酒頓時放棄和陳羈“斗毆”,伸手去搶常晝手機(jī)。 “讓我看看,有沒有拍出我萬分之一的美?!?/br> 常晝抬手就把手機(jī)扔給路迢迢,路迢迢看了一眼,笑得快癱瘓,又擊鼓傳花似的扔給孟覺。 孟覺只掃了一眼,唇角的笑終究還是沒壓住。 林知酒見他們這樣,更加肯定常晝這靈魂攝影師必然是把她最猙獰的表情定格了。 “給我看看?!绷种普f著就抻著上半身去夠孟覺手上的東西。 只是她人還在陳羈雙腿另一邊站著,這樣的動作讓她整個人都在陳羈面前呈現(xiàn)出一個難以形容的姿勢。 尤其是陳羈的正前方,剛好對上林知酒那截細(xì)腰。 盈盈不堪一握。 “哥,你給我看看呀。”林知酒還在說。 路迢迢笑著說:“沒事,不是你丑的,放心?!?/br> 這話一出,林知酒更好奇了,不丑還能把這三人笑成這樣? 孟覺看她夠的吃力,也不準(zhǔn)備繼續(xù)勾著她,伸手就要把手機(jī)遞過來。 林知酒眼看著那只手機(jī)就要到她手中,沒成想,距離只剩下不足五厘米的時候,被側(cè)后方伸過來的一只修長勻稱的手捷足先登。 陳羈是直接站了起來的,個高手也長,在林知酒之前拿到手。 他點開看。 燈光昏暗,常晝又是從底下偷拍的角度,照片里連陳羈的臉都看不見。 倒是林知酒,露出來半張清晰的臉。 表情丁點兒不猙獰,甚至還能看到她因“制服”陳羈而掩不住的笑。 那雙眼睛里的神采,藏都藏不住,耀武揚威的。 林知酒不滿地說:“你講不講素質(zhì),知不知道排隊?” 陳羈低頭看他,唇角不由揚了揚,卻完全沒要把手機(jī)還給她的意思,甚至在林知酒一蹦一蹦要從他手里搶的時候舉得更高了。 林知酒:“……” 這人怎么一回來就這么欠揍??! “還給我?!?/br> 陳羈不理,眼瞧著林知酒一下一下做無用功地那么夠著,唇角隱含的笑意更甚。 “求我?!标惲b說。 “你做夢?!绷种苹卮?。 “哦,那你別想看了。” 說完,陳羈直接單手舉著手機(jī),指間一動,就把那張照片給刪了。甚至還能再林知酒的推搡蹦跶中,把回收站里的也清除掉。 嚴(yán)謹(jǐn)?shù)貌幌裨挕?/br> “給,好好看吧?!标惲b心情很好地說。 林知酒眼看著陳羈這一番行云流水的saocao作,也消停了。 “我等會兒就給你訂機(jī)票,你回倫敦吧,我看見你就頭疼?!?/br> 陳羈滿臉舒爽地坐下來,靠著沙發(fā),仰頭沖林知酒露出個堪稱如沐春風(fēng)的笑。 然后他說:“我不。” “……” 林知酒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fù)鲁觥?/br> 常晝急道:“手機(jī)快還我,別等會兒給我當(dāng)武器扔了?!?/br> 路迢迢道:“沒事兒,摔了陳羈給你換新的?!?/br> 林知酒把東西扔到常晝坐的沙發(fā)邊,氣鼓鼓轉(zhuǎn)頭,雙目怒睜盯著陳羈。 看了他兩秒,忽然笑了:“是不是照片里你特別丑,我巨美,有的人心生自卑,難以面對,所以就給刪了?” 陳羈:“你醉了?” “沒啊?!绷种契久迹骸斑@才哪到哪?!?/br> “那怎么都開始胡言亂語了?”陳羈聲音懶洋洋的,簡短有力地評價:“豬。” 孟覺適時開口:“行了,鬧鬧也消停會兒,咱能一起坐下來好好喝一杯不?” 路迢迢說:“二人轉(zhuǎn)還挺好看的?!?/br> 常晝接話頭:“歡樂喜劇人特約版保留節(jié)目?!?/br> 林知酒故意在陳羈面前撩了撩頭發(fā),輕哼一聲重新坐下。 窩在沙發(fā)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大概是鬧了一場,又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jī),頭等艙再舒服休息地也不怎么好,兩人居然也都發(fā)起困來。 林知酒掩唇打了個哈欠。 側(cè)眸去看陳羈,才發(fā)現(xiàn)這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微微仰著頭靠在沙發(fā)上,眼睫垂下,也不知睡沒睡熟。 林知酒湊過去,小聲喊:“喂,四個馬?!?/br> 輕闔的眼緩緩掙開。 陳羈的瞳孔顏色很深,像夏夜無盡的夜空,又似片沒有漣漪的湖。 林知酒對著那雙眼睛,莫名頓了下。 想說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