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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華甄垂眸道:“殿下明察秋毫?!?/br> “為什么?” “不想說?!?/br> 京城城門附近平坦,西側(cè)有林子,夏日葉片繁盛清涼,冬日光禿禿。李煦沒逼她說,他慢慢勒住韁繩,先下了馬,又把她抱下來。 鐘華甄雙手搭他肩膀,就好像在抱他一樣。 他頓了一下,把她抱在懷里,不松開。 “你讓我丟了那么多面子,我一點(diǎn)都沒怪你,留在京城難道不好嗎?”李煦按住她的頭發(fā),“我護(hù)得住你?!?/br> “你先松手,被人看見不好?!?/br> 李煦不說話。 鐘華甄心中嘆口氣,他確實(shí)能護(hù)住她,但一個在她對外是男子身份,最后還能說出喜歡的人,她認(rèn)為……得好好說說。 李煦不喜歡在這方面動腦子,但她已經(jīng)習(xí)慣幫他掩飾。 鐘華甄以為自己身份暴露那一天便是他們絕交那一天,他甚至?xí)?bào)復(fù)她,可她沒想到他們現(xiàn)在還能好好說話。 他或許真的把她當(dāng)成最好朋友,連她騙他也能原諒。 但她心思從頭到尾都不純,從一開始想得他庇佑,最后變成自己心中有數(shù),他們在一起整整有十年。 “殿下口中的喜歡,大抵和別人心里想的不一樣,”她推他,推不開,“喜歡狗兒和喜歡人,其中差別可能有鴻溝之大,被人誤會會傳出謠言,你若已經(jīng)娶妻了好說,旁人知道你所思所想單純,若是沒娶,傳出不好的名聲,大為不妙。” 鐘華甄上次在府中摔了一跤,被他包扎手指時(shí)被小廝看到過,她當(dāng)天就尋來那小廝,告訴他記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李煦道:“我不覺你說的對,你我之間何分彼此?” 鐘華甄費(fèi)了些力氣從他懷里掙脫開,李煦任她往后退一步。 她輕捶手臂,抬頭看緊皺眉的他,道:“我知道你性子,也清楚陛下給你賜婚,你不可能答應(yīng)?!?/br> 不僅是她,整個京城中知道他脾氣的都知道他不會接受,他心高氣傲,皇帝的人選就算挑得再好,只要不和李煦心意,那他便覺得別人配不上他。 鐘華甄又說一句:“但有的事情,你最好自己分辨,我已經(jīng)替你處理太多次,好些人都被你嚇到過,你若是再這樣下去,京中貴女都會避你遠(yuǎn)遠(yuǎn)的?!?/br> 李煦傲氣怎么樣她了解,他若有看得上的京中女子,不可能到現(xiàn)在都還是孤身一人。要再這樣把男女間事都寄托在她的周旋上,怕是京中適齡女子都出嫁了,他還在軍營和將士稱兄道弟,互稱喜歡性子。 李煦的馬在四周走動,雪地上留下蹄印,這里偶爾有人經(jīng)過,看到他們兩個大冬天在雪里說話,還搖了搖頭,覺得年輕好。 鐘華甄這些話發(fā)自肺腑,但李煦沒聽進(jìn)去,他雙手交抱,斜靠城墻,看著她。 李煦已經(jīng)有了一些日后的模樣,情愛于他而言是過眼云煙,容貌不過一層無用皮囊,都抵不過能實(shí)用的。 她知道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他是不會輕易放她走。 “最城一事是我有錯,你沒必要拿告訴母親來威脅我,我既然要走,把話說清楚也無所謂?!?/br> 他嗤笑一聲,說:“早該如此。” “那天是我見色起意,”鐘華甄低頭,輕聲道,“華甄自認(rèn)心思不純凈,早前便傾心于殿下,父仇家恨不可報(bào),我只能順母親心意哄她開心,若是因此惹殿下不開心,望殿下恕罪?!?/br> 感情對李煦來說并不重要,他就好像天生缺了那根筋,鐘華甄同樣也不是沉迷于情愛的人,喜歡他,她承認(rèn),其余的沒了。 她去青州之后便再無回京的可能,她約摸會假死在青州,而小七則繼承她的位置。 鐘華甄的手被握住,她一抬頭便被李煦按在墻上,他的手箍住她的肩膀,與她對視道:“你即是心悅我,那我也喜歡你,兩相情愿,為什么又不留在京城?” 鐘華甄目光同他對上,看到他眼中的清明時(shí),知道他所說的喜歡只是想留下她的說辭。 李煦一直覺得她是他的所有物,該只聽他的話,現(xiàn)在低聲下氣地哄她不過是他對她的寵愛,別無其他原因。 她閉了閉眼睛,又緩緩睜開。 鐘華甄微微仰頭,去吻一下他的唇,李煦皺眉,她又舔了一下他嘴唇,他身體一僵。 “我心悅殿下,做這些事時(shí)心跳會加快,很快。”她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又退回來。 “而殿下是沒有太大反應(yīng)的,這不是喜歡,”鐘華甄推他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很輕易就把他推開了,她愣了愣,以為他沒反應(yīng)過來,便只道,“我所說即我心中所想,你也不必踏我的真心說這些話,以后如果有事找我,寫信就行,母親還在等我,就此別過?!?/br> 她不想在這里耽擱太久時(shí)間,自己往城門走,等走到拐角處,發(fā)現(xiàn)他還待在原地。 鐘華甄沒太多想法,她并不想再放縱。 守城門的侍衛(wèi)筆直林立,鐘華甄扶著馬車沿上了馬車。 小七趴在長公主身上睡覺,長公主輕拍他的背,問了一句:“他找你說什么?” “一些小事,已經(jīng)說清,”鐘華甄說,“青州路遠(yuǎn),我們該走了?!?/br> “甄兒,不要與他牽扯太多,皇室中人都不是純善之輩。” 鐘華甄點(diǎn)頭應(yīng)她。 她的手輕輕扒弄小七的睫毛,回想起李煦剛才愣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