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那正好?!弊柷G點頭,把手伸到她背后,解開了她的肚兜帶子。 “呀!”阿橘驚呼一聲,打掉他的手,“你干什么!” 剛剛還在說換張床,怎么轉(zhuǎn)眼間就解她肚兜! 祝問荊埋首在她脖頸間,親了一下她鎖骨處的小痣,這里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許久他才含糊不清的說道:“趁還沒換,好好享受幾回,”他握住她的手,“你不覺得,聽著聲音也別有一番滋味嗎?” 祝問荊好不要臉! 阿橘張口就要拒絕,他卻已經(jīng)把她的唇含住,溫柔卻無法抗拒,把她未說出口的話吞噬的干干凈凈。 次日一早,阿橘沒起來,索性不起了,躺在床上指揮祝問荊給她端了飯。 祝問荊自然樂意伺候她,不僅把飯端過來了,還要親手喂她,都快把她當女兒養(yǎng)了。 親女兒妙妙也好奇的看著他們,探頭探腦的,嘴巴快要伸進碗里了。 阿橘好笑的喂了她一口。 “我去縣里了。”祝問荊拿上皮毛和包袱,包袱里面都是絹花。 阿橘笑著點點頭,讓妙妙揮揮手,妙妙趴在阿橘懷里,張口要吃東西。 祝問荊也沒在意,朝她們娘笑笑就出門了。 吃完了飯,阿橘看了兩眼菜園子里的東西,都有了幾寸高的枝葉,馬上就能開花結(jié)果了。 她把菜園子里剛長出來的雜草清理了一番,又去喂小雞。小雞也長大了一些,個個都雄赳赳氣昂昂的,再養(yǎng)些時日就能下蛋了。 阿橘很滿意,她捏捏妙妙的小臉,“妙妙想不想吃雞蛋啊?” 妙妙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小雞們爭食吃,也不知道為何,她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 阿橘也不打擾她了,余光瞥見依然蔫著的江谷草。 她摸摸小葉子,心里有點苦惱,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看完了小雞吃飯,阿橘坐在秋千上教妙妙說話,妙妙卻有些不耐煩,張牙舞爪的抓著粗繩子,偏偏拽不動,氣的哭起來。 阿橘好笑的看著她,還沒等哄她,外面就有人敲門。 她疑惑地回頭,看見一男一女,都穿著極好的衣裳,在小小的靈溪村,這都是不多見的,惹來許多人的目光。 男人似乎還有些熟悉。 她連忙抱著哭的正歡的妙妙走過去,那人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可不就是常安?/br> 再看那位女子,臻首娥眉,低著頭看不清是什么模樣,卻很是恬靜。 阿橘邊走邊琢磨,怕招來旁人的眼,連忙給他們開了門。 “小嫂子!”常安高興的打招呼,“祝大哥在家嗎?” “他剛剛出去了,”阿橘拍拍哭的打嗝的妙妙,猶疑地看向他身旁那位女子,“這位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都是早上九點更新吧,我這個善變的女人。 第33章 緣由 “差點忘了, ”常安一拍腦袋,連忙介紹道,“這是善安堂的小姐徐清婉?!?/br> 阿橘一怔,禮貌的上下打量她, 原來她就是徐清婉。 常安看向徐清婉, “這就是祝大哥的媳婦, 名叫阿橘,”說著他湊近她低聲說, “這下可信了?” 徐清婉還低著頭, 嘴唇抿的緊緊的。片刻才抬起頭,倉促的朝阿橘一笑,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只好含糊的點了個頭。 阿橘也朝她笑笑, 客氣的把他們兩人迎進屋里。 她長得可真好看, 阿橘默默地想, 不愧是城里來的姑娘,和她們這些鄉(xiāng)野人家一點也不一樣。 妙妙也不哭了,見了兩個陌生人還有些好奇, 眨巴著大眼睛看他們, 常安湊過來笑道:“怎么著, 幾日不見妙妙就把我忘了?” 說著他把妙妙從阿橘手里接過來,捏她的小臉。 阿橘和徐清婉坐在一處,偶爾四目相對,莫名有些尷尬。 徐清婉喜歡祝問荊,可是嫁給祝問荊的人是她,她忽然有一種搶了別人姻緣的感覺。 不過她是主人家,自然是要先開口的, 阿橘想了想問道:“你們怎么來的?路上累不累?” 還沒等徐清婉開口,常安就搶了先:“不累不累,三兩日的路程而已?!?/br> 阿橘側(cè)頭看了一眼徐清婉,她垂下眸子,雙手交疊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拘謹,脊背卻挺得筆直。 阿橘看她也沒有什么可指摘的缺點,有些奇怪祝問荊為什么不喜歡她。她看起來這么好,完全就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沉靜內(nèi)斂。 不過多想無益,阿橘站起身,“我去給你們倒水?!?/br> “謝謝小嫂子!”常安朝著阿橘喊,又對徐清婉道,“婉婉,祝大哥家的水特別甜,你一定要喝?!?/br> 徐清婉胡亂地點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移向了妙妙,她猶豫著問道:“這孩子……是他的女兒嗎?” 常安抱著妙妙走近她,還沒等說話,阿橘就端著水進來了,兩人連忙接了過來,止住了話頭。 “我家里簡陋,你們將就將就,”阿橘沖他們一笑,“一會兒祝問荊就回來了。” 說著她把妙妙接過來,眼睛卻看向外面,暗暗地想,祝問荊再不回來,她就要招架不住了! “這水是不是很甜?”常安一口喝完了,迫不及待的看向徐清婉。 徐清婉輕抿了一口,點頭稱是。 “怪不得叫靈溪村呢,”常安笑道,“要不是因為這里沒什么吃的玩的,我能住上好多年!” 