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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想事情總和別人不大一樣,他極少甚至幾乎沒有過自責(zé),那天失落成那樣,也是少見。 她到底不想難為他,輕嘆口氣,道:“阿煦,我不可能永遠待在你身邊,你和別人不一樣,戰(zhàn)場不是兒戲,帶個女子在身邊,旁人會覺得你不正經(jīng),不像話?!?/br> “我既想帶你,又怎么會擔(dān)心別人那些言語?上次我被人追殺時帶回來那幾本孤本醫(yī)書你都看過了?那老大夫追隨過威平候,他說旁人若是聰明的,精習(xí)那些醫(yī)書在加上自己理解,假以時日,必會有番成就,你便做我的專屬醫(yī)者,又有誰敢亂說?” 鐘華甄被噎了一聲,難怪他不止一次在信中提讓她好好習(xí)醫(yī)術(shù),原來是做這種打算,她轉(zhuǎn)過身看他,說:“神武營中有人認識我,等你破雍州之后,鐘家世子或許就活不了性命,我再呆在你身邊,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秘密?!?/br> 李煦直接道:“到時就說他們認錯了,又有人敢懷疑?還是說你偷懶了,什么都沒學(xué)?” 他頓了一下,“不過你沒學(xué)也確實正常,畢竟你肚子里還有孩子,不能太過勞累?!?/br> 鐘華甄輕按了一下眉頭,拿他沒辦法。 久病成醫(yī),這句話適合她。 她對這方面也有興趣,路老的家傳醫(yī)書在她手上,李煦帶回來的那幾本是補充,她有孕以來一直都在養(yǎng)身,閑暇時間多,研習(xí)醫(yī)書的時間也多,鐘華甄想要的練習(xí)之物侯府也不缺,她有天賦,很多老大夫都承認過。 “書我是快翻爛了,里面所寫所繪,我皆銘記于心,你也知我自小認識的藥多,少有出錯的時候,治你們的傷肯定不成問題?!?/br> 李煦慢慢躺下來,他鉆進被子,枕著自己結(jié)實手臂同她面對面,道:“這樣便行,你身子不該勞累,但你留在別處,沒有我護著,我真的不放心?!?/br> “孩子你就不管了?”鐘華甄無奈了,“你做父親的不陪著,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想好好管教?!?/br> 她話音還沒完,李煦就突然靠近吻她一下,讓她心臟漏跳一拍。 鐘華甄抬眸和他對視,小聲問:“你是要干什么?” “我接到消息,說突厥最近的風(fēng)聲慢慢停了下來,我猜想大概是他們那邊的鬧局已經(jīng)平定,”李煦看她細致的臉龐還透著蒼白,開口說,“外祖父死于突厥人之手,我答應(yīng)給外祖母一個交代,必定要活捉兇手到她跟前,徹底給你洗清冤屈?!?/br> 鐘華甄眼中的情緒看不清楚,她的指尖微微縮起,她只問:“你要帶我對戰(zhàn)突厥?” “你陪我一起去,”李煦沒有避讓她的視線,“不要怕,我護你?!?/br> 鐘華甄的頭慢慢避開他,“我什么都不會,只會拖累你,如果從神武營中被抓,只會損你顏面,讓大薊蒙羞?!?/br> 她已經(jīng)被抓過一次,有自知之明。 李煦將她抱在懷里,讓她靠著自己硬實胸膛,鐘華甄一愣,仰頭看向他,李煦又扯了扯被子,把她蓋住,不讓風(fēng)吹到她。 他這次好像比從前要好一些,身上沒受什么大傷。 鐘華甄頓了頓,手輕撫上他的小腹,她在青州被刺殺那次,小腹被人砍傷。那幾本醫(yī)書都是沾血的,她每每看到都覺難受,只恨不得自己是神仙,能一下就治好他的傷口。 李煦說:“華甄,你是在我身邊,如果讓別人搶走你,那是我沒用,你覺得事情有可能發(fā)生嗎?” 確實不太可能,他是李煦,不是別人。 鐘華甄的手輕輕摟住他的勁腰,還是害怕那天聽到消息時的感覺,就好像有人掐住跳動的心臟,讓她大腦無法思考,眼淚決堤時,甚至什么也不想要了,唯一的念頭是自己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能見到他? 她這一世從未有過那種絕望的體驗,現(xiàn)在只要回想起來鼻尖就是一酸,她在乎和不在乎的,一切都顯得那么微小,只是頃刻間就會消失不見。 鐘華甄已經(jīng)死過一次,這幾天腦子也在想該做什么,她不想在自己的未來留下遺憾,若是和他在一起有罪,她來擔(dān)便是。 她想告訴他,她想要和他在一起,不再是短暫地陪在他身邊,想長久的和他呆在一起。 鐘華甄騙不了自己,她果真很喜歡他,無法離開他的喜歡。 她實在怕了,怕得身體都在顫抖。 李煦好像能察覺到她的想法一樣,他摟她的力氣慢慢大了,又松下來,道:“你我在一起這么多年,我還是知道你的,朝中有大臣看著,魏函青說話了得,有些別有用心的老官員都奈何不住,我半個月要回雍州戰(zhàn)場,這些日子我會好好陪你。” 鐘華甄抬頭看看他,咬住唇,應(yīng)出一聲,“我也想見你?!?/br> 李煦低下頭,薄唇輕點一下她額頭,“威平候沒做完的事,我會完成,事情交給我就行,你不用拘泥?!?/br> 鐘華甄靠他緊些,“我……” “上一輩的事與你無關(guān),我扛得住。”她是他的人,日后也將會是大薊的皇后,他愛她,不會冒險讓她再出事。 寂靜的深夜來臨,鐘華甄剛剛生孩子沒多久,李煦也不可能做什么,他只是摟住他,想一直抱著她。 鐘華甄為了鐘家已經(jīng)做出太多犧牲,先帝所做事帶來的后果他不會逃脫,但他也不會認上一代的麻煩。 他幫她拉住衣襟,忽地發(fā)覺她剛才壓靠自己胸膛,擠出的奶水沾濕一小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