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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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給了一個住處的地址,正好就是張素華會那女人的時候,住的地方。信主約了她三月初七去那里碰面。 跟蹤張素華的事,只有她和她的人知道,怎么會節(jié)外生枝的?又為什么要約她三月初七去見面? 黃妙云到了角門,人早走了。 她心里忐忑地四處張望著,忽然見一條黑色的狗飛奔而來。 角門的下人眼看著要cao起棍子大狗,黃妙云攔下了人,大聲說:“別打,這條狗我認(rèn)識?!?/br> 大黑歡快地甩著尾巴,明明想張口,卻因嘴里含著東西,只是發(fā)出些細(xì)碎歡悅的聲音。 “這狗是兩個少爺在族學(xué)的看家犬,以后你們見到了都別打它。” “是。” 黃妙云拿了根繩子拴在大黑身上,直接把狗帶進了團月居,并拿出了它嘴巴里的小竹球,球里有一封信。 信上就寫了兩個字:等我。 “……” 黃妙云攥緊信紙,捂在胸口,久久不能平靜。 儲崇煜這信是什么意思,她在他眼里應(yīng)該是絡(luò)腮胡子大漢才對! 難道大黑把她的身份告訴了儲崇煜? 黃妙云低頭看著歡跳著的大黑……應(yīng)該不至于,大黑再聰明,又不會說人話。 大抵是儲崇煜讓“他”等他的好消息吧。 黃妙云喂了大黑一些吃的,讓丫鬟把大黑送走了。 這次也沒回信。 她滿腦子惦記的都是家事,已無心再回。 忠勇侯府里,儲崇煜等來了大黑,見它嘴巴里空空如也,就知道黃妙云收到了信。 他問大黑:“沒有回信?” 大黑蔫兒了吧唧的叫喚兩聲,儲崇煜摸了摸它的腦袋,翹著唇角說:“沒有回信就是最好的回信?!庇肿灶櫿f:“還有二十來天,府試就過了,到時候……我母親要替我去黃家提親,以后天天讓她喂你吃rou,好不好?” 大黑對“吃rou”兩個字格外敏感,汪汪兩聲,大聲應(yīng)好。 儲崇煜揉了揉大黑的頭,最后拍它結(jié)實的屁股說:“玩兒去,我要看書了?!?/br> 大黑奔去院子里,玩儲崇煜從前練武留下來的舊木樁。 院子里原本只有一個伺候的小廝,如今因儲崇煜中了第一名,添至了四人。 不僅如此,世子夫人還叫人日日送滋補的湯水過來。 正好到了時候,下人又將湯水送了過來。 儲崇煜叫人擱在飯桌上,一時沒去動。 送湯的下人拿著案盤,沒回廚房,反倒是去了世子夫人處。 世子夫人躺在貴妃椅上,眉頭時蹙時松,問道:“他可喝了湯?” 丫鬟回答說:“二少爺在寫字,還沒來得及喝?!?/br> 世子夫人揮揮手,讓丫鬟都退下,只留了心腹mama。 近日,世子夫人真是又高興又愁。 她高興儲歸煜過了縣試,府試眼看也不在話下,她愁儲崇煜竟然考了縣試第一! 第一名根本不是憑運氣就能被選中的,還有他那篇“仁政”的文章,備受夸贊。 說明儲崇煜一直在裝! 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像濕暗叢林的藤蔓一樣瘋狂生長! 世子夫人嘆了口氣。 一旁的mama說:“夫人可是在愁怎么去黃家提親?” 世子夫人道:“這個我倒不愁,他要真考得上了,我替他開這個口,倒也無妨。就算黃家不答應(yīng),那也沒我什么干系。” mama便問道:“那您愁什么?” 世子夫人雙眼望遠(yuǎn)了,如鯁在喉……要真是她自己的孩子,或者是仁義孝順的一個養(yǎng)子,她當(dāng)然盼望他步步高升,將來替儲家光耀門楣。 可儲崇煜不同,他若有一天飛黃騰達(dá)了,只會是儲家的巨大隱患。 世子夫人正郁結(jié)于心,愁容不展,儲歸煜來了。 她忙不迭起身迎接:“我兒,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儲歸煜喝了一盞茶解渴,說:“在后山住了七日,有些累了,下來拿書,順便看看您?!?/br> 世子夫人端詳著儲歸煜,心疼道:“怎么瘦了。” 儲歸煜笑一笑,讀書怎么能不吃苦。 世子夫人想起一件要緊事,便問道:“歸煜,府試你肯定能過,會試可有把握?” 儲歸煜頷首,信心十足:“母親放心罷?!?/br> 世子夫人一喜,如果中了舉人,身價又不同了,于親事上能增光添彩不少,她便問:“歸煜,之前你讓我配合你對外宣稱與金陵致仕尚書的孫女結(jié)了親,好幾個月過去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婚姻大事,不能兒戲,你告訴娘,到底怎么回事?” 