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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這是聽了什么消息?怎么會難受成這樣?老奴在侯府這么多年,也只是在她生產之后見她哭個不停,這年頭還有什么大事值得長公主傷心的?” 鐘華甄嘆了口氣,“陛下同母親雖非兄妹,但手足情深,母親不想說,我也不敢問。” 南夫人也是不知道,她在皇帝稱帝之前就已經(jīng)到長公主身邊,長公主經(jīng)常跟威平候在外,她見他們的機會不多。后來為了防止旁人知曉鐘華甄身份,她做了鐘華甄身邊的老嬤嬤,把鐘華甄當半個女兒養(yǎng),多余的事,卻是不敢多問。 她往旁邊摸索一個藥包,沒找到,以為自己放在外面了,出去之后又回浴間一趟,滿頭霧水。 “世子先泡著,我可能把藥給落藥房角落了,去去就回?!?/br> 鐘華甄點點頭,自從她身份在東宮暴露之后,鐘華甄屋子的侍衛(wèi)就又加強了,旁的下人不得靠近外間,更不用說進里間。 水溫對她來說十分舒服,鐘華甄趴在浴桶上,閉目眼神,浴間的門開了又合,她以為南夫人回來了,問一句怎么這么快,李煦哼聲突然響起。 鐘華甄猛地一驚,她手拿過旁邊的巾布,遮住胸口,急道:“你來做什么?出去?!?/br> 他直接問:“已經(jīng)過了兩天,為什么不跟本宮匯報去青州的事?” 鐘華甄頭都要大了,他就算真的要問這種問題也總得挑個好時機,這時候跑來做什么?就沒有半點眼力見嗎? 她深吸口氣,告訴自己皇帝都不介意她的身份,她也已經(jīng)要離開京城,沒必要再跟他置氣,“我已經(jīng)承諾過殿下不去東宮,日后便不會再去,也請殿下不要亂闖我屋子?!?/br> 李煦嗤笑一聲,似乎覺得她在說笑話。 鐘華甄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話,抿起薄唇,扭頭當他不存在。他總是這樣,不看她的處境,也不管她在想什么,萬事順他心意最好。 他捏住鐘華甄的下巴,讓她的臉正對他,說:“鐘華甄,我允許你向我道歉,但你要承諾日后什么事都要聽我的,也不許和長公主搬去青州?!?/br> 鐘華甄低頭沉默,她的頭發(fā)遮住細肩,胸口用熱巾布擋住,但依稀能看見部分露出的白軟。李煦鼻子莫名其妙又癢起來,他煩躁地松開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藥包,丟在南夫人剛才磨藥的案桌上。 “你不道歉也罷,但你必須發(fā)毒誓保證聽我的話,哪也不準去?!?/br> 他語氣很不好,鐘華甄身子往水里縮了縮,心想他為什么連這種事都能討價還價,道歉好說,聽他的話應付兩句也可以,但青州她也是必須去的,長公主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她也不想留在京城暴露小七身份。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鐘華甄依舊沒回他。 李煦聲音里含怒意,等看到鐘華甄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后,他氣消了一大半。 鐘華甄從小就被他寵到大,沒養(yǎng)成和別人一樣桀驁不馴的性子是她本性就膽小,長公主對她要求嚴苛,她也事事都聽長公主的,沒有自己主見,被長公主逼迫合情合理。 她恐怕早就想對他解釋,只是怕他生氣所以才藏在心底。 “算你運氣好,我不想和小孩鬧,你只消呆在京城就可以,其他事我可以既往不咎?!?/br> 鐘華甄怔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沒想過他連自己騙他十年的事都能這樣輕易原諒。 水還是熱的,她身上的肌膚都有些變紅,李煦雙手交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臂彎。 她低著頭,說:“騙你的事是我的錯,你要我聽你的也可以,我尚且知道大局如何,我父親那些副將都是滿腔熱血,隨你征戰(zhàn),應當也無憾……你對母親說過什么?她近幾日一直不太好?!?/br> “鐘華甄,我不過大方一點你便就想爬到我頭上?”他扯過她攥緊的巾布,“別岔開話題,回答我。” 第66章 李煦動作突然, 鐘華甄雙手抱胸,身子縮進水里。 “你做什么?!”她咬住唇, 知道他不像別人,但沒想到他真的什么都敢做。 水浮著藥材, 但里邊是清澈的, 不像最城那次。她肌膚發(fā)紅,連眼睫毛都在顫抖, 李煦怕自己丟臉,視線轉開, 道:“你自己不聽話,與我何干?” 鐘華甄冷靜,她深吸口氣,道:“有些事不必多談,你同母親說過一些話后, 她心情比從前更加不好,我想知道你到底說了什么?” 她直覺長公主和皇帝出了岔子,可他們兩個關系實在太好,鐘華甄想不明白, 只能依稀猜測跟威平候有關。 長公主為皇帝嫁威平候, 兩人相愛相守, 后來威平候出事,長公主在京城受盡寵愛, 一切都正常。 鐘華甄想得再多, 也不會想到皇帝蠢到對威平候動手, 她也不敢這樣猜。 李煦沒看她,轉身看掛在檀木架子上的衣衫,背手直接道:“你既然不答應我,我又何必告訴你?你當我是誰,你讓說就說?憑什么?” 他素來是這個性子,鐘華甄竟莫名有些他們回到從前的感覺,她頓了頓,轉身背對他,說:“你若是不想說也罷,請你先行離開,南夫人待會就要回來。” 對他說話還是直白一些好,拐著彎總會被曲解。長公主不愿說,鐘華甄也不想逼她說,與其在這和李煦奇奇怪怪的寒暄,倒不如趕緊把他勸走,免得南夫人回來就以為他們間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