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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娘春閨在線閱讀 - 第133節(jié)

第133節(jié)

    謝皇后明白了。

    她擦掉眼淚,回了鳳儀宮。

    過了幾日,皇長子雍王進宮請安,謝皇后屏退下人,單獨交待兒子一定要做個賢王,辦好父皇交給他的每一樣差事,更要管好自己管好身邊之人,不要讓言官、大理寺抓到任何把柄。

    雍王已經二十七歲了,這個年紀還很年輕,可惜雍王眼中早已沒了爭搶什么的銳氣。

    看著對他充滿期待的母后,雍王麻木地問“母后既然盼著我坐上那個位置,為何不早早爭取父皇的寵愛?您覺得三弟四弟的可能更大,不就是因為貴妃深受父皇寵愛,您就沒想過,如果您早早得了父皇的寵愛,貴妃比您晚進府那么多年,可能根本沒有她生下三弟四弟的機會?”

    謝皇后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雍王“你是怪母后沒能得到你父皇的寵愛?”

    雍王搖頭,耷拉著肩膀跪在那里,聲音低沉地道“母后心有所屬,卻被迫嫁給不愛之人,一生困在這宮里,兒子只心疼母后。兒子不怪母后不爭,只是想求母后別再逼兒子去爭,您心里都沒有父皇,讓兒子如何理直氣壯地去與二弟三弟四弟爭?就算父皇從未因為您的態(tài)度冷落兒臣,可兒子自己難受,兒子明明是父皇的兒子,您與皇祖母卻一直把我當那人的兒子養(yǎng)育,兒子,兒子真的沒臉去爭?!?/br>
    雍王心疼母親,也敬佩父親。

    如果他的王妃心里裝著別人,他根本做不到父皇的冷靜。

    母后不愛父皇,所以不爭寵,父皇不愛母后,所以專寵旁人。

    他們誰都沒錯,唯一錯的,就是母后不該盼著他去做那個人。

    “母后,兒子在宮外一切都好,您安心照顧自己,不用再替兒子cao心了?!?/br>
    雍王磕個頭,轉身退下了。

    以前他小,他住在母后身邊,無法逃離那種囚籠一般的日子,現(xiàn)在他搬出皇宮了,可以隨便在京城走動,可以陪著王妃子女游山玩水,雍王很知足了,什么儲君不儲君的,讓老二去與老三、老四爭吧,他不攙和。

    跨出門口的瞬間,風迎面吹來,雍王精神一振,雙肩都比剛剛挺得更直。

    謝皇后看得清清楚楚,視線模糊,突然落下淚來。

    她想要的,母親不給她,逼著她嫁給她從來沒有正眼瞧過的一個瘦弱皇子。

    她一邊怨著母親,一邊卻開始自以為是地替兒子圖著她認為最適合兒子的位置,不知不覺間,她變成了第二個母親。

    是繼續(xù)強求兒子,還是放手讓兒子自己去選擇?

    可這么大的事,又豈是一念之間可以決定的。

    謝皇后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出來。

    第162章

    先帝的國喪解除時, 馬上也要過年了。

    民間喜氣洋洋,如淋了三個月的冬雨終于見到了暖陽,百姓們紛紛出門置辦年貨。

    宮里, 宣和帝為了緬懷先帝, 今年就不辦宮宴了,大年初一大臣、命婦們進宮拜個年就是。

    進宮給女兒請安, 柳氏盼這一日盼了不知多少年,女婿還是王爺時她不敢想,女婿做了太子,她敢想了, 可是這一盼也盼了太久太久。

    這日一早, 柳氏天不亮就起了,換上難得能穿一回的御賜的四品誥命朝服, 再讓丫鬟給她仔仔細細描眉梳妝, 提起精神,打扮了半個時辰, 柳氏才算滿意, 去前面與兒子兒媳匯合, 再帶上家里的三個孩子, 一起進宮去了。

    趙宴平還是騎馬, 阿嬌婆媳倆與三個孩子坐馬車。

    每逢過年便長一歲, 孟昭十四了, 芝蘭玉樹的少年郎安靜內斂, 氣度卻平和溫潤,仿佛他只是喜靜, 并非拒人千里。

    初錦也變成了十一歲的小姑娘,在家里或許有些小脾氣, 出門在外她很懂事,并未擅自去挑簾子往外瞧。

    只有虛四歲的趙昉,對從未去過的皇宮充滿了好奇,總想探出腦袋瞧瞧到了沒有,一刻也不想在椅子上穩(wěn)穩(wěn)地坐著。

    阿嬌威脅兒子:“再亂動,我告訴你爹了?!?/br>
    趙昉正要離開椅子的小屁股就又坐穩(wěn)了,瞄眼窗簾,聽著外面的馬蹄聲,父親冷峻嚴厲的面孔已經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這個家里,趙昉最怕的就是父親。

