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七十年代成大佬、獵戶養(yǎng)橘日常、星落凝成糖、他在盛唐種牡丹、心頭好(作者:王三九)、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黃昏之役、嬌娘春閨、表哥們都對我感恩戴德、我有一顆玉明珠(穿書)
李煦慢慢放下腿, 他單手撐著頭,對她說了一句過來。 地上散著白粥, 瓷器碎片零碎, 鐘華甄對上他的視線, 被他眼中的冷意一驚,她心中暗暗思量, 沒覺得自己有疏漏之處,但她直覺現(xiàn)在靠近李煦不安全, 只能搖了搖頭, 道:“我在這聽得到。” “本宮不想再說第二遍。” 他的聲音里已經(jīng)含有慍怒, 鐘華甄心中打鼓, 一邊怕他發(fā)現(xiàn)什么, 另一邊又覺他是和以前一樣被什么事惹到了。 她慢慢走近, 李煦抬頭看著她。 他的手敲著案桌, 聲音淡淡, 道:“今日去見父皇, 聽了一些隱秘舊事, 想要告訴你。本宮說過你我二人間不需隱瞞,便是冒險也無所謂,可還記得?” 她看向案桌上反扣住的信,斟酌著點了頭,和他道:“記得?!?/br> 鐘華甄話音剛落,李煦的手便攬向她腰,鐘華甄心一跳,驚呼一聲跌坐到他身上,手上的暖手爐沒拿穩(wěn),砰地摔下,在地上滾了兩圈。 他的胸膛寬厚溫暖,鐘華甄雙手撐住,心就就像要從嗓子眼跳出來,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李煦看自己胸膛上手的位置,眸眼微抬,聲音里沒含任何感情,“現(xiàn)在該是你表衷心的時候,你瞞我什么,最好說清楚?!?/br> 鐘華甄坐在他結(jié)實的腿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對殿下是赤誠之心,無事隱瞞。” 他的聲音淡了一些:“當真?” “……當真?!辩娙A甄鼻尖冒出汗,心思轉(zhuǎn)動,不明白自己那里出現(xiàn)紕漏,張相若是要把她的身份捅給李煦,何必要約她單獨見面,李煦沒可能知道得這么快。 李煦抬手按住她的頭,鐘華甄不得不與他靠得極近,鼻尖都要觸碰到他臉頰,她的手攥緊他胸前的里衣,指尖發(fā)白。 他們兩個的呼吸纏在一起,鐘華甄咽下口水。 “若我們都為男子,那你吻我一下,該是再正常不過?!?/br> 鐘華甄在聽到他那句話時后背便生出戰(zhàn)栗,在他眼里,男子之間沒有禁忌,但男女之間,是有條橫溝的,那封信一定寫了什么東西! “怎么不敢?”他語氣嘲諷,“不是說了什么都沒瞞我嗎?” 她手微微攥緊,明白張相這是直接把她的身份捅給了他。鐘華甄盡量讓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她早就猜到他會生氣,用不著太過慌張。 “男子之間何時當如此?殿下問任何一人也是,難道殿下與魏函青也會做這等事?” 李煦沉默一會,似乎也覺得自己錯了。 “鐘家在我手上,效忠于殿下,殿下沒必要信他人的一言之詞來懷疑我,”她深吸口氣,掙扎片刻,從他身上站起來,“刺殺張相的刺客可能是個突厥人,我昨晚睡覺時記得他咒罵一句外邦話,殿下還是抓緊查這件事,若他離開京城,恐怕會錯失很多機會?!?/br> 鐘華甄在同齡人中不算矮小,但李煦比她高大很多,寬肩窄腰,尤能顯出她的瘦弱。 李煦沒說別的,他手搭案幾,也沒直接上前看她衣服里的身子,鐘華甄知道這是他的傲氣??勺屗谒媲俺姓J她的身份,這也是不可能的,威平候府的擔子壓在她身上,他要是驗證她的身份,只會更加暴怒。 他把案桌上那封信往前推了推,讓鐘華甄把里面的內(nèi)容都念出來。 她被他注視著,整個心都在亂跳,手顫抖,大冷天里掌心發(fā)了濕汗。 “五年四月十二……” 五年四月十二,長公主難產(chǎn)誕下嬰孩,身體孱弱多病,路氏神醫(yī)與萬家大夫廢寢忘食相救,嬰孩養(yǎng)于內(nèi)院五年不見人,接生婆與府中下人在五年間陸續(xù)遣散,一接生穩(wěn)婆往千郡,兩名前往東頃山,數(shù)位下人各回老家,經(jīng)嚴刑威脅,得知長公主當年誕下一字,實為女孩,冒為男孩封世子之位,只待二十弱冠封侯回青州。 鐘華甄當場低頭跪下,膝蓋磕出響聲,她臉色一白,道:“請殿下明鑒,此全為荒誕污蔑之詞!” “何必由本宮明鑒?你只消脫了衣衫,又有誰能污蔑你?” 鐘華甄低頭不說話,她的呼吸是亂的,額頭冒出的薄汗浸住長發(fā),也不敢能有任何動作。脫了衣服又能如何,他心中已經(jīng)猜到怎么回事。 “鐘華甄,本宮一再信你,便連外祖父出事也沒懷疑過你,你應該知道本宮最討厭什么?!?/br> “殿下到底想要說什么?你我好友多年,何必要咄咄逼人?我不明白這人為什么要對我緊緊相逼甚至陷害于我,但他所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認?!?/br> 李煦嗤笑一聲,他蹲下來,鐘華甄心一跳,尚未來得及走,被他緊緊捏住下巴,嘶地疼出一聲。 “你難不成以為我是正人君子,不會自己動手檢查?”他的力氣很大,鐘華甄眼里都疼出了淚水。 李煦一頓,力氣放小了些。 她胸口上下起伏,知道李煦討厭別人騙他,討厭到至極,甚至能因此設計忠于他的良臣。 李煦沒那么正直,性子甚至可以說是以自我為主的暴戾,他不會拿大事來騙她,也不準她騙他,但她的身份從見到他起就已經(jīng)成定局,鐘華甄只能瞞。 他不喜歡她騙他,所以不愿意相信她的身份。 鐘華甄雙手攥住自己的衣襟,低聲吼出來,“你心中既有判定,又要我做什么?” 她知道他很在乎,所以即便他們關(guān)系好到能在一起共浴,她也沒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