常安是個心大的,他口干舌燥地說了半晌,兩人卻都沒怎么理他,他撓撓頭,心里也明白了,看向安靜的徐清婉。 徐清婉一直在看妙妙,她想從妙妙的容貌上看見一些祝問荊的影子,但是妙妙還小,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只知道這是個漂亮極了的小姑娘。 她心里微微有些酸澀,把目光移向阿橘,阿橘正在逗妙妙說話,唇邊的笑意晃了她的眼。 她有些坐不住了,正想站起來,外面?zhèn)鱽碇ㄑ揭宦?,是開門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她猛地站起身,阿橘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應該是祝問荊回來了,我出去看看?!?/br> 徐清婉看著她走出屋門,接過祝問荊手里的藥箱,他摸摸她的頭發(fā),靠近她似乎想要說話。阿橘連忙推開他,笑著說了句什么,他才有些訝然的往堂屋看去。 眼里的笑意還沒散。 他往屋里走,轉(zhuǎn)眼又恢復了淡漠的神情,踏進來的時候?qū)χ麄儌z輕輕點頭,讓他們坐下。 徐清婉心里的酸澀不斷冒出來,她別開眼,低頭瞧著自己的手。 阿橘放下藥箱,也跟著進了屋,卻發(fā)現(xiàn)氣氛不是想象中的歡快,似乎比剛剛還要窘迫,她疑惑地看向祝問荊。 “你們怎么過來了?”祝問荊皺著眉冷聲開口,瞧著有些嚇人。 徐清婉咬唇,小心翼翼的看向他,“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你們,聽常安說你成親了,我就來看一眼?!?/br> 說著她連忙取下頭上插著的簪子,雙手遞給阿橘,“這是給妙妙的見面禮,希望嫂子收下。” 阿橘看向祝問荊,他點點頭,阿橘這才接過來,笑著道謝。 徐清婉慌亂地點點頭,又站起身,“那我們就走了,你們好好過日子就成?!?/br> 這么快就走?阿橘訝異的抬頭,徐清婉就已經(jīng)腳步凌亂的往外走了,眼里似乎還帶著淚,常安縱然疑惑,也馬上站起身跟上了她。 阿橘心生不忍,從城里到靈溪村,再快的馬車也得走兩日。更何況他們倆剛過來就要走,這種待客之道不太好。 所以她連忙開口:“你們留下吧,”徐清婉訝然回頭,聽見阿橘說話,“徐姑娘住在王嬸家吧?!?/br> 徐清婉沒說話,看向祝問荊,常安自然也不動了,也看向祝問荊。 阿橘也忐忑的捏著衣角,看向祝問荊。這是他的客人,她是不是有些擅作主張。 祝問荊沉思片刻,無奈的看向阿橘,終于妥協(xié)了,“你去和王嬸說一聲吧?!?/br> 阿橘自然知道他們還有話說,所以把妙妙遞給他就出去了。 心不在焉的走到王嬸家,阿橘說明了來意,王嬸自然歡迎。 但是王嬸尋思了良久,還是多問了一句:“這個徐姑娘,不會就是問荊的前妻吧?” “???” 阿橘哭笑不得,“不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介紹,只好說道,“她以前和祝問荊是認識的。前幾日妙妙生辰,他們有事耽擱了,所以今日過來看看。” 王嬸狐疑的看向她,“真的?” 阿橘輕輕點頭,走到王嬸身后給她捶背,“放心好了,如果真是您說的那樣,我怎么可能過來求您!” 王嬸一想也是,阿橘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心里卻有一桿秤。 思及此,她把阿橘的手拿下來,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兒子死的早,我是把問荊當半個兒子看的,你也算是我半個兒媳婦兒,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br> “你別想著問荊和前妻如何如何,你們倆過得好就成,那些已經(jīng)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沒必要天天惦記著。” 阿橘靜靜聽完了她的話,也有些感動。雖然祝問荊并沒有什么前妻,想來他也只是懶得解釋。不過王嬸都這樣說了,這件事也沒有瞞著王嬸的必要。 但是阿橘剛想告訴她真相,就想起了妙妙的身世,還是沒說出口。 妙妙太小了,雖然她信得過王嬸,但是保不齊隔墻有耳,萬一被人聽了去,那妙妙以后在村里肯定是要被人說是野孩子的。 所以到嘴邊的話轉(zhuǎn)了個彎兒,阿橘換了一句,“王嬸去善堂收養(yǎng)個孩子吧,不然您膝下無子,日后連個養(yǎng)老的人都沒有?!?/br> 王嬸沉默許久才嘆了口氣,“或許是我福薄,也可能是我命硬,克死了丈夫兒媳,還有我的小孫子……” 阿橘嚇了一跳,連忙打斷她,“嬸子別說這些!不想養(yǎng)就算了,我和祝問荊幫您養(yǎng)老,別說這些喪氣話!” 王嬸抬手擦了擦眼淚,忽然想起前幾日翻墻頭的那個小子,她翕動了一下嘴唇,還是問了出來,“那個翻墻的男孩子去哪兒了?” “去縣里找活兒去了,”阿橘嘆口氣,“他小小年紀,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苦?!?/br> “吃不了苦也沒什么,”王嬸沉默了片刻,拽拽衣角,有些局促的說道,“他看起來也是個命硬的,不如來和我作伴?!?/br> 阿橘震驚的看著她,久久不能言語,原來王嬸居然有這種想法。不過王豫那孩子確實是個懂事的,能和王嬸作伴也好。 只可惜她說的有點晚,沒來得及沒有問問王豫那孩子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