    小男娃終于老實了下來。

    趙宴平騎馬走在一旁,里面的聲音他自然聽到了,對比一直懂事的老大,趙宴平既頭疼小的,也心疼大的。他看得出來,老大的懂事是因為孩子知道他不是養(yǎng)父養(yǎng)母親生的,就像阿嬌在舅舅家的時候,在他身邊做妾的那兩年,因為怕被拋棄,所以從不敢犯錯。

    趙宴平突然敲了敲窗。

    初錦坐在這邊,聞聲挑開了窗簾。

    趙宴平掃眼趙昉,嚴厲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孟昭臉上:“長兄如父,弟弟淘氣你為何不管,一直讓你娘cao心?”

    這是孟昭記事起,父親第一次訓斥他。

    少年郎臉色通紅。

    阿嬌心疼壞了,正要在丈夫面前維護兒子,趙宴平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又訓了趙昉一頓:“再不守規(guī)矩,以后你都不用出門,在家閉門思過罷?!?/br>
    說完,趙宴平放下簾子,擺正坐姿看向前方。

    趕車的陳敬偷偷回頭瞥了眼,就見官爺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陳敬立即縮回了脖子。

    車內,趙昉耷拉著腦袋,因為哥哥陪他一起挨訓了,兄弟倆同命相連,趙昉就巴巴地看向哥哥,想看看哥哥是不是像他一樣害怕父親。

    孟昭也是有點怕的,可當他看到弟弟清澈的眼睛,又在那雙眼睛里看到那般明顯的害怕,孟昭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

    弟弟淘氣,父親經常教訓弟弟,他在一旁看著,既覺得父親過于嚴厲了,又很是羨慕,如果哪天父親也那么教訓他,才說明父親真正將他當親兒子看了,而不是只有夸贊與肯定。沒想到,今天父親就訓了他一頓,還說長兄如父,讓他管教弟弟。

    短暫的害怕后,孟昭笑了,摸摸弟弟的腦袋,他低聲道:“以后要聽娘的話,不許再惹娘生氣。”

    趙昉眨巴眨巴眼睛,再看看瞪著他的母親,乖乖點點頭。

    皇城到了。

    一家人下了馬車,在宮人的引領下直接前往貴妃的長春宮。

    柳氏覺得“長春”這殿名很好,四季如春,就像花園里的花一樣,一直都開得燦燦爛爛的。

    到了長春宮,趙家眾人才發(fā)現(xiàn)宣和帝也在,帝王與貴妃一左一右地坐在主位椅子上,端王一家四口、四爺與公主分別陪在父母的身旁,和樂融融的。

    柳氏也終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女兒。

    上次離得這么近的時候,女兒才二十五歲,依然嬌艷如十幾歲的小姑娘,十二年流水般淙淙淌過,如今女兒也是當婆婆當祖母的人了。

    柳氏忍著淚,跪下去向帝王、貴妃請安。

    趙香云以前在宮宴上見到母親,都笑得像毫無思念一樣,就算此時只有一家人,但因為宣和帝在,正常情況下趙香云也能忍。然而離得近了,將母親頭上的白發(fā)、臉上的皺紋、胭脂也難掩飾的憔悴看得那么清楚,趙香云睫毛一垂,兩行清冷便落了下來。

    宣和帝陪她見家人是想表達自己對她、對趙家的重視,此時見她哭也哭得克制,分明還是在拘著自己,他嘆口氣,找個借口先行離去了。

    他一走,趙香云便撲過去將母親扶了起來,趴在柳氏的肩上泣不成聲。

    宮人們早都退了下去,阿嬌與薛寧一起將母女倆扶到內殿,然后退了出來,讓母女倆單獨敘舊。團圓對普通人家來說并不難,便是出嫁的女兒,逢年過節(jié)也能回娘家聚聚,只有嫁進皇宮的女人,一輩子或許都不可能再回娘家住。

