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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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特別交待的郵局工作人員,一定要認真對待書信,一切都完畢了之后,徐漢平松了一口氣,對張玉勤說:“玉勤,你餓了吧?” 張玉勤聽到徐漢平又叫自己“玉勤”了,叫的那么親切,她心里甜絲絲的,還有些害羞地點頭:“嗯?!?/br> “我們?nèi)鵂I飯店吃個早飯吧?!?/br> “好?!睆堄袂邳c點頭。 兩個人一起進國營飯店,吃了包子、油條、豆腐腦,吃的飽飽的之后,張玉勤想要逛一逛縣城,徐漢平舍不得一天的十工分說:“今天不要逛了,等過兩天再來逛吧?!?/br> “為什么?”張玉勤說:“我今天就想逛?!?/br> “過兩天知青辦發(fā)東西,我們那個時候再逛,我們逛半天,怎么樣?”徐漢平耐著性子和張玉勤說話:“這也快到夏天了,你也該買雙涼鞋了。” 張玉勤聞言點點頭說:“好,我聽你的?!?/br> “嗯,那我們回生產(chǎn)隊吧。” “好。” 張玉勤又坐到徐漢平的車后座,片刻之后,又是“嗖”的一聲,沉浸在關(guān)懷之中的張玉勤嚇了一跳,轉(zhuǎn)頭一看,又看到了金順。 她還是不知道金順是誰。 但是她看到金順自行車上的兩個竹籃不見了,她很是奇怪,總覺得有什么事兒,而金順則為再一次與徐張二人擦肩而過納悶。 他今天是做了什么壞事了,怎么老遇見徐漢平和張玉勤,記得上次張玉勤在山灣子生產(chǎn)隊里認出他了,這次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他來。 他心里沒譜。 聽聞明說,這個張玉勤嫉妒聞夏來著,也不知道這次事件會不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這么想著,他決定明天早上要把這事兒和聞夏說一聲。 免得張玉勤又搞什么的貓膩。 這邊金順在想張玉勤,那邊張玉勤也在想金順,她怎么又看到了這個熟悉的背影呢,這次她沒有和徐漢平說,而是暗暗好奇。 坐在自行車后座上百無聊賴地想著,快到山灣子生產(chǎn)隊的時候,她猛然想起來了,剛剛那個人是——金倒爺! 對! 是金倒爺! 她曾經(jīng)為了吃,一大早去國營飯店買餛飩吃,結(jié)果國營飯店的餛飩賣完了,她氣的不得了。 就去黑市逛,見到金倒爺在賣發(fā)糕、包子和豬下水什么的,她還特意買了吃,味道真好。 她連續(xù)買了半個月,直接把手里的錢給花光了,她才沒有繼續(xù)買下來,等到家里給她寄錢了,她還會繼續(xù)買。 就說嘛,普通人誰車子后面綁兩個那么大的竹籃,竹籃里裝的是豬下水什么的? 不對! 這個點豬下水什么的都賣完了。 那籃子是空的? 空的籃子怎么會到了山灣子生產(chǎn)隊就沒有了呢? 難道說那些特別好吃的發(fā)糕、包子和豬下水什么的,都是在山灣子生產(chǎn)隊某個黑作坊里做的? 好個金倒爺! 居然是在山灣子生產(chǎn)隊做小吃,行,那她就要堵著看一看,看一看他是在哪兒做成的,到時候她可以就近買著吃,要是金倒爺讓她不高興了,她就告訴公安,說他投機倒把,說他學(xué)資本主義那一套,到時候抓個現(xiàn)行,他逃也逃不掉。 這么一想,張玉勤覺得生活多了趣味,她到了山灣子生產(chǎn)隊,正好上工,看見了聞夏,送給聞夏一個白眼,聞夏沒有理她,照舊工作。 將近中午的時候,張玉勤到場里面曬麥子,體力活特別消耗體力,張玉勤早上吃的都消耗光了,特別想念金倒爺?shù)陌影l(fā)糕和豬下水,那真是好吃??! 她都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包子。 可惜金倒爺只在清晨買,現(xiàn)在吃不了,她吞了吞口水,忍著饑餓。 干了一天的活,她在食堂里吃了寡而無味的晚飯之后,她早早地睡了,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她從食堂里買了兩個沒什么油的菜包子,決定蹲一蹲金順。 她先是走到大路中央,四面八方地看了又看,沒看到人影,也覺得自己這樣大喇喇地站著不太好,她悄悄地朝一個麥秸垛后面躲,躲定后,伸著腦袋四處張望,就在這時候看到了一個騎著自行車的黑影,看那人影和后面綁著的兩個竹籃,她確定是金倒爺。 她高興極了。 金倒爺終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病房里,一個小寶寶跟著mama來探病,結(jié)果小寶寶一直哭鬧不止,導(dǎo)致我更新推辭了,o(╯□╰)o 第51章 舉報 太好了! 張玉勤貓著身體,直直地注視著金順,就等著金順駛過來,她及時沖出去攔住金順。 金順對此渾然不知。 他心情愉快地踩著自行車車鐙子,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可疑的地方,他大膽地向前騎著,忽然想起來最近四五天他都是走同一條路進山灣子。 似乎不太安全。 得換一換了! 