儲歸煜溫和一笑,道:“等府試過了,兒子就告訴您,兒子真正想娶的人是誰?!?/br> 四月一過,黃家的事塵埃落定,尤貞兒也鐵了心想嫁儲崇煜,他就可以安心地娶黃妙云過門了。 世子夫人縱使好奇,可兒子不說,她也撬不開他的嘴巴,無奈說:“好吧,你先專心考試,等過了府試再說。” 儲歸煜略坐了一會子就走了,仍舊要回后山書房。 在他上山之前,派出去辦事的人來回了話:“爺,信送出去了。” 儲歸煜點點頭:“初七那日我人在山上,若有什么急事,不需顧忌,直接來找我。” “小的明白。” . 三月初七的早上,黃妙云就開始盼了。 木香仍舊使人盯著福壽堂的動靜,張素華真的是一改常態(tài),不再出門,而且今天還病了,請了大夫過來看診。 黃妙云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張素華真病重,出不了門了? 時間太久,她也記不起來前世張素華到底病沒病。 一直等到夜里,張素華才喬裝打扮出了門,她穿著下等婆子的衣服,若不是木香眼尖,還真看不出來是她。 黃妙云也換了丫鬟的衣服,打算坐馬車低調(diào)出門,卻叫胡mama給發(fā)現(xiàn)了。 胡mama狐疑地打量著黃妙云,問道:“天都黑了,姑娘這是做什么?” 黃妙云來不及跟胡mama多解釋,急著要追出門。 胡mama多派了兩個粗使的婆子跟去,回頭就去稟了姜心慈。 姜心慈哪里放心得下黃妙云夜里出門?當(dāng)下帶了人手,跟了過去。 黃妙云到底是慢了一步,她去的時候,張素華已經(jīng)返程了。 小別院里,只剩下她每次去見的那個女人。 黃妙云躲在馬車?yán)锿低涤^察著,忽然有人過來敲她馬車,小聲道:“可是黃家小娘子?我家主子派我過來送小娘子一件禮物?!?/br> 黃妙云嚇了一跳,挑開簾子看,只見對方一身練家子的打扮,強壯的身體罩在一身黑衣里,有些唬人,她警惕道:“你家主子是誰?要送我什么?” 那人低頭答說:“小娘子稍等片刻就是?!?/br> 音落,人就走了。 木香下車去看,只見黑衣壯漢領(lǐng)了幾個人闖進小別院,看樣子是要抓人。 黃妙云也想過直接抓人,可無憑無據(jù),她甚至都不知道張素華在外到底做了什么,抓了人只會打草驚蛇。 沒過一刻的功夫,黑衣壯漢提溜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過來,扔在黃妙云的馬車前,說:“小娘子,看一看?!?/br> 黃妙云透過車窗去看,那女人低著頭掙扎著。 黑衣壯漢把“女人”的頭發(fā)一扯,假發(fā)整個掉了,腦袋上光禿禿的還有幾個戒疤! 木香大吃一驚:“是男人!還是個和尚!” 黃妙云定睛一看,模樣清秀的一個小和尚,胸前不知道頂著什么東西,鼓了兩團,要不是被脫掉了假發(fā),還真不知道是個男人! “…………” 張素華真的十分謹(jǐn)慎,也很……別出心裁。 就在此時,姜心慈來了。 第72章 “妙云!” 姜心慈夜里出門, 沒想到撞到這么大的一件事。 黃妙云聽見姜心慈,從馬車?yán)锾匠瞿X袋,瞪大眼睛, 問道:“娘,您怎么來了?” 姜心慈被胡mama扶著下馬車, 眉頭擰得深深的, 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姑娘家家,一個人晚上出來處理這么烏七八糟的事, 若是遇到什么危險, 亦或者損了名譽,可怎么好。 黃妙云下車, 走到姜心慈身邊耳語兩句, 兩人便一道上了馬車, 說悄悄話。 姜心慈聽罷事情始末, 臉色變幻如狂風(fēng)卷云, 最終還是更憂心黃妙云的處境,有些責(zé)怪道:“你怎么不跟娘說,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話還沒說完, 她忽然開始自責(zé), 如果不是她病了, 這些事該是她這個做母親的cao心。 黃妙云連忙握著姜心慈的手, 說:“娘,先把人處理了, 這附近都是民居, 怕驚動了人?!?/br> 姜心慈沒病之前出身書香門第,后來嫁人也掌過家,不是文文弱弱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當(dāng)下利落地吩咐人將和尚抓進院子審問。 黑衣壯漢倒是長眼,老老實實守在院子里,護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