    趙宴平、阿嬌等人坐在外面,都能聽到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傳出來的哭聲。

    阿嬌、薛寧、初錦、永嘉公主都紅著眼圈,時不時擦擦淚。

    趙宴平、端王、四爺蕭熾、孟昭也不知道能說什么,只有趙昉與端王家里的小郡主面面相覷。

    小郡主去年四月里出生,現(xiàn)在還不會走,坐在端王爹爹懷里懵懵懂懂地觀察眾人。

    趙昉很快就對小郡主失去了興趣,問父親:“爹,我娘她們?yōu)楹慰蘖耍俊?/br>
    趙宴平沒理兒子。

    孟昭朝弟弟搖搖頭,示意他不用問。

    端王吩咐弟弟蕭熾、meimei永嘉公主:“表弟表妹難得進宮,你們帶她們去花園逛逛?!?/br>
    幾個小輩們便出去了,就連王府里的小郡主也被乳母抱著陪在一旁。

    孩子們走了,端王看向自己的舅舅。外祖母的病他早知道了,但舅舅不許他告訴母親,不想讓母親擔心,可外祖母這兩年憔悴的那么快,今日進宮,怕是瞞不過母親的眼睛。

    趙宴平垂著眸子,不發(fā)一言。隱瞞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讓母親進宮,可母親與meimei盼這一日都盼了那么久,就算母親不來,meimei也會猜到母親出了事。

    不知過了多久,趙香云將母親留在內殿,她單獨出來了,直接問兄長:“大哥,娘得了什么???”

    趙宴平抿唇。

    趙香云看著他道:“你不說,我這就傳太醫(yī)?!?/br>
    趙宴平無可奈何,只好如實道:“兩年前娘病了一場,請京□□醫(yī)診治,說是肝臟出了問題,這兩年母親的藥沒斷過,每隔兩個月也會請名醫(yī)診脈。當年名醫(yī)說,如果母親休養(yǎng)地好,還能再活五六年,否則……”

    趙香云淚如雨下:“否則什么?”

    趙宴平看向窗外,紅著眼睛道:“否則一兩年都是問題?!?/br>
    趙香云身形一晃,一兩年,兩年已經過去了,那母親還剩多久?

    兄長不敢看她,趙香云便去看嫂子。

    阿嬌想到年前那位名醫(yī)的話,低著頭哭,并未注意到她的眼神。趙香云正要走過去,蕭煉神色沉重地走過來,扶住母親道:“娘,外祖母心中有結,解不開,可能熬不過今年了?!?/br>
    不論是京□□醫(yī),還是宮里的太醫(yī),他都請去替外祖母診治過,但太醫(yī)們也沒辦法治好外祖母越來越嚴重的病,只能想辦法緩解外祖母的痛苦,讓人活得舒服一些。

    趙香云不信,不信自己盼了這么久的團圓,只盼到母親病重的噩耗。

    她推開兒子,吩咐宮人去傳太醫(yī),然后重新去了內殿。

    外殿一片沉默。

    太醫(yī)來了,正是太醫(yī)院最擅長治肝病的那位,也是被端王請出宮替柳氏診治過的那位,一見柳氏,太醫(yī)已經猜到了這邊的情況,在貴妃娘娘的要求與希冀下,太醫(yī)宛如初次診斷般細細詢問了一遍柳氏的情況,最后跪在地上,沉聲說出了他的預測。

    柳氏最多還能活一年,若中間染上別的病,連一年都難。

    “沒事沒事,娘都五十八了,算長壽了,能看到你們兄妹三個成親生子,能抱到孫子孫女外孫,娘這輩子知足了?!?/br>
    抱住痛哭不止的女兒,柳氏一邊哭一邊笑道。

    趙香云笑不出來。

    除了子女,父母便是她在世上最親的親人,父親早亡,母親與她失散快二十年,相認后又分隔兩地,現(xiàn)在她終于成了妃子,有資格召見母親進宮說話,為何老天爺要讓母親生這種病,不肯給她多幾年的時間孝敬母親?

    聽聞貴妃這邊傳了太醫(yī),宣和帝匆匆趕了過來。

    阿嬌、薛寧試圖分開母女倆,柳氏也想推開女兒,趙香云抱著她不肯松手,連皇帝丈夫也不能讓她想起那些規(guī)矩禮法。

    她不要母親走,不想這一面便是最后一面。

    宣和帝才經歷過喪父之痛,他與父皇好歹一直朝夕相處,自己的貴妃卻沒有那個機會。

    當日宣和帝便下詔,稱貴妃之母病重垂危,貴妃少時未能在母親面前盡孝,現(xiàn)特許貴妃回趙家奉養(yǎng)母親十九個月,以全孝道。

    歷朝歷代,都沒有哪個后妃能有如此恩賜,可就算有了,恐怕也沒有哪個后妃會把回家孝敬父母、與皇帝丈夫分開一年半、失寵一年半當成賞賜。

    從貴妃娘娘的私心講,她想陪母親走完最后一段路,皇帝給了她,這是莫大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