他雙手一用力,自行車車頭向左一轉(zhuǎn),順著羊腸小道朝山灣子去了,麥秸垛后面貓著的張玉勤待了一下,這、這個金倒爺怎么換路走了,哼!她得跟到底,于是轉(zhuǎn)身,小心翼翼地跟著金順。 金順順利地來到聞夏院門口,一眼看到了圍在一起吃飯的聞夏一家人和裴景帆。 “老大,聞夏,奶奶,明明?!苯痦槅?。 “金順來了。”聞老太太笑瞇瞇地站起身來。 聞夏放下手中的饅頭時,裴景帆已經(jīng)起身,把院門打開。 “謝謝老大?!苯痦樛浦孕熊囎哌M來。 聞夏走上前問:“賣的怎么樣?” “你說呢?”金順賣關(guān)子。 知道了生意不錯,聞夏特意問一句:“沒有豬rou包子,是韭菜雞蛋粉絲餡兒的,他們沒有介意嗎?” “那么好吃怎么會有人介意!”金順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說:“你不知道,我一出現(xiàn),大家都上來的搶包子!” “少夸張了。” “真沒有夸張,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我沒有買到蘑菇?!闭f著金順就把自行車停在院子里了。 “沒有賣的嗎?”聞夏問。 “嗯。”金順說:“我跑了幾個地方都沒有買到蘑菇,干的濕的都沒有,我怕耽誤了時間,所以就沒有再買了,趕緊過來了,你先等一等,我等會兒還去各大黑市淘一淘,要是能淘到,我晚上就給你送過來?!?/br> “行?!甭勏狞c頭,和裴景帆一起幫著金順解竹籃上的繩子說:“今天的豬rou豬下水很新鮮啊,顏色很好呢?!?/br> “那可不是!”聽到聞夏的夸獎,金順很是得意說:“我一買到豬rou豬下水就趕緊過來了,這樣做出來的東西才好吃嘛,對了,我在路上碰見了兩個人,你猜是誰?” “是誰?”聞夏問。 “徐漢平和張玉勤。” 聞夏裴景帆的動作同時一頓,一起抬眸看向金順。 金順心頭突地一跳,問:“你們看我干什么,他們又沒有認出我來,我和他們統(tǒng)共碰面了兩次,去一次回來一次。” “還碰見兩次?”聞夏問。 “對,我都是低著頭過去的?!?/br> “你確定他們沒有認出你嗎?” “我——”金順不確定了。 聞夏心里一咯噔,別的女知青她不了解,可是張玉勤她清楚的很,張玉勤家境不錯,和別的知青下鄉(xiāng)不同,張玉勤過來就是為了走走形式,取得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的資格,所以張玉勤對工分沒有那么執(zhí)著的追求,時不時會請假玩一玩耍一耍的,十分的悠閑。 一旦她認出金順來,肯定會抱著“閑著無聊”的心態(tài)看金順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么就會跟著金順……想到這里聞夏抬眸看向裴景帆。 裴景帆正好看向了聞夏。 四目相觸的一瞬間,兩個人同時抓緊繩子,趕緊把繩子給系好了。 卻不知道張玉勤已經(jīng)把剛才的對話聽個差不多。 張玉勤震驚極了。 她猛然間想到聞夏的廚藝,之間聞夏給徐漢平送過幾次份,手藝非常不錯,所以金順每天賣的包子、發(fā)糕和鹵豬下水都是聞夏做的? 是聞夏做的? 肯定是聞夏做的! 她想到聞夏家境本來是很窮的,連紅薯面粉都不夠吃的,可是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聞明有了新書包,聞夏穿了新衣服,新鞋子還用香胰子。 這些錢都是哪里來的? 公z號:半#夏%甜*酥 投機倒把來的! 這個發(fā)現(xiàn)令張玉勤渾身顫抖,聞夏這是暗地里搞資本主義那一套,是違反人民利益的事情,是要受到生產(chǎn)隊的懲罰的。 她現(xiàn)在揭發(fā)了聞夏,不但是為民除害,得到上級的表彰,也能夠讓聞夏吃夠苦頭,這么一想,張玉勤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她立刻轉(zhuǎn)身去抓大隊長。 剛走兩步,忽然想到自己這樣貿(mào)然去找大隊長他們,大隊長不相信不說,聞夏一定會狡辯,她得找點證據(jù)出來,她躲在一顆大樹樹身后面,看清楚了自行車綁著的竹籃里面裝的是生的豬rou豬下水,確定這件事情后,她小心翼翼地朝聞夏院子后面跑。 聞夏院子后面是一片自留地,自留地收拾的井然有序,種著小蔥、豆角、青菜、韭菜等等,不過,張玉勤沒有空看這些,她輕手輕腳地來到墻根,想要透過破舊的窗子看看房間內(nèi)的情況。 可是窗子太高,她夠不到。 她四處看了看,搬了顆石頭墊在腳下,她踮起腳尖,透過窗子縫隙朝屋里看,看到整齊的房內(nèi)擺設(shè),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煤油燈簸箕等等,看上去十分干凈,她掃了一眼,掃到床尾放著一件厚實的嶄新的衣服,一雙嶄新的布鞋。 看上去是聞老太太的房間。 她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她搬起石頭,繼續(xù)看另一個窗戶,看到了嶄新的書包、新華字典和一臺嶄新的收音機。 收音機! 居然有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