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從那之后,季君竹便知,這個世界男人心海底針,也沒怎么著逗弄別人,就莫名其妙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往后她可算記著教訓(xùn),如非必要,定是離這個世界的男子五尺遠(yuǎn)。 祁琰昱尤甚! 想到當(dāng)年之事,季君竹心有余悸。 意識到自己正在祁琰昱懷中,心底一股涼意徒升。 季君竹頂著刺骨的冷風(fēng),認(rèn)命的閉緊眼。 要是被老道士知道自己此番是裝的,占了他便宜,千刀萬剮自不必提! 熟知貞潔對于辭染仙君重要性,季君竹此刻閉著眼大氣都不敢出。 她細(xì)微的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姿勢,雙眸緊閉。 勻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衣料有一下沒一下的噴灑在祁琰昱的胸膛上,冷風(fēng)中御劍飛行的仙君,下頜緊繃,身子以極為扭曲的姿勢再次抖了抖。 他眼底閃過一抹狼狽的猩紅色,全力運轉(zhuǎn)清心訣,這才將身體徒然的變化壓制下去。 心中冷意更甚,季君竹這沾花惹草的魔頭,定是明知故犯。玄天大陸人盡皆知,女子在床榻間釋放元陰之力能控制男子,但若天賦異稟,與生俱來元陰純粹,她們但凡與男子肌膚碰觸,也會無差別令其發(fā)情!…… 而季魔頭,前世今生,身體內(nèi)那股子濃郁的臭味沒有變過…… 她此番必定故意所為,有恃無恐……呵!當(dāng)真是為了達(dá)成目的無所不用其及的魔頭,他倒是將她想的善良了。 紫衫銀發(fā)的仙君不著痕跡夾緊雙腿,仰著頭,罡風(fēng)吹打在他染了幾分緋色的臉上,很快熱意退散,不見蹤影。 流云峰距離十方殿不算特別遠(yuǎn)。 被灌了一后背涼意,季君竹倒沒真正凍著。 這具身子幾天前剛經(jīng)歷洗髓伐經(jīng),身子骨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不堪一擊。 祁琰昱御劍下行,流云峰到了。 季君竹試探的打算睜開眼。 忽然,一道歡欣鼓舞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殿主……” 云落從妖獸鶯咕身上一躍而下,飛快掠至祁琰昱身前,方才在半空中沒能看清。這會兒距離近,便見往日清冷絕塵的辭染仙君。 懷中竟然抱著個人…… 視線上抬,觸及那高聳的軟綿上…… 仙君懷內(nèi)是個女人…… 是個將自己軟綿觸在仙君胸膛上的女人! 云落瞪直了眼,氣的尾音顫抖。 “參見殿主!”她深吸一口氣,跪在祁琰昱身前行禮道,低頭時將眼底的怒意掩飾住。 云落是流云殿唯一一位記名弟子,主要負(fù)責(zé)峰內(nèi)大小雜物。 祁琰昱五百年未曾收徒,但是流云峰前任殿主留下的徒子徒孫,依舊留在流云峰。 這么多年流云峰內(nèi)其余長老坐下內(nèi)門弟子不甚枚舉。 峰內(nèi)雜物頗多。 祁琰昱前些年打坐閉關(guān),動輒十幾年不出殿門,無暇他顧。 因此掌門特意派來云落打理流云殿雜物。 云落生了張瓜子臉,五官清秀,身著一襲敞領(lǐng)桃粉色錦服,眉眼間活潑媚態(tài)交織。 “殿主,這位是……” 春寒料峭,云落敞開的領(lǐng)子下大片白花花的肌膚露在其外,她滿臉傾慕的抬頭看向祁琰昱,欲言又止。 季君竹半垂著眼,放出神識將云落打量一番,心說,五官端正,但是依祁老道克己復(fù)禮的個性,穿著如此露骨便已是落了下乘。 果不其然,祁琰昱清冷冷的眸子看也沒看她,他低頭沖著裝睡的季君竹道:“醒了?” 心底微訝,季君竹撩開眼皮,視線上抬與老道士清光瀲滟的墨眸對上。 只一息,季君竹已自覺別開視線,懵懂問道:“此地為……為何處?”、 “流云峰!” 身前仙君面無表情,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仿佛天生缺少七情六欲一般。 被他攬著,腰間那雙手如冰塊一般貼在肌膚上。季君竹扭了扭屁股,自覺不適,打算從祁琰昱懷中掙脫開來,哪里知道扭動腰身的幅度大了些。 胸前軟綿綿的東西,隨著她扭身,觸在了他的手掌心。 季君竹:…… 祁琰昱:…… 作者有話要說: 祁琰昱:啊啊啊,粑粑我貞潔沒有了 季君竹:啊啊啊,麻麻我的貞潔沒有了 本餅:o感謝在20200823 15:21:55~20200824 18:45: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廢物、箍箍子、256974339 2個;魚泡泡、喃喃自語、xiaodingdang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琦琦琦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章 一更 “孽障,膽敢非禮辭染仙君……” 云落氣的渾身哆嗦,瞪著季君竹,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 “深情”對視被這一聲尖銳的呵斥聲打斷。 季君竹遲緩的扭動脖頸,往下看。 抱著他的男子一雙指骨分明的手,完全覆蓋在她的綿軟之上,嚴(yán)絲合縫密不透風(fēng)?。?! 季君竹撩開眼皮,素來上翹的唇壓了三分,條件反射攥緊拳頭,作勢要將胸前礙眼的長手拍開。 “下去?!?/br> 上頭紫衣仙君率先開了口,聲線冷得仿若三九寒天的冰棱,他雙手用力托著她,面無表情的將她騰空扔了出去。 沒有半分男子該有的溫柔與憐憫。 裝了一整日,未曾吃過苦頭的季君竹被砸在厚雪中,雪花灌入她的脖頸內(nèi),身體不由自主抖了抖。 疼是不疼,卻是極冷。 吐掉口中雪沫子,季君竹撩開眼皮看向前方。 祁琰昱居高臨下的立在不遠(yuǎn)處,一雙黑沉泛紫的眸子猩紅色一閃而逝。 他臉上看不出多少情緒,祭出水球術(shù),站在冰天雪地凈手!?。?/br> 十根修長白皙的手指被冰水沖刷,繁復(fù)揉搓,本是雙堪稱藝術(shù)品的優(yōu)雅雙手瞬息變成醬紫紅色,他卻渾然不在意。 那架勢便仿佛摸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要將接觸的肌膚刮下一層皮一般。 被陌生男子襲胸,她尚且沒來得及找他算賬,老道士占了便宜反是一幅奇恥大辱神色。 眼角余光瞟向云落吃人的眼睛,季君竹不愉的抿了唇。 下意識摸向胸前弟子長衫,這件衣服是今早剛換下來的弟子服,干凈的狠。合計不是她衣服臟,是祁琰昱明明白白嫌棄她臟! 五百年后的祁老道著實變了。 這等羞辱人的事情,做的明明白白,理直氣壯,偏生讓人無可指摘。 瞧著不遠(yuǎn)處高冷仙君搓洗雙手嫌棄厭惡的模樣,季君竹覺著心頭那口悶氣不出不行。 她這輩子被人當(dāng)成臟東西!如何能忍? 眼底厲色一閃而逝,季君竹仰頭,輕咳兩聲,顫巍巍從雪地上直起身。 沖著祁琰昱病歪歪行了一禮,一臉無辜道:“師尊贖罪,弟子方才實屬無意……愿聽?wèi){師尊責(zé)罰。” 頂著上頭仙君愈發(fā)冰冷的視線,季君竹佯裝羞恥的扯了扯自己胸前衣衫,盯著祁琰昱醬紫色的手,不怕死的繼續(xù)道:“天寒地凍,師尊您的手……徒兒今日這身衣物乃全新,不臟?!?/br> 她說完挺了挺身,胸前巍峨壯觀被薄薄的弟子長衫包裹,雖什么也看不見,玲瓏弧度卻隨著她挺身,惡意的顛簸了兩下。 祁琰昱面沉如水,他夾攏雙腿,恨不能一掌將雪地中裝傻充愣、接連挑釁的女子拍死。 冷冷睨了她一眼:“住口!?!?/br> 視線觸及她一晃一晃的污穢東西時,方才借著水球涼意勉強(qiáng)澆滅的隱晦心思,再次有死灰復(fù)燃的趨勢。 而始作俑者正佯裝無辜。 早已將季老魔平日膈應(yīng)人的作態(tài)摸得一清二楚,祁琰昱劍眉高隆,眼底怒意更濃。 偏生她惡意晃動,他的身體本能臣服。 祁琰昱腳步略顯凌亂的轉(zhuǎn)身,索性看也不看她。朝不遠(yuǎn)處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云落,繃著臉命令道:“此孽障出言不遜,言行輕佻。你將她帶入斷崖面壁思過十日。” 云落忙不迭點頭,垂頭間眼底精光四射。 “是,今日新來的師妹以下犯上,弟子定好生將流云峰的規(guī)矩……” 空蕩蕩的雪地上,唯有風(fēng)吹雪落的聲音。 云落若有所覺的抬頭,遠(yuǎn)處哪里還有辭染仙君的身影,雪花簌簌而下,入眼銀裝素裹,白茫茫看不見盡頭。 她抬頭遺憾的看向山巔上的流云殿,那是辭染仙君的住處。云霧將峰頂掩映在朦朧冰紗下,美的仿若仙宮。 云落雖身為辭染仙君座下唯一一位記名弟子,想入流云殿見上仙君一面亦是不易。 祁琰昱平日不喜閑雜弟子打擾,流云殿內(nèi)除了仙君坐騎青雀夢澤,再無旁人伺候。 殿外設(shè)有大陣,若非要事,如云落這等記名弟子也是無法進(